第27章27(1/2)
没有人会比她还了解祝允,如果他撒谎势必会心虚,心虚之下就会做出许多无意识的小动作。</p>
“母亲就是想知道你在外的时候有没有危险,可你也不主动提起,就只能问他了。”贺夫人被迫和祝允站到了同一阵营,替他遮掩开来。</p>
贺长情并没有听墙角的习惯,方才也不曾听到任何内容,但是二人眉目之间的神色却已经出卖了他们。她心里清楚,母亲找祝允的谈话决计不会是这些。</p>
不过,既然从未有人将话摆到明面上说破,她也便懒得追究:“母亲只管保重好自己的身子。院子外面我已加派人手,他们昼夜巡逻,断然不会有人来打搅您的清净。”</p>
贺夫人:“人都撤了吧,我与安定侯一家老死不相往来,他们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找上门。你让守卫日夜轮值,反倒搅得我心烦意乱。”</p>
的确,秦家人不会大费周章地上门骚扰,他们只会绞尽脑汁地夺走鸣筝阁。她这些年的苦心经营,使得鸣筝阁上下早已变成铁板一块,只母亲是跳出鸣筝阁外唯一的软肋,这叫她如何能放心得下呢。</p>
“那就听母亲的。”白费唇舌的事情,贺长情从来不做,很多事情阳奉阴违才是最有效果的。</p>
离了溪泠居,贺长情回身张望了一眼才朝祝允招了招手:“这段日子你多上心,守卫虽撤了,但母亲这里不能缺人。”</p>
以往还顾及着那层父女的事实关系在,如今被她率先撕破脸皮,秦先望颜面扫地,只会愈发地变本加厉。若说鸣筝阁哪里最好入手,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被她看重又毫无自保之力的母亲。</p>
做子女的,万事都可依父母之言,独独只有这一件,她不能听贺夫人的。</p>
看着面前总是乖顺听话的少年,贺长情心念一转,抬手替祝允整了整衣襟,用语重心长的口吻道:“整个鸣筝阁里,阿允,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帮我盯着溪泠居,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告知于我。”</p>
用人之道,总在张弛之间。至于如何让祝允心甘情愿并且乐在其中,贺长情自问还是颇有心得的。</p>
祝允这边听了她的一番言辞,只觉得自己深受器重,果然满腔欢喜,忙不迭地应了下来。</p>
石拱桥的一头,有个毛茸茸的脑袋瓜从余光中一闪而过,立时被贺长情逮了个正着:“左清清,你又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好事?”</p>
“主上,有有人给你送了封请柬。”左清清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惊了一跳,心虚更甚。</p>
这可是奇了。左清清性子一向跳脱,不拘凡礼,在她面前都很是没大没小,怎么今日忽然换上了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约莫着,是那请柬背后之人来者不善。</p>
本来还在犹豫,但抓包来得好巧不巧,左清清这回是真得硬着头皮上了。他磨磨蹭蹭地从桥上走下,脖子缩了一缩,双手始终背在身后,说什么都不肯拿出来。 贺长情最是见不得这种拖泥带水的温吞性格,索性一把夺了过来,没好气地冷哼一声:“我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胳膊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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