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0(1/2)
像秦先望这样能坐到侯爷位子上的,已经鲜少有吃瘪的时候了。可对上这伶牙俐齿的小姑娘,他居然也只有语塞的份儿,可气的是,偏生他还当真如贺长情所言,目的不纯。</p>
“长情啊,我们之间就一定要这么说话吗?”或许实在脸上挂不住,秦先望说到激动之处,就连声音都发起颤来,“人来人往的,你觉得好看吗?”</p>
宫门之地,你一言我一语的吵嚷不休确实不成体统,那些个守门的碎嘴子指不定私底下怎么笑话呢。</p>
回头若是再宣扬出去了,他这安定侯还怎么和同僚共事?就连他那宝贝儿子,都少不得跟着被议论一段时日。</p>
“我的身世拜您所赐,无人不知,要说丢脸早就丢光了。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看的,倒是您才丢不起这人吧?”</p>
贺长情本来还想再讥笑几声,但在看到男人的满头灰白时,忽而又觉得只逞嘴上之能其实实在无趣。她到底还是选择了放他一马:“侯爷今日前来,所为何事?”</p>
——</p>
安定侯府与别家最大的不同,并不是设计精妙和塑绘细致的亭台楼阁,也不是瑰丽奇绝的山石流水,而是府上清一色的年轻男女。除了老张那个车夫和侯爷侯夫人,满园子似乎再找不出上岁数的人来。</p>
就冲这些下人的配置,便可得知秦知行在京中的那些传闻,果然有根有据。更也恰恰说明了,秦先望的爱子之心,简直深到了纵容的地步。</p>
不过,这些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p>
贺长情目不斜视地跟在秦知行身后,穿过垂花门,迈入了一间名为闻香轩的书房。</p>
“怎么还带着这奴隶?还不让他赶紧滚出去!”</p>
她就说,秦知行身上的那种下流习气从哪儿学来的,原来是家中就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不过才刚刚踏上他安定侯的地盘,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拿派头开始压人了。</p>
贺长情面色不变:“我是他的主人,我去哪儿,他就要跟着去哪儿。如果你不想看见他,倒也简单,我走就是。”再说了,她发自内心地拒绝和秦先望共处同一屋檐下。</p>
“罢罢罢,儿女就是父母的债啊。”秦先望频频叹气,做出了自以为的让步。</p>
如果她自小长在这府上,或许此刻还真的会生出一二心虚来,不过眼下这假惺惺的作态,已经无法哄骗到她了。</p>
贺长情怎么看怎么觉得万分讽刺。之所以还耐着性子不走人,只是为了看看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打的什么主意。</p>
很快,她的疑惑得到了解答。</p>
“爹,她人来了吗?”</p>
是秦知行的声音,清亮有力,不会再有别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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