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赵瑟瑟（69）242（1/2）

......</p>

皇宫的夜极为冷清。</p>

在这冷清的深夜里，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让人感受到一种与世隔绝的氛围。</p>

小枫坐在石桌前，目光涣散，一如这几日的常态一般始终无法集中。</p>

白日里李承鄞的闯入让她心烦和难以平复，之后永宁和珞熙也来过。</p>

依旧是些温言细语的劝慰，她其实没怎么听进去。</p>

只记得一句。</p>

“要么以身殉夫，要么以身殉国。”</p>

两国交战，这就是和亲公主的结局。</p>

说不清哪一个更好和更容易接受。</p>

总之不过是死。</p>

可她与李承鄞之间，除了冷冰冰的利益之外，还夹杂了更多的欺骗和情感，如今回想起来更是复杂难辨。</p>

她以为自己能坚定地复仇的，可是太皇太后的话，瑟瑟的话，都让她无法不动摇。</p>

复仇无路，甚至不知该指向谁…</p>

思绪飘忽之际，斑驳的树影下忽地出现一片白色的衣角。</p>

小枫似有所觉，抬眼对上了顾剑布满血丝的沉黑双眸。</p>

对视的瞬间，他的动作轻而易举地被定住，不敢再向前，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般。</p>

小枫率先移开视线。</p>

“你来做什么？”</p>

她回避的动作再明显不过，顾剑心缺了一块，声音低哑而艰涩，许久才开口。</p>

“你想跟我走吗？我可以带你离开...”</p>

青年沉痛如深渊的眼底，却还有一丝微弱的期冀，似乎期盼着她能答应一般。</p>

小枫闻言，只是沉默地看着他。</p>

她对顾剑的观感很复杂，复杂到她自己都难以辨清其中掺杂的情绪。</p>

但唯有一点可以确定。</p>

她并不想见到顾剑的出现，正如不想见到李承鄞一般。</p>

所以最终摇头：“我不会离开。”</p>

内心像是被千万根针阻塞着，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阵剧痛，顾剑仍不放弃。</p>

“可你恨他...”</p>

小枫并不否认。</p>

就是要恨才好。</p>

只有恨才最好。</p>

她如今无比庆幸，自己失了记忆之后没有重蹈覆辙，没有再次爱上不该爱的人。</p>

“和亲是我的使命，我不会离开，你别费心思了。”</p>

她也曾想过死，想与李承鄞同归于尽，可如今渐渐明白，她的生死还有更大的价值。</p>

没有夹杂其他的情感，这是她众多不幸中的幸运。</p>

恨是再纯然不过的情绪。</p>

却足以支撑她活下去。</p>

顾剑却依旧执着。</p>

“你嫁给他，被困在这皇宫里失去了自由，只剩下痛苦。”</p>

那么热爱自由和热烈的女孩，怎么可能忍受这皇城里死寂一般的冷清和算计。</p>

他如何能放任。</p>

“小枫...跟我离开这里好不好...”</p>

“你不喜欢这里，我可以带你回西洲，若你不想见到我，事成之后我也可以再不出现...”</p>

他迫切着想上前，“我希望你能过得快乐..”</p>

小枫有一瞬动容，但很快回神，退后两步避开，喝止他的靠近。</p>

“别过来——”</p>

“你别怕…”</p>

顾剑痛不欲生，却还记得安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痛苦...”</p>

小枫眼神逐渐复杂。 她相信顾剑说的是真的，可是无法接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