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乐章慢板的葬礼进行曲54（2/2）
路口的车声惊醒了甘棠。</p>
她手指在屏幕上不停按动，拨打了另外一个电话。</p>
很?快被接通。</p>
一阵风吹过来，天空的云层移动得比平常快不少。</p>
阴云若有?若无地遮过太阳，路口绿化丛旁边的小姑娘低头用脚尖玩弄着地上石子，撩过耳边碎发和他道：“秦二哥，我等下要买些什么送给秦阿姨，她喜欢什么？”</p>
刘钦敲了门要进来，见秦屹淮在打电话，只拿了牛皮纸壳的文件站在一旁。</p>
秦屹淮站在落地窗前，嗓音像是被窗外的云浸润过，音沉淡调给她回复：“东西我都叫人买了，你添不添都行。”</p>
“那不行，多?少是个心意，万一阿姨要送我红包，我没送礼的话，又怎么好意思领呢？”甘棠低着头，鞋尖没对准，石子被她踢进路缝里卡住，她闲闲叹口气。</p>
“你想得倒挺多?。”秦屹淮倒很?少见她这么深思熟虑有?远见过，唇角不由得扬起一个细微弧度。</p>
“我想的可不止这一点。”她低声嘟囔，连推辞后怎么把红包放兜里都在心里排练了一遍。</p>
后面这句甘棠没说，她后知后觉扭捏起来，没了什么东西打发无聊，小手又开始晃动风衣束带，试探道：“那我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吗？”</p>
秦屹淮神色随意，喝了口水，肌肉线条在外面白光下隐约可见，他放松了和她聊：“都随你，刷我的卡就行。”</p>
领证那天，秦屹淮就给了她几张卡，她看也?没看就塞包里了。</p>
甘棠拉紧衣带，想起刚刚说自己要红包的事?，小傲娇劲儿出来，哼哼一声：“我有?钱，才不用你的，先挂啦。”</p>
秦屹淮脸上漾着抹难以?察觉的纵容：“好。”</p>
傍晚六点整，甘棠身后跟着几个店员，手里大包小包帮她拎着东西。</p>
Mars商场外，甘棠钻进一辆黑色库里南，把包往旁边一扔，坐姿放松，娇声抱怨道：“腰和小腿都好酸。”</p>
甘棠穿着高跟鞋，后脚跟有?点儿发疼，双颊间有?种?运动过后的粉红，声音也?不是一般的软。</p>
秦屹淮没说话，正在看平板，察觉到身边女生的脑袋里自己很?近，他伸手，安抚般揉了揉她脑袋。</p>
车内的细微的松针味混上了她周遭的柑橘香，明明是侵略性的。</p>
却不知是谁在侵略谁。</p>
她转头望向他，并不排斥他这样亲密些的举动。</p>
甘棠完全放松，一张粉嫩小脸凑到他身前，和他打招呼：“晚上好，秦二哥。”</p>
男人低眼瞧她，突然喊她名字：“甘棠。”</p>
“在呢。”她像只小猫，回答时又靠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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