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永璜一直都知道自己都想要什么(1/1)

永璜想起自己幼年时侯,只要是自己的大哥有的,自己是定也不会少的。 额娘年轻的时候颇受皇阿玛恩宠,自己又是在皇阿玛的怀中长大的,若说这所有的阿哥当中,除了那位身份尊贵的嫡长子,想必皇阿玛最宠爱的定是自己了。 只可惜当初自己借着额娘之死,也算是在皇阿玛跟前得了些宠爱,只是只要有皇额娘在一日,自己就永远都比不上那永璂。 这后宫当中,如今张敏敏已经死了,唯一一个能入自己眼中的也就只有那延禧宫的贤妃娘娘了。 —— 延禧宫 富察琅嬅瞧着眼前的不速之客——永璜,倒是觉得稀奇,眉毛一挑诧异道, “二阿哥今日怎么好端端地想着来本宫的延禧宫了。” 永璜先是走上前,随后掀开衣服双膝跪地,直接将自己的姿态放低,磕了个头,轻声道, “贤娘娘,永璜的生母如今已经不在了,只是永璜身为皇阿玛的阿哥,自然也想替自己寻个额娘,若是贤娘娘瞧得上永璜,永璜日后愿意跟在永琏后头,也唤您为一声额娘。” 富察琅嬅瞧着此时跪在自己脚下的永璜,,满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嗤笑道, “想当初你额娘活着的时候,本宫也想将你过继到本宫名下,只是你们母子二人不愿,更是闹到了皇上面前,没想到如今你竟然主动要来做本宫的养子,真是天道轮回啊。” “贤娘娘勿怪,当初是永璜年少不懂事,如今永璜痛改前非,愿意与贤娘娘日后一道为富察氏谋略。永璜的生母也出自富察氏,说句惹贤娘娘心中不快的话,如今六弟因着脸上的那黑色胎记,日后皇阿玛也不会多重视六弟,” 富察琅嬅瞬间黑了脸,想要开口回怼,但是就连自己也不得不承认,永璜刚刚说的话确实都是事实罢了。 …… 长春宫 “主子,方才三宝刚刚出去的时候,瞧着二阿哥不知为何去了贤妃娘娘的延禧宫,三宝在外头闲逛了一炷香的功夫,都没有瞧见二阿哥出来,也不知道二阿哥究竟想要跟贤妃娘娘说些什么。” 莲心与惢心神情忧郁地对视了一眼,自从皇后娘娘的大阿哥即将迎娶镇北侯府嫡女的消息传出去之后,自己主子的长春宫就已经成了众矢之的,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长春宫还有皇后娘娘身上。 这个时候,那二阿哥葫芦里也不知道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居然好端端地去找了延禧宫的贤妃娘娘,当初哲敏皇贵妃在世的时候,是从来不允许二阿哥独自前往延禧宫,生怕富察琅嬅多走了自己这唯一的一个阿哥。 “无事,如今最重要的是永璂的婚事,永璜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罢了,他还算计不到本宫头上去。” 如懿嘴上说着话,手里翻着永璂成婚册子的动作却是一直没停,当初自己成婚的时候这些事情轮不到自己操心,如今自己的孩子成婚,自己这个做额娘的倒是觉得成婚一事真是繁琐的很啊。 如懿整整忙了三日,才勉强定下了永璂大婚的诸多细节。 皇上这些时日则忙着料理前朝事务,如今就连后宫都不来了,永璂的婚事更是全部落在了如懿身上。 —— 自从海兰诞下永琪之后,在皇上身边的宠爱倒是增多了不少,有的时候皇上还专门让人将永琪抱到养心殿给他瞧瞧。 金玉妍生下七阿哥永珹之后,因着每日想方设法的调理身子,所以身材倒是比少女时期还要有韵味的多。 只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当初在玉氏的时候,有人说过自己是宜男相,最容易受孕。 只是自从自己诞下永珹之后,这肚子倒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虽说皇上对自己的宠爱一直都有,坐胎药自己也吃了不少,可惜自己再也没有遇喜。 贞淑也背地里帮着金玉妍调理了好些日子的身子,原本金玉妍想着再接再厉继续给皇上多生几个阿哥,毕竟在这后宫当中,阿哥越多,拥有的宠爱自然也就越多。 虽说如今已经成为王爷的世子似乎对自己不如往前,但是凭着少年时候的情分,自己倒也不忍心不帮王爷巩固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贞淑原本是想要写封书信给玉氏的亲人,好问问究竟有没有什么秘方能帮助女子有孕,毕竟自己出身医女世家,或许有什么秘方是自己不知道的。 只是自己却不知道那封书信寄出去之后,反倒是给自己跟主子添了许多麻烦。 …… 这日皇上处理玉氏送过来的奏章,当自己看清那奏折上写的内容的时候,倒是不由自主地嗤笑出声。 “这玉氏倒真是急功近利,瞧着那嘉贵人诞下永珹之后久久都没有身孕,如今倒是立马又要送一位美人。也不知道嘉贵人知道她心心念念的玉氏这般对她,心中究竟作何感想。” 皇上喃喃自语地说着玉氏的这波操作,一旁的李玉悄悄瞟了一眼那奏折上的内容,随后就死死地将头埋在地上,生怕被皇上注意到了自己的小动作。 李玉刚刚只是简单扫了一眼,玉氏好像送了一位宋氏的美人,如今正在路上,想必也是个跟嘉贵人一般的美人。 皇上虽然口头上讽刺着玉氏的作为,但是看完奏折之后,就已经让李玉去长春宫传话,将宫中闲置的宫殿收拾出来。 说到底,皇上到底也对来自那玉氏的宋氏美人很是期待,毕竟有金玉妍这个玉氏美人在身边伺候多年,自己倒是觉得玉氏的女子开放娇媚,很是会伺候人。 —— 撷芳殿 永璜从延禧宫回来之后,很是心满意足,原本自己还有些担心那贤娘娘有了自己亲生的儿子,不愿与自己同流合污, 没想到那贤娘娘最后倒是答应的挺爽快的,自己额娘生前说的话果真都是正确的,那贤娘娘一心想要扳倒皇后娘娘,只要是有机会摆在她跟前,她定会放手一搏。 毕竟太后娘娘的位置,是后宫所有女子都梦寐以求的位置。 富察琅嬅从永璜那得知了皇后娘娘与冷宫侍卫之间的事情,原先这件事情自己也听人说起过,只是方才听永璜念起这件事,自己琢磨起来倒是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若是那如懿真的不守妇道,与那冷宫侍卫有染,日后若是给自己抓到了什么把柄,自己定让那皇后娘娘吃不了兜着走。 “素练,本宫听二阿哥说了那侍卫先前倒是有个相好,如今在钟粹宫里当差,你去钟粹宫将那宫女请过来,就说本宫觉得那宫女很是投缘,她伺候四阿哥很是用心,本宫也想让身边的人学学怎么照顾人。” 素练心里头清楚自己主子的筹谋,自己总有种感觉,日后自己主子说不定哪一日就栽了跟头了。 ……………… 钟粹宫的苏绿筠听说延禧宫的富察琅嬅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叫走自己宫里的卫嬿婉。 只是自己与富察琅嬅虽然都是妃位,但是自己的家世到底比不上那贤妃娘娘背后的富察氏,所以富察琅嬅既然都亲自派身边的宫女过来要人,自己也不好开口拒绝。 卫嬿婉虽然也不明白为何那贤妃娘娘要来传唤自己,如今不管前路等着自己的究竟是什么,自己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主子,奴婢已经将那卫嬿婉带过来了。” “奴婢卫嬿婉,给贤妃娘娘请安,贤妃娘娘万福金安。” 富察琅嬅垂眸看着此时已经抬起头来的卫嬿婉,眼底闪过一抹紧张,来的时候自己倒是没有想过这卫嬿婉长得倒是如此清秀,而且这眉眼之间倒是有几分像如今皇后娘娘年轻的时候。 卫嬿婉一直低着头,但是自己的余光却能感觉到上头的贤妃娘娘似乎一直都看着自己,卫嬿婉死死地攥着拳头,不让自己因为紧张而失态。 “嗯,瞧着倒是个美人儿。听闻你原先在这后宫伺候的时候,也曾有个青梅竹马,叫什么凌云彻,是吧。” 卫嬿婉听着凌云彻那三个字的时候,心莫名跳漏了半拍,手也跟着攥紧了几分。 “贤妃娘娘恕罪,奴婢如今与那凌侍卫是清清白白的,绝对没有做出晦乱后宫的龌龊事,还请贤妃娘娘恕罪。” 卫嬿婉身体无比僵硬,手心冰凉,颤抖不止,仿佛被冰冷的恐惧所围绕。 卫嬿婉一口气磕了十几个头,磕到最后就连自己的额头上都血流不止之后,富察琅嬅这才嫌弃地甩了甩手,开恩道, “好了,本宫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你与那凌侍卫相识左右也算不上什么大事。本宫今日唤你来,是有些事想要问问你。你有这般容貌,难道不想为自己挣一个前途么。” 卫嬿婉有些心慌意乱,就连额头上都渗出细密的冷汗,事到如今,卫嬿婉隐隐觉得贤妃娘娘说的这些话似乎都是话里有话。 自己知道的自己的这般容貌在宫女当中算得上翘楚,所以自己当初刚去钟粹宫伺候的时候,纯妃娘娘也没有给自己几分好颜色看。 最后还是皇后娘娘帮自己说话,自己这才在纯妃娘娘跟前有了几分立足之地。 富察琅嬅原本叫卫嬿婉过来,只是想要暗中询问卫嬿婉是否知道皇后娘娘跟那冷宫侍卫之间是否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只是如今看到这卫嬿婉的容貌的时候,自己倒是突然改变了主意。 这后宫的女子,几乎每个人都想要日后成为皇上身边的女人,享尽荣华富贵,所以富察琅嬅觉得卫嬿婉并不会拒绝自己递出去的橄榄枝。 更何况以自己所看到的卫嬿婉那有些神似皇后娘娘年轻时候的面容,假以时日要是能够成功登上皇上的龙榻,想必定是会得宠一段时间的。 然而令富察琅嬅深感没有想到的的是,此时此刻的卫嬿婉对于攀附富贵这件事情竟然毫无兴致可言,只见她将头深深的埋在地上,语气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贤妃娘娘,请恕罪,奴婢仅仅只是侍奉在四阿哥身旁的一名微不足道的婢女罢了,实在不敢有旁的非分之想。” 就在卫嬿婉话音落下之际,富察琅嬅原本胸有成竹、胜券在握的神情刹那间变得有些僵硬起来,她将目光投向卫嬿婉,眼神之中流露出丝丝厌恶之意,冷嘲热讽地说道: “哼!没想到你还挺懂得安守本分的嘛。只可惜呀,你那位少年郎自从勾搭上了皇后娘娘这颗大树之后,可是将你直接甩开的!” 事到如今,卫嬿婉也多多少少猜出来今日贤妃娘娘为何好端端突然叫自己来延禧宫的目的。 后宫里的人都知道,当初在王府的时候,若不是先帝定下了如今的皇后娘娘的福晋之位,想必如今坐在那皇后宝座上的,应该是当时家世更为显赫的富察琅嬅。 只可惜皇后娘娘的肚子也足够争气,刚刚入府,就给当时还是王爷的皇上诞下了嫡长子,这才将王爷的储君之位彻底坐稳。 想必,贤妃娘娘只是想从自己这打探到自己的少年郎与皇后娘娘之间是否有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吧。 只是自己的确不知道皇后娘娘与凌云彻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就算是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事情,自己也不会做出污蔑她人的事情。 毕竟如今自己之所以能够在钟粹宫立稳脚跟,能在纯妃娘娘面前有说上话的机会,都是当初皇后娘娘给自己的。 卫嬿婉从头到尾的沉默算是彻底惹怒了富察琅嬅,富察琅嬅瞧着如此不识抬举的卫嬿婉,随后将手中刚倒的茶水直接甩在了卫嬿婉的身上。 卫嬿婉被烫的浑身打了个激灵,滚烫的茶水刚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就立马散出一股热气,卫嬿婉死死咬着自己的嘴唇,一直到自己的嘴巴里都充斥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的时候,自己才勉强将想要蹦起来的心思压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