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凌云彻在宫中救了醉酒的皇上(1/1)

—— 自从永淮来钟粹宫住下之后,皇上一开始的时候还问过苏绿筠几句,到后来更是一句话都没有再问过了。 至于永璜,皇上虽然留了永璜一条性命,但是却一直将永璜幽禁在撷芳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主意。 如懿今日去养心殿是与皇上共同商量永璂日后的福晋,只是挑了半天,都没有什么满意的人选,如懿回长春宫的路上,想着去钟粹宫瞧瞧那前段时间刚刚丧母的永淮如今过的如何。 —— 只不过自己刚准备进钟粹宫大门的时候,就瞧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卫嬿婉。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 卫嬿婉对如懿言行恭敬,更是将姿态放在了最低,倒是勾起了如懿上辈子第一次见到卫嬿婉时候的模样。 很难想到如今这般怯懦的一名宫女,日后会成为那般宠冠后宫的女子。 苏绿筠瞧着今日主动过来的皇后娘娘,又惊又喜,连忙带着永淮与永璋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皇后娘娘今日怎么过来了,快进来,臣妾最近新得了一些茶水,还请皇后娘娘进来尝一尝。” 陈婉茵紧随其后,瞧着走在前头的苏绿筠一左一右的两个阿哥,眼底闪过一抹艳羡,只是最后还是将头深深埋了下去,以免被旁人看到了自己的怪异。 只不过如懿在陈婉茵低头前,早就注意到了陈婉茵眼底的情绪。 永淮被送到钟粹宫纯妃娘娘膝下抚养,是皇上自己决定的,虽然如懿身为皇后娘娘,这种事情如懿自然也做不了主。 如懿瞧着最近情绪似乎有些好转的永淮,心里也松了口气,上辈子永璜被皇上送到钟粹宫抚养,这辈子将永璜当成皇阿玛的永淮被皇上送了过来,倒也算是个传承了。 “永淮在你这宫里住着瞧着精神都好了许多,若是皇上瞧见了,一定会赏赐你的。婉贵人,你入宫也有一段时间了,本宫已经与皇上商量过了,等过些时候就封你为嫔。” 陈婉茵嘴角勾了勾,迎上如懿那充满善意的眼神,陈婉茵只觉得心中有些心虚,皇后娘娘这般好,自己有的时候竟然不满皇后娘娘不帮自己说话, 让永淮被养在已经有一个阿哥的纯妃娘娘名下。 “嫔妾多谢皇后娘娘,嫔妾在这宫中漫漫长夜,无聊的时候给皇上与皇后娘娘做了两幅画,顺心,去把那两幅画拿出来吧。” —— 如懿瞧着顺心拿出来的那两幅人像,那画着皇上的图纸瞧着就是经常被人摩挲过的,那图纸边上都有些微微泛黄卷曲了。 这后宫,痴情女子有不少,陈婉茵就是其中一个。 如懿知道这两幅画像,皇上的那个才是陈婉茵想要拿出来的,不过陈婉茵生性纯良,若是皇上看到这幅画能想起她,那也是陈婉茵的福气。 苏绿筠注意到如懿的眼神似乎时不时就会扫在进屋的卫嬿婉身上几眼,不由得多问了一句, “皇后娘娘莫非之前见过这个小宫女?这小宫女是前段时间刚刚来钟粹宫伺候的,因着聪明伶俐,所以臣妾就让她跟在永淮身边伺候着。” 卫嬿婉听到自己被皇后娘娘注意到了,只觉得心中无比欢喜,原先自己跟凌云彻在一起的时候,就经常听凌云彻夸赞过皇后娘娘是个大好人。 当初也是皇后娘娘派人将凌云彻从冷宫换到了坤宁宫轮值,想必人也是极好的。 如懿瞧了卫嬿婉几眼,随后轻轻点了点头赞许道, “瞧着也是个机灵的,纯妃你是个有眼光的。” …… 苏绿筠想必是觉得卫嬿婉合如懿的眼缘,所以就连送如懿出宫的时候,都让卫嬿婉一直跟在身边伺候。 出了钟粹宫之后,如懿就让人将陈婉茵替皇上作的画送到养心殿,至于皇上来不来钟粹宫瞧陈婉茵,那就看陈婉茵的造化了。 三宝一直跟在如懿身边,当初如懿派人将凌云彻从冷宫提拔出来送到坤宁宫当值的时候,三宝也是出过力的。 如今瞧着那在钟粹宫当值的卫嬿婉,只觉得无比眼熟,等走到半路上的时候,三宝那原本有些迷糊的脑袋瞬间清晰了起来, “主子,那,那,奴才,奴才可算是想起来了,方才那卫嬿婉,不就是当初主子您提拔的凌侍卫的小宫女么。” 三宝激动的蹦了起来,惢心没好气地在后头拧了三宝的手臂,低声埋汰道, “做什么!主子还在外头呢,有什么消息回宫了再说!” 如懿看着似乎是想到什么事情的三宝,心里猜到三宝大概是最近又听到了什么八卦,若不是此时还在外头,恐怕三宝都要迫不及待立马告诉自己了。 好不容易等回到了长春宫,三宝就彻底等不及地跪到皇后娘娘跟前,急切地说道, “主子,奴才方才想到了一件事情,不算什么大事,但或许算是一些宫中宫女侍卫的八卦之事吧。主子您当初提拔的凌侍卫原先曾经有位心上人,就是如今在钟粹宫当差的卫嬿婉,前些时日,奴才去冷宫走动的时候,就听原先跟凌侍卫一同当差的赵九霄说过,她们二人似乎是散了。” “散了?” 如懿意料之中地念了出声,上辈子卫嬿婉到了临死之际,心里头想的到底还是自己的少年郎凌云彻。 上辈子或许是自己顾虑的太多,这才让她们二人生生错过,所以这辈子自己索性袖手旁观,没想到最后这二人倒也是错过了。 凌云彻这辈子自己自从将他从冷宫调到坤宁宫之后,就再也没有管过凌云彻的仕途, 若不是今日瞧见卫嬿婉,自己都快要将凌云彻与卫嬿婉二人忘了。 只不过这卫嬿婉,虽然如今在钟粹宫当差,但日后能否与皇上相见,会有什么造化,就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筹谋的了。 —— 自从张敏敏被皇上赐了一杯毒酒之后,后宫里张敏敏三个字就成了皇上的逆鳞,一般人都不会在皇上跟前说张敏敏三个字。 那杯毒酒药效极强,听说张敏敏喝完毒酒不出一盏茶的功夫,就肝肠寸断,满口鲜血,嘴里还一直念叨着四郎二字。 起初,皇上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只觉得不信,只是随着时间一日一日的过去,皇上倒是有些念起当初张敏敏陪在自己身边的好处。 至少在宫外的时候,自己隐瞒身份与张敏敏也曾经过过一段民间夫妻的日子,张氏临死之前都一直喊着四郎,或许当初家宴上发生的事情,真的是一个误会吧。 惆怅的时候,皇上总觉得自己心中悲苦,原本自己想要去钟粹宫瞧瞧张敏敏留给自己唯一一个儿子,只是自己每每去看永淮的时候,总能想起当初永淮念错皇阿玛的那一次。 每每夜深人静的时候,皇上也曾经后悔过,当初若是自己愿意留给张敏敏一个活命的机会,或许…… 今夜,原本是张敏敏的生辰,只是如今也成了宫中张敏敏的忌日。 宫中的人都不敢在皇上跟前提起张敏敏这三个字,生怕惹怒了皇上。 皇上处理完政务之后,独自走到当初自己时常与张敏敏饮酒作乐的一处水亭处,一口接着一口的饮着美酒。 只是如今亭子依旧还保持着当年的模样,自己身边的张敏敏却再也不会在出现在自己身边了。 “敏儿……敏儿……。” 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酒的皇上,嘴里一直念叨着张敏敏的名字。 李玉原本是想要跟在皇上身边守着,只是皇上瞧着甩不掉自己,直接让自己罚跪在养心殿门口,这才让皇上得以一个人在亭子处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 凌云彻今夜想着前些时候对自己格外冷清的卫嬿婉,心中悲苦,只觉得轮完班之后,都不知道自己何去何从。 原先自己拼了命的努力攒钱,想要往上爬的高一些再高一些,日后也好给卫嬿婉一个富裕的生活。 只是如今卫嬿婉不愿意继续等着自己了,自己在这宫中也是升职无望,就连日后自己究竟会何去何从都不知道。 只是走在半路,凌云彻瞧着不远处的亭子处闪过一抹明黄色身影,等自己定睛看去的时候,就发现那坐在亭子处颤颤巍巍地走来走去的人似乎是皇上。 皇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身子不适,还是喝多了酒,那身影瞧着都不是特别稳当。 吓得凌云彻一路小跑朝着那亭子处跑去,皇上此时迷迷糊糊瞧着那张敏敏似乎站在湖面中心瞧着自己, 耳边似乎还传来当粗自己初见张敏敏的时候,张敏敏哼唱的民间小调,那副场景,自己如今想起,都会觉得无比惊艳。 凌云彻看着那晃着身子,一步一步朝着湖面走去的皇上,顿时吓得脚下的动作不由得加快,等皇上刚刚靠近那亭子的栏杆的时候,就被赶过来的凌云彻直接抱了回去! “皇上!危险!” 皇上闷哼了一声,就被凌云彻从后头抱起,丢在了那石桌上。 凌云彻刚靠近皇上,就闻到皇上身上一股浓浓的酒味,知道皇上如今这般失态,想必是饮多了酒的缘故,只是自己环顾四周,都没有瞧见皇上的贴身太监, “皇上?” 凌云彻摇了摇皇上,只是皇上此时许是醉意上头,只是被凌云彻晃悠地睁开了眼睛几秒之后,就又重重地睡了过去。 凌云彻瞧着如今独自一人的皇上,心中狂喜,若是明日等皇上醒过来之后,自己今日可算是立了份大功,没想到自己等了这么久的升迁机会都没有得到,如今自己刚玉与卫嬿婉分开,自己就走了这般运气。 —— 第二日 皇上次日从醉酒中醒过来之后,就觉得自己头昏昏的厉害,自己只是稍微晃了晃头,就觉得自己头痛欲裂的。 “皇上?” 李玉拖着自己跪了整整半个晚上的腿,一瘸一拐地朝着皇上的床边走去,昨日若不是惢心来养心殿给自己送吃食,想必后半夜自己还要继续在养心殿门口跪着。 自己只是跪了半夜,就觉得一双腿快要断了,若是真的跪了整整一个晚上,想必自己今日都无法来皇上身边伺候了。 “皇上,您醒啦?” 李玉瞧着那躺在床上此时已经睁开双眸的皇上,下意识上前想要上前扶着皇上起身,只是皇上此时头脑昏沉的厉害,意识模糊之间,自己似乎想起昨夜是有人将自己背了回来。 “李玉啊,昨夜是何人将朕带回来的?朕记得昨日意识消失以前朕还是在那处亭子处的。” “回皇上的话,昨夜是坤宁宫的一名叫凌云彻的侍卫送皇上回来的,皇上昨夜喝醉了,那侍卫担心皇上您独处会出事,就将您送回来了。” 皇上的声音没有什么温度,对于凌云彻的奖赏此时还没有想好,只是最后皇上索性让人送了十两黄金过去,就当是赏赐了。 —— 凌云彻原本以为皇上会给自己一门好的差事当作奖赏,没想到到最后皇上只是送过来十两黄金。 凌云彻轻轻摩梭着眼前金灿灿的黄金,有这些黄金,自己那原本遥不可及的一百两白银到底还是凑齐了。 只是这些金银就算再多,如今对于自己来说,都只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 罢了,既然自己没有升职的命,日后自己就守着这些金银默默在这宫中度日就是,只是可惜了自己对皇上的一颗效忠的心思了。 ——………… 如懿听说昨夜皇上为了怀念张敏敏独自一人在凉亭处饮酒,最后更是在醉酒的时候被凌云彻带回。 只是皇上并没有给凌云彻一个升职的机会,最后也只是赏给凌云彻十两黄金打发了过去。 “皇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念着旧情啊,只是如今张氏已经不在了,皇上就算再怎么心心念念到底也是没有什么用处。” 高曦月阴阳怪气地说着这些话,时不时还感慨地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是替皇上还是替那已经上西天的张敏敏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