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哄他(1/1)
赛迦维斯搂的太紧了,几乎是要把费轶往自己骨肉里嵌入的地步。 雄虫不舒服地挣扎着,又被军雌紧紧锁住了动作。 费轶停下挣扎。 他微抬起头,额头蹭到了军雌刚硬光洁的下颚。 黑发雄虫平静开口,呼出的气流轻轻滑过军雌的喉结:“你应该不想我生气的,对吧?” “你应该不想知道惹我生气的下场,对吧?” “对不起。” 军雌忽然低低地出声。 他将自己外逸的精神力一点点收回去,眼底的血光逐渐变淡。 一副又正常了的样子,只是他强硬的动作一点没变。 黑发雄虫没有回复,只是没什么情绪地任由军雌紧搂着他。 赛迦维斯没有继续用刚才那种森然的语气,而是低下头,在雄虫额上落下一个轻如鸿毛的吻,低声道:“我有点控制不好自己,抱歉,但我不太想再等下去了。” “雄主,您能不能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吗?” “您为什么宁愿自己生闷气都不告诉我?” 黑发雄虫眉尾一挑。 他语气怪异:“是啊,你做错了什么呢?” “什么都没有啊。” 只是我自己有点情绪罢了。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雄虫仰着头,微眯着眼,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你应该是误会了,我没有生你气。” “我性格就这样,你还没习惯吗?” 黑发雄虫似乎有些遗憾,雌君对自己仍然不够了解。 军雌垂着头,眸色阴沉。 费轶与他对视。 赛迦维斯缓慢地点了下头。 “好。” 黑发雄虫紧绷的身子松了一点。 “所以这就是您离我更远了的原因吗。” 军雌的唇抵着费轶的发顶。 费轶神色一滞。 赛迦维斯继续道:“我们不应该是最亲密的么?” “为什么您自顾自地要保持距离呢?” 军雌嗓音低柔,沉沉的嗡鸣声在胸腔里振起,费轶的心跳声都跟着共鸣。 “我已经很努力地去忍耐了,但是您总是给我一些意料不到的‘惊喜’,我不得不怀疑,我自以为的忍耐是否是正确的。” 军雌扣着黑发雄虫的脊背后腰,缓缓地将头埋到雄虫后颈处,深吸了一口气。 费轶身形一颤,感觉后腰被军雌手掌的温度灼烧着。 他瞳孔骤缩。 赛迦维斯在做什么?! 突然,他后颈一烫。 费轶的手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赛迦维斯的衣襟。 黑发雄虫的声线抖了一下:“赛迦维斯!” 他似乎生气了。 “你在干什么!” 赛迦维斯动作一顿,力道忽然加重。 军雌的唇印上了雄虫后颈那块软肉,温度烫得皮肉像是要化掉了,尖锐的犬齿轻轻磨了磨那处。 费轶快抓不稳赛迦维斯的衣领了。 他脊椎一阵麻痒,像过了电般,电流径直窜到了后腰,他腰一软,差点贴着赛迦维斯滑下去。 空气中忽然漫起一股香味,馥郁中夹杂着冷意。 像种在雪松林里的玫瑰。 费轶恍惚想到。 不,玫瑰怎么会长在那么冷的地方。 他的脑筋迟钝地转了个弯。 他闻到了。 好像是从他的后颈处传来的,一阵一阵,轻飘飘的。 赛迦维斯的犬齿在那块软肉上咬了个印子。 黑发雄虫额头抵在军雌颈间,眼尾被逼出了一抹浓重潮湿的红意,军雌的手臂牢牢地固着雄虫的腰身,没让他滑下去。 给信息素是要这么给的吗? 有点折磨啊。 不会是赛迦维斯故意的吧? 黑发雄虫晕晕乎乎地想。 真是,情况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还在生气呢,赛迦维斯一点都不尊重他,他不想理他了。 军雌没关雄虫那点推拒的力气,他吮着那点软肉,舌苔重重扫过,雄虫身子颤得更厉害了,几乎要站不住。 费轶痛斥着这该死的体质,他好歹也是个男的,现在力气小得跟给军雌挠痒似的。 赛迦维斯托起黑发雄虫的腰身,把他抵到房门上,自己抬头看他,鼻尖蹭着雄虫的下颚。 雄虫的指骨泛着浅淡的红潮,抓着军雌肩膀的衣物,将那里揉得皱皱的。 赛迦维斯暗金色的竖瞳紧紧盯着他,沉沉的嗓音带着嘶哑:“您现在清楚了吗?” 清楚他在干什么。 他在冒犯他。 雄虫好像傻了,愣愣地,眼神涣散,泛着潋滟的光,几乎要滴出水。 费轶没想到,自己的属性居然是这样的。 他居然喜欢被一个长得像蓝星男性的异性这样冒犯? 他居然没觉得恶心? 那点闷气还莫名其妙就没了? 是体质原因吗? 黑发雄虫没有反应。 赛迦维斯呼吸一沉,眸色逐渐变深,血光隐隐冒头。 有这么排斥他?还是恶心他?这么不想理他? 他的唇开始一下一下的吻着黑发雄虫的下颚线。 “您不喜欢这样?” “那这样呢?” 费轶偏开头,躲着他的吻。 太痒了,感觉好奇怪。 赛迦维斯竖瞳变成极细的一条线。 “不想理我?不想我碰?” 军雌又要开始失控。 费轶忍不了了,一巴掌拍上他的脸。 “啪。” 军雌下半张脸被完全罩住,动作也被迫停了下来。 他瞳孔颤了颤,心口一紧。 费轶努力平复呼吸,认真道:“等等,这个是另外的事,我们得商量一下,你不能提前预支。” 军雌的声音闷闷地在他手掌下响起:“可是您刚才……” 费轶耳根一烧,有种想一拳打晕自己的冲动。 可恶,刚才太不理智了,居然直接那样亲上去了,还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其实他在意死了!!!那是初吻啊!!! 他咽了口唾沫,平静道:“那个不算,你这个太超过了,不行。” “为什么不行?” “……” “为什么?” “为什么?” “为……” 赛迦维斯意外的执拗,平常不多话,现在倒是像复读机一样吵。 费轶用手捏住他的唇瓣,终于安静了。 “你刚才问我为什么自己生闷气也不告诉你。” 赛迦维斯点头。 “你意识到了,你不哄我?” “?” 费轶想给自己一巴掌。 他冷静道:“不是。” “你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 军雌茫然。 费轶心累。 他叹了口气。 算了。 跟他计较,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 他声线恢复了以往的温和:“你有时候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你不知道?” “你在想一些与我有关的事,却不对我坦白。” “我知道你有这个权利不告诉我,但是次数太多了,我很不爽,我看见你就烦,你还一副傻样,既然你爱装傻,那我就懒得认真对你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他垂下眼帘,长睫密密地搭在眼睑上,遮住了眸光。 “那我也没必要认真。” 这还是雄虫第一次对他发这种小脾气。 真是可爱死了。 骂他的样子都那么乖。 赛迦维斯鼻尖轻轻碰了碰费轶的鼻尖,他放缓声线,低低哑哑的,能很明显听出他在哄雄虫:“您不知道自己的吸引力,如果我不克制一点,您这一个星期都下不来床。” 费轶的手微微颤抖。 他不知道,赛迦维斯的用词已经算委婉了。 他瞳孔地震。 “你、你馋我身子?” 赛迦维斯:“……” 他忍不住笑了,无奈道:“我没办法克制太久,本想循序渐进,谁知道被您误解了。” 费轶懂了,每次他回头对上军雌的目光,军雌都会快速移开。 赛迦维斯怕眼里那种浓郁的情绪会吓到他,本来平常眼神就有点严肃,有时候还有点阴沉,这下费轶天天在他眼前晃,他还要忍耐着当个正经元帅,享受来自雄主不明显的欣赏。 没钓死他都算赛迦维斯功力深厚。 费轶有些哑然。 好的,真的是他的错。 他抿了下唇,还是有些不高兴:“可是你又没跟我提。” 赛迦维斯无奈:“怕您适应不了。” 也怕你排斥,甚至厌恶,所以只能小心翼翼,用目光一遍遍描摹。 费轶现在占了上风,当然要好好发挥。 他恢复了以往淡定的模样,下颚抬了抬,鼻尖蹭过军雌的。 “可是你今晚上过分了。” 他控诉道:“我亏了。” “那您做回来。” 费轶闭上嘴。 才不要。 他眼里暗藏着一丝狡黠:“没办婚礼,没放婚假,多的没了,你不许想。” 至于他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 赛迦维斯感觉有点难办。 尝过甜头了,后面又没了。 费轶的食指轻轻点了点赛迦维斯的眼角。 他轻声道:“对不起,我是不是刺激到你了。” 赛迦维斯的精神力好像因为他暴动了。 军雌半眯着眼,偏头蹭了蹭雄虫的指尖,有些愉悦:“没事,这是常态。” 费轶心里闷了一下。 他低下头,“我今晚就帮你梳理一下吧,不过我不太会,我会学的。” 军雌的瞳孔兴奋地缩了缩,但是语气平静:“您该休息了。” “不要,你不听我的?” 军雌似乎有些无奈,妥协道:“好。” 费轶不自在地动了动,他想下来,这样被雌君托起来像什么样? 赛迦维斯没让他如愿:“我想这样抱您,雄主,您满足一下我,好吗?” 费轶不动了。 他是在撒娇吧? 没办法,他真的拒绝不了赛迦维斯这种小举动,尤其是他还用那种狗勾一样的眼神看他。 完蛋了,他真的变成那种废物又娇气的虫了。 他艰难道:“……行。回房间。” 军雌十分愉悦地托起费轶,黑发雄虫的两条腿挂在他腰侧,晃了两下。 赛迦维斯单手托着他,凤眸斜斜撇了一眼某个角落,眸色一瞬间变得阴戾,眼底血光一闪。 那个角落传来低低的痛呼声,又瞬间消失,像是被捂住了嘴。 房门被轻轻关上,落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