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瓜甜不甜只有尝了才知道4（2/2）

等她都快要喘不上气的时候祁彦霖才松开她，眼里仍泛着似狼似虎的光，意犹未尽。 </p>

迟玥推开他，用力擦了几下被咬得生疼的红唇，长睫颤抖，眼里渐渐泛起水雾。 </p>

男人捧起她的脸，用拇指轻轻抚过她像醉酒一般酡红的脸颊。 </p>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温柔。 </p>

“怎么亲一下就哭。” </p>

迟玥看到他的另一只手撑在门上，用力到青筋暴起，但扶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还是那样克制。 </p>

她深呼吸了好几次，慢慢平复心跳。 </p>

“祁彦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行吗？” </p>

祁彦霖先是一声不吭地到她家门口堵她，然后又这样不顾她意愿地亲她。 </p>

男人周身的气压突然变低，目光沉沉地看她。 </p>

就在迟玥开始害怕他会做出什么的时候，带有酒气的呼吸钻入她的鼻腔。 </p>

“你今天出去看房子了？我说过不准，为什么不听？” </p>

他的声音低哑得不成样子，滚烫的呼吸扑在迟玥的耳侧。 </p>

“我不想欠你的，我也不喜欢你，以前就没喜欢过你。” </p>

祁彦霖修长的手指微顿。 </p>

“那就从现在开始喜欢。” </p>

这句话让迟玥有些恍惚。 </p>

他好像一直都这样霸道，七年前就是这样。 </p>

*** </p>

“哎你听说了吗，咱们班这学期要来一个转学生。” </p>

“啊？高三转学？这也太少见了吧。” </p>

班主任进教室的时候，迟玥抬头看到了跟在他身后进教室的人。 </p>

是那天晚上受伤的那个男孩。 </p>

男孩站在讲台上，视线漫过众多学生，目光最终落在后排的迟玥，不紧不慢开口。 </p>

“我叫祁彦霖。” </p>

班里有几个女生小声惊呼，一脸花痴状，也有男生不屑的声音。 </p>

班主任咳了一声，“好了都安静，祁同学你去坐后面那个空座位。” </p>

整个教室唯一空着的就是迟玥后排的位置。 </p>

男孩一脚一脚像踩在她的心尖上，路过的时候还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p>

下课铃一响，就有胆子大的女生围在祁彦霖座位旁边。 </p>

“同学同学，你是从哪个学校转过来的？” </p>

“同学，你是不是学霸，以后可以给我讲题吗？” </p>

迟玥没有回头，但耳朵也在密切关注着后面传来的声音。 </p>

隔了半晌才传来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 </p>

“其他学校。不是。不可以。” </p>

真高冷，没有女生会喜欢这样性格的男生，迟玥心里暗暗想。 </p>

结果凳子突然被轻轻踢了一下，后面飘来男孩的声音。 </p>

“同学，你叫什么？” </p>

“她叫迟玥，成绩可优秀了，一直是年级第二名呢。”旁边有个女生抢答。 </p>

迟玥缓缓回头，对上那双漫不经心的眸子。 </p>

“我叫迟玥。” </p>

后来，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没发生过一样，两个人都没有再提起过。 </p>

直到有一天下晚自习回家，迟玥看到巷子里三个不良青年对一个女孩的霸凌。 </p>

那一瞬间好像所有血液都冲向头顶，她跑过去大喊，“你们在干什么！” </p>

那三个混混转而面向她，将迟玥围住。 </p>

刚刚被霸凌的那个女孩跑了，昏暗的巷子里只剩下她和不怀好意的三个青年。 </p>

“这妞长得不错，还一身名牌啊，先把身上的现金都掏出来。” </p>

“老大，掏什么钱呐，让她把衣服都脱了不就好了。” </p>

三个混混狞笑起来，还有一个下流地吹口哨。 </p>

迟玥有点慌了，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其中一个混混的身上。 </p>

那些人笑得更放肆狂妄。 </p>

“你们要多少钱。” </p>

她是故作冷静地问，脑子里却在疯狂地想着逃跑路线。 </p>

“你先别急啊，先和我们哥几个玩玩再说。” </p>

眼看着那个黄毛混混向她伸出手，迟玥用力把帆布包朝他头上砸去！ </p>

黄毛被挡住了视线，没能抓住她。 </p>

“给老子把她按住！” </p>

迟玥狠狠踢向另一个绿毛混混的下体，伴随着一声激烈的惨叫声，绿毛倒下了。 </p>

但她还是跑慢了，有一个高个子追上她，一把拽住她的马尾辫。 </p>

好痛…… </p>

绿毛走了过来，用力掐着迟玥的脸。 </p>

“操你妈的，你再跑啊，怎么不跑了？妈的疼死老子了。” </p>

大概是迟玥眼里的不屈和恨意惹恼了他，他反手就在迟玥脸上扇了一巴掌。 </p>

“还敢瞪老子，信不信老子马上就办了你。” </p>

迟玥抬头瞪他，眼神里突然掺杂了点别的东西。 </p>

绿毛以为她是在害怕，笑声淫荡，“这就怕了？一会有你受的。” </p>

但如果顺着迟玥的目光看去，会发现绿毛后面出现了一个黑影。 </p>

一块石砖高高举起，挡住了他头顶的光源。 </p>

下一秒就狠狠砸在他的头上，黑红色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p>

绿毛甚至没有反应的时间，那块砖将他拍倒在地上，对着脑袋一下又一下。 </p>

整个巷子里都是绿毛撕心裂肺的尖叫。 </p>

祁彦霖的脸在灯下忽明忽暗，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眼神。 </p>

“算…算了吧，报警……”迟玥鼓起勇气开口。 </p>

祁彦霖一脚踢开绿毛，蹲下身子看她。 </p>

靠近时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混着男孩炙热愤怒的气息裹来，高大的阴影笼罩了迟玥的全身。 </p>

迟玥的眼睫上还挂着泪，表情怔怔的，右脸的巴掌印在惨白的小脸上很是明显。 </p>

男孩的下颌绷成一道直线，猛地站起来，转头看向那几个混混。 </p>

“谁。” </p>

黄毛颤颤巍巍伸出了一根手指头，指向瘫在地上的绿毛。 </p>

他朝绿毛那里走去，走得极慢。 </p>

但迟玥就是出于本能开始害怕，因为她看到祁彦霖的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p>

那把匕首毫不犹豫地插进绿毛的右手，死死钉在地上。 </p>

旁边的两个混混早就吓傻了，其中一个的胯下还流出了腥臊的液体。 </p>

绿毛本来还躺在地上小声呻吟，这一刀下去，彻底没了声音。 </p>

男孩再次向迟玥走来。 </p>

他的整张脸背光，但不知为何，表情看上去似乎柔和了许多。 </p>

他一言不发，抱起迟玥。 </p>

这是迟玥第一次闻到雪松的味道。 </p>

男孩抱着她走到家门口，从她包里找出钥匙开门，把人轻放在沙发上。 </p>

“谢谢你。” </p>

迟玥惊魂未定，在沙发上缩起身子，长睫扑簌得像振翅的蝴蝶，说话声音也小小的。 </p>

刚才混乱让她的头发散乱成一团，脸上的巴掌印已经快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几道新鲜的泪痕。 </p>

男孩的手缓缓抬起，又落下。 </p>

下一秒，一个温热的东西落在了迟玥的眼尾，吮去她的泪珠。 </p>

他的动作轻柔到像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易碎品。 </p>

柔和，轻软，又带着一点点安抚的意味。 </p>

当迟玥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的时候，那一片温热已经移到了她的嘴角。 </p>

但祁彦霖的身子也离开了。 </p>

迟玥卷翘的眼睫轻轻闪动，水红色的唇微启。 </p>

“你……” </p>

“做我女朋友。”迟玥的话被打断。 </p>

那时候的祁彦霖就表现出了不似正常人的冷静。 </p>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说“借我一本书”这样轻松平常的话题。 </p>

墨黑的瞳眸盯着迟玥，里面的情绪浓稠晦暗，像是一眼能望进她的心里。 </p>

迟玥的呼吸一滞，脸上的表情也呆呆的，澄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孩。 </p>

好像想要确认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p>

隔了好半晌，她才从嘴里呼出一口气，声音又轻又软。 </p>

“祁同学，谢谢你救了我，但是…我，我还不想谈恋爱。” </p>

祁彦霖若有所思，“那你什么时候想？” </p>

“等我遇到我喜欢的人……吧。” </p>

越往后说迟玥的声音越小，因为她能感觉到男孩的眼神变得有些阴沉。 </p>

想起刚才他打绿毛的那个样子，迟玥心里更害怕了。 </p>

“那你就从现在开始喜欢我。” </p>

没想到七年过去，祁彦霖一点都没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