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瓜甜不甜只有尝了才知道4（1/2）

周天迟玥在外面和房屋中介看了一整天的房子，没有找到一个能住的，最后只能打车回家。 </p>

夜色朦胧，迟玥坐在车后排看着窗外，昏黄的路灯滑过她的脸侧，车里光线忽明忽暗。 </p>

奔波一天的疲惫席卷而来。 </p>

恍惚中，她想起了第一次见男人的样子。 </p>

…… </p>

七年前。 </p>

盛夏的夜晚，蝉虫鸣叫不似白天令人心烦，几声雷响后，轻拂面的斜风细雨顷刻间便成了豆大的雨点。 </p>

迟玥浑身都湿透了，她刚从医院里照顾奶奶回来，没成想半路会下雨。 </p>

楼下巷子里年久失修的路灯呲呲响着，感觉随时都会罢工。 </p>

垃圾桶旁边是邻居搬家扔掉的洋娃娃，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有些令人发毛。 </p>

迟玥闭着眼睛心里默念“快到家了”，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 </p>

软软的，瞬间让她汗毛倒立。 </p>

娃……娃娃活了？ </p>

本来就被吓个半死哪敢再睁开眼看是什么东西，用另外一只脚用力踹了几下赶紧就跑了。 </p>

身后传来男人的闷哼，声音不大不小，和嘈杂的雨声一同钻进迟玥的耳朵。 </p>

迟玥猛地顿住脚步。 </p>

她慢慢回头，用手机手电筒对着刚才那个位置照了几下。 </p>

“啊！” </p>

是个浑身是血的人，他原本应该穿着浅色的运动衫，但已经全部被染红，身上的伤口看起来令人触目惊心。 </p>

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腹部在微弱地上下起伏，迟玥就真的要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p>

她慢慢走过去，站在距离那个人两米远的地方。 </p>

“你…你还好吗？” </p>

她都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不像话。 </p>

雨势渐大，磅礴的雨声盖过了那个人嘴里的呓语。 </p>

她慢慢挪动步子，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结果下一秒，那人突然伸手拽她的胳膊。 </p>

迟玥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拽得坐倒在地上，脖子被一个锐利的物体顶着。 </p>

背后浓重的血腥味呛得她睁不开眼睛。 </p>

“他派你来的？” </p>

迟玥被吓得屏住了呼吸，“谁？没…没人派我来。” </p>

身后的人轻笑一声，听得她毛骨悚然。 </p>

等到她浑身上下都被摸了个遍的时候才反应过来，颤音里带着懊恼。 </p>

“你…在干嘛？” </p>

那人摸了她外套上的口袋，又把包里的东西全部都倒在地上。 </p>

确认没有什么可疑物品的时候，脖子上尖锐的物体才消失。 </p>

等身上的束缚一轻，迟玥瞬间站起来，这才看清这人手里拿着的东西。 </p>

一把沾了血的匕首。 </p>

男人仰头迎着光看她，迟玥看到那张脸，屏住了呼吸。 </p>

这是一个年纪和她差不多的男孩，五官精致度堪比bjd娃娃，简直是女娲炫技之作。 </p>

但那双黑得深不见底的眼睛里却充满了阴沉的戾气，不像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有的眼神。 </p>

他好像并不在意身上那些可怖的伤口，在看到迟玥的时候眼里像有一丝意外闪过，但很快又消失不见。 </p>

迟玥的手心濡湿，不光有雨水，还有她因为紧张而渗出的细汗。 </p>

“你，要不要我帮你报警？” </p>

男孩的黑眸不再那样阴沉，声音带点虚弱的嘶哑。 </p>

“你叫什么？” </p>

迟玥脑中快速闪过无数个杀人案的新闻，张了张嘴，没回答。 </p>

“帮我。” </p>

男孩的胳膊微动，露出了腕上精致的手表。 </p>

尽管表盘上已经有了裂痕，但迟玥仍能认出来那是这个季度新出的款式。 </p>

手工制作，全球只有三块，属于顶奢。 </p>

男孩静静看着她，似乎是想告诉她，他不是什么坏人。 </p>

迟玥咬咬牙，最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带回了家。 </p>

这里是迟玥奶奶的房子，继爷爷去世后，迟玥就和奶奶一直住在这里。 </p>

男孩靠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角落的那台白色的钢琴。 </p>

“你会弹琴？” </p>

迟玥觉得都什么时候了这个人怎么还在问这种无关痛痒的话题。 </p>

手里拿着药箱胡乱点点头，“你真的不去医院吗？” </p>

“死不了。” </p>

男孩的目光落在迟玥身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晦暗，只不过只是一瞬，随后语调带了点嘲弄。 </p>

“你不冷？” </p>

迟玥差点忘了，她刚淋过雨。 </p>

丝质的防晒外套已经湿透，更不用说里面的白色连衣裙了。 </p>

从上到下紧紧粘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但已初露锋芒的迷人。 </p>

迟玥啊一声捂住胸前，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房间，啪的一声关上房门。 </p>

出来的时候换上了一身宽松的棉质家居服，看起来很绵软可爱。 </p>

女孩站在门口，瞳眸清亮，那双精致的细眉轻蹙，看起来很是苦恼。 </p>

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走了过来，声音小小的。 </p>

“你要不要也先换身衣服？” </p>

男孩瞥了一眼她手中的校服，抬手接过。 </p>

迟玥下意识转过身去，努力让自己忽视身后的窸窸窣窣，但耳尖早已红透。 </p>

“好了。” </p>

宽松的校服长裤居然在男孩腿上变成了七分裤，至于上衣…… </p>

“你怎么不穿衣服？” </p>

男孩垂下眼睛，漆黑的眼眸中携着恰到好处的无辜。 </p>

“有伤口。” </p>

哦，好像确实很合理。 </p>

迟玥坐在旁边看他用棉签一点一点擦拭伤口周边的血渍，眼皮子开始打架。 </p>

今天她一大早就去医院照顾奶奶，跑前跑后的精力早就耗完了。 </p>

“困了就睡。” </p>

这是迟玥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p>

早上的第一束光照进屋内，耀得迟玥睁开眼睛。 </p>

昨晚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还盖着校服上衣。 </p>

沙发上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只有桌上染血的纱布和一块有裂痕的手表。 </p>

仿佛在提醒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 </p>

男孩走了。 </p>

迟玥这才发现她还没有问那个男孩的名字。 </p>

*** </p>

“女士，到了。” </p>

伴随着出租车司机的话音，迟玥思绪回笼，付款后下车。 </p>

走过那条熟悉的巷子，如同乱麻的思绪不断翻滚，几乎要将她淹没。 </p>

过去这么久了，其实她什么都没忘。 </p>

早就物是人非了。 </p>

奶奶去世后，这间房子变成了她在这座城中唯一有归属感的地方。 </p>

而现在，这曾经的唯一港湾也不属于她了。 </p>

出电梯后迟玥下意识喊亮楼道的声控灯，角落的一团黑影差点让她吓得尖叫出声。 </p>

男人双腿交叠着靠在她家门前，衬衫领口微开，若隐若现的锁骨有些微微泛红。 </p>

稍乱的发丝垂下，遮住了那双眼中深深浅浅的情绪。 </p>

和当年的男孩不一样。 </p>

现在的他身上带着股不容拒绝的威压，和他单独相处迟玥总觉得紧张。 </p>

“过来。” </p>

低沉的声音，简短的命令。 </p>

迟玥站在原地没动。 </p>

她不敢。 </p>

“那我过去。” </p>

男人迈着步子几步走到她面前，好像带了点急躁，把人逼到角落里。 </p>

“你来这里干嘛？”女孩的紧紧抓着手里的包，星眸在暖色调的灯下泛着熠熠的光。 </p>

祁彦霖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就这么怕我？” </p>

“你把我拉黑了，我只能来这里找你。” </p>

迟玥因为疲惫而有些混沌的脑子开始极力运转。 </p>

好像是拉黑了的。 </p>

“那你也不能来这里…唔……” </p>

祁彦霖捏起她的下巴，垂下头咬住那一小块果冻。 </p>

心想，和那晚一样，还是草莓味的。 </p>

高档酒的香味混在冷冽的雪松味里，身下人巴掌大小的脸颊红扑扑的，像是跟着醉了。 </p>

不能怪迟玥。 </p>

她的下巴被男人牢牢钳制，后腰也有一只手在用力将她按向男人的方向，逃不掉。 最后只能任由那条用力作乱的舌在她柔软的领地里大肆征伐。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