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王瀚竟然去世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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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抬起头的时候,井茉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掉在了桌子上。 她跌跌撞撞的从炕上爬下来,扶起地上的年轻人:“振国,啥时候的事,我大舅前两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话音未落,井茉泪水长流。 自从母亲去世,几个舅舅就是她的亲人,尤其是大舅,每年都会来看望她几次。 从来没有嫌弃过姜家穷苦。 春妮心里咯噔一下,井茉的大舅是王瀚。 她离开家的前两天,他还给龙五少爷治过腿,还是自己亲自去王家围子请的。 那时候,他背着药箱子依然健步如飞,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咋就死了呢? 春妮能感觉到,王瀚和龙五的关系绝对不一般,他的死,龙五一定会很难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春妮决定,她一定要去王家围子看看,以免回到家,龙五问起来,自己说不清楚。 “我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会的功夫说不行就不行了!” 王振国是王瀚的次子。 姜信和白小寒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为难的表情。 王瀚是井茉的亲娘舅,而且这两年经常来看望井茉,对姜家也给予极大的帮助。 不让井茉去奔丧,有点说不过去,要是让她去,她又身怀六甲。 所以夫妻两个人都很为难,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姜大志。 “娘,让茉儿去吧,我陪着她,没事的,你和爹就放心吧!” 姜大志知道,不让井茉去送她大舅最后一程,她心里怕是下半辈子都过不去这个坎。 姜信和白小寒听大儿子这么说,也只能同意。 亲家去世,姜信也是必须要到场的。 “姐!我先回去了,家里还有好多事情呢!” 信送到了,王振国也准备回去了。 井茉没有挽留,而是催促王振国快点走。 姜大志把王振国送到大门口,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毕竟王瀚才只有四十多岁,英年早逝。 王振国走了以后,姜信赶紧出去借了一个手推车。 姜大志在车上铺了一层干草,又铺了一床褥子,把井茉抱到车上。 白小寒又抱了一床被子,把井茉捂严实。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就是摊上这样的大事,但凡是别的事,她也不会让井茉大着肚子乱跑!” “放心吧老蒯,我和大志两个人呢!” 姜信知道白小寒不放心,出言安慰她。 白小寒松开握着井茉的手,嘴唇翕动了两下,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那声叹息落在井茉的心上,又化作眼里的点点泪滴。 春妮紧紧的跟在井茉的旁边,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渔业屯离井家店五十多里,而王家围子才三十里!” 一样往家里跑,干嘛不选择近二十里? 春妮怎么可能不去王家围子呢? 况且她还要打听王瀚是怎么死的呢! 到那时候,人们的注意力都在王瀚的葬礼上,谁会去注意一个疯子 。 就连井茉都没办法关注她。 逃出王家围子可比逃出渔业屯要容易的多了。 春妮打定主意,无论白小寒怎样哄劝拉扯,始终不肯离开井茉半步。 最后井茉没办法,只能答应带着她。 春妮才安静下来。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井茉在心里叹息,本来她还打算,让姜大志去把大舅请来,给春妮看一看,没准有康复的可能 。 没想到大舅竟然突然就去世了,所有希望都成泡影。 回到井家大院,谁会张罗给她治病呢?再说这种病又有几个人能治得好呢! 井茉伸出手,拉住春妮的手,避免她乱跑,却被春妮甩开了。 外面天冷,春妮害怕井茉冻手,又不能说,只能把她的手甩开,然后不远不近的走在手推车的前面。 不离开井茉的视线,她就不会着急。 春妮不会选择在这里逃跑,一是怕井茉着急,再者自己也跑不过姜大志。 现在的春妮,极有耐性,绝不会在不利于自己的前提下,做出行动。 其实短短的十几天,春妮的心智和耐性都突飞猛进。 越是恶劣的环境,越能让人快速成长起来。 一夜长大,绝不是神话! 姜信和姜大志虽然着急,但顾忌井茉的身体,车推的不是太快。 车上的井茉也感觉不到颠簸。 春妮要是一直小跑起来,都会把手推车甩在后面。 为了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她只能跑跑停停。 大约两个多小时以后,三个人来到王家围子的地界。 老远就能看见人流成群的奔王家大院而去。 王瀚是王家大院的大少爷,而且医术十分高明,别说王家围子,就是附近的几个村屯,又有多少人受过他的恩惠! 大多数人听见他突然离世的消息,都奔王家大院而来,准备送他最后一程。 走进王家大院附近,远远的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听到哭声,井茉控制不住的颤抖,扶着姜大志的胳膊下了手推车 ,一路踉跄着奔院子里跑去。 姜大志紧跟其后,心里十分担忧井茉的身体。 “大舅,你咋说走就走了,我都没来得及孝顺过你一回呢!” 成亲两年来,大舅对井茉多番照顾,而她还没有半点回报,大舅就走了。 井茉心里悲痛,大放悲声。 “拦住她!” 王熙林眯起眼睛,看见踉跄而来的井茉,急忙让儿子拦住了她。 “茉儿,你怀有身孕,就不要去灵前叩头了,你大舅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你的!” 井茉双膝跪地,苦苦哀求:“您就让我去给大舅磕个头吧!” 王余氏颤巍巍的走过来,扶起井茉,一把抱住:“我可怜的孩子!” 老太太一看到井茉,立刻又想起了她的香儿。 闺女死的时候,几个儿子和老头子瞒着她,都烧过头七了,她才知道。 那时候,她也悲伤难过,整整一年,才算是缓了过来。 不像儿子王瀚,还好好的和自己说着话,忽然倒地不起。 即便现在灵堂都已经摆好,王瀚也直挺挺的躺在棺椁中。 王余氏还是感觉不真实,她不愿意相信,她的儿子真的离她而去了。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又让她经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