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的志向是什么(1/1)
谷亦满给自己写了个待做清单,才出学习室沉沉睡去,她今日的活动量有些大,累了。 谷亦满来民国后第一次做梦,梦见了董孝泽。就像自己第一次见他时,他和大哥还有吴伯在圣约翰大门外的汽车旁等自己,谷亦满梦见他冲自己挥手,嘴里喊着:“小胖子!” 然后梦结束,谷亦满醒了。 谷亦满,自己很在意别人说她胖?怎么就醒了呢? 谷亦满用手摸摸自己还没有恢复如初的肚皮,躲被窝里偷偷哭了一场,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 谷亦满脑袋昏昏沉沉地醒来,第一反应是昨天没学习够时间,接着想到自己现在还有‘积蓄’,又放松下来。 看着窗外的晨光,谷亦满想到自己睡了很久,也想到昨日下午的那个梦,揉揉酸涩的眼睛,给自己打气,“只要他没事(没死)就永远是我谷亦满、白湛清、白希又的第一工具人,管他身边是谁呢,反正本人都得给我打工。” 谷亦满的计划清单第一项就是找到可收获土豆的机器,她根据自己这几个月在美国打听的情况分析,美利坚、法兰西都属于农业机械化比较高的国家,她得出去走走,不是周边游,而是相对远一些的、深入农场的考察。 打定主意,谷亦满就在吃早饭的时候,和谷丰、邓心怡说了自己的想法。 谷丰拒绝,“你有再多的想法也等你嫂子坐完月子再实施,你在家也多休息,多看着些孩子,孩子睡你也睡。” 考虑到家里到了新人,谷丰说话就隐晦多了。 他不知想到什么,摇摇头的同时,很坚决地对几个保姆以及宋玉霞安排,“看好大小姐,不要让她偷溜出家门。” 谷亦满眨着眼看向谷丰,明知故问:“大哥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出门啦?” 谷丰:“母亲说过闺阁女子应该文静,哪有人像你这般,胆大。” 呵呵,谷亦满妥协,反正时间过得很快,她也可以躲在房间里看书学习,还可以趁着现在多陪陪孩子们。 董奎文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都会去谷家坐一坐,看会儿孩子。 谷亦满就在董奎文再次来谷家时,特意给孩子们念了一本儿童图画书,她偷偷开启任务模式,把董奎文和他的随从都覆盖在学习室的辐射范围内,这样谷亦满就多了董奎文这个与众不同的助手。 谷亦满决定把她给小舅舅的东西,同时给小舅妈一份,再给董奎文一份。 董奎文离开得神不知鬼不觉,他带来的人只留下宋玉霞四个在明面上,至少谷亦满和谷丰见过的就这四人。 因为孩子还没有满月的缘故,这个年他们过得简单而温馨,那一日谷丰、邓心怡、谷亦满三人亲自带一天的孩子,还拍了照。 在谷亦满的坚持下,谷丰一家五口先拍,然后每个人的单人照,孩子的合照,最后是三个大人抱三个孩子的合照。 照片洗出来的时候,一家五口的合照被谷丰寄回国内,他有意让谷亦满脱离国内的视线,所以照片和平时的信件都没有提起过她。只有找到谷亦满那次,给国内递的消息,还有那天发出的一封信,唯二提到她的。 仨孩子满月那天,阳光明媚、温度刚好,谷丰邀请的有十几个关系好的同窗、校友,还有一些关系不错的老师、同乡,几十人在谷家院子里烧烤、吃茶、谈论课业、抨击时事、思念故乡。 谷亦满也趁机加入大家的讨论,悄悄开启任务模式,为自己增加‘工具人’。 谷丰的同学都是理工科的,和谷亦满搭讪时,给这个未来的小学妹讲起他们学校头头是道,还给她分析她去哪个专业比较好,最后一个名叫李启康问起谷亦满的意向。 “谷妹妹是不是已经想好选哪个专业?” 谷亦满点头,“想好了。” 李启康发现他的问题引起了大家的兴趣,连谷丰都好奇地看着谷亦满,就如大家的意继续追问:“我很好奇你的志向,和你哥一样?无线电通信专业?” 谷亦满摇头,“我要选农学。” 这个回答真是惊掉一众人的下巴,不过大家虽然惊讶,但没有嘲笑她,而是问她为什么。 李启康作为当天的嘴替,问出大家的疑惑,“据我所知,谷家在潭州也是排的上名号的家族,谷妹妹恐怕连地都没下过,作物都认不全吧?怎么会弃长取短,选农学呢?” 谷亦满看出来这个社牛学长没有恶意,她认真回答道:“新型工业、无线电那些已经有你们这些优秀的人去研究,并不缺我这一个。我啊就想让我们国家的普通老百姓都能吃得饱饭,。” 谷亦满的声音不大,但她的话却让在场的华夏儿女振聋发聩,依旧是李启康最先反应过来,他说:“谁说女子不如男,谷妹妹的志向是我等男子都不能及的。” 谷亦满,你这是把我往群敌的方向推呀,她连连否认,“其实是我不想承认无线电那些太难,听你们谈论都感觉很高端、深奥,是未来很多年非常重要的专业,但我可能学不会,又不想丢我大哥的人,还不如转而学学农林,至少学不会、改良不了新品种时,可以推给天公不作美,还可以推给没有因地制宜。若是我学了无线电,到时候毕不了业总不能说信号对我失效吧?” 李启康接话,“那行吧,到时候你种的东西结不出果实的时候,我给你作证是龙王不降雨的原因。” 谷丰接着说:“龙王可能过不来太平洋,所以没法助力满满,是吧?” 接着大家话风就转向妖魔鬼神,谷亦满感激地对李启康抱拳,感谢他的及时搭梯子。 谷丰看着这个要好的同窗陷入沉思,莫非他对满满感兴趣?要不要试探一下? 李启康的家世、人品都不错,人也有学识,就是不知他于家庭、婚姻上是不是传统的守旧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