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血河之畔21(1/1)
沈渊城:“你掌门师伯对各类咒术及法印均有研究,回去后请他看看,或许能解开上面的禁制。” 少年有些犹豫:“掌门师伯平日里有很多事务要忙,这不是给他增加负担么?这多不好意思啊……”或许可以找其他懂咒术的人试试。 沈大峰主霸气的表示:“师兄有时候的确挺忙,但也有不少闲暇时间,即便真的很忙,看在师弟的面子上,也得给师弟的人行个方便不是?师兄对咒术的兴趣不小,大概率不会拒绝。” 沈渊城的一番说辞,令林阳一心中的顾虑有所消退:“那好,等回去之后,掌门师什么时候闲下来,我就去请他帮忙。” 男人微微一笑,眼中尽是蜜意:“他要是不答应,记得把你男人搬出来,或者师叔亲自帮你拿去也是可以的。” “不用。”少年拒绝道:“你刚才不是说掌门师伯对咒术很感兴趣、大概率不会拒绝的么?难不成是骗我的?” 男人讪讪的闭了嘴,他刚才所言并非虚假,只是有些好奇,少年将他搬出来,在师兄面前作威作福的模样,应该很有趣吧? 林阳一要是知道男人心中的想法,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朝他吐口水:呸!咱身为流真派弟子,要学会谦虚,尊师重道,狐假虎威之事可不兴干! “师叔只是跟你开个玩笑……”男人再度开口,却转移了话题:“有件事……可以和你打个商量么?” 少年疑惑:“什么?” 男人动了动肩膀,连带着少年的手也动起来,“你抱了师叔这么久,轮到师叔抱你了么?” 他这哪里算抱?明明只是勾个肩膀! 男人情深款款的进攻:“师叔想抱一下自己的人,阳阳不会不答应吧?” 少年抵抗不住男人杀伤力极强的眼神,亲昵的称呼一下击中内心,小心脏瞬间坍塌沦陷,不受控制的点了点头,并收回自己的手,一副乖乖等人抱的样子。 为此,男人的心又软了一分。 等少年回过神时,整个人已经横坐在男人的腿上,腰间圈着一条结实的手臂,脑袋被男人搁在脖颈间,两副躯体紧密贴合。 男人以身为锁,将少年整个困在怀里,心意相通之人,即便什么也不做,仅是身体上的靠近,也能得到心灵上的快慰。 此刻的林阳一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庆幸自己进水之前没有脱光光,身下还穿着纯白的里裤,男人也并非全然赤裸。 男人重新将后脑勺搁在浴池边上,恢复最初的姿势,因怀里多出一具小白杨般盘靓条顺的身体,神情俞加享受。 闭目养神间,身前突然多出奇怪的触感,男人猛地睁开眼,眼神捕捉到一只在胸膛上作乱的小手。 少年终于触及艳羡许久的肌肉,嫉妒到差点将后牙槽咬碎,抬头间,发现一头目露凶光的黑豹,嚣张的轻哼一声:“怎么?你能抱你的人,我不可以摸我的人?” “当然可以……”男人的声音异常暗哑,似乎在压抑着某种情绪,眸光沉沉的盯着怀里的少年说道。 放纵的话语,致使少年越加放肆,先是暗叹一番男人胸前结实的肌理,后又开始转移阵地,抓起一条手臂观摩,那目光,堪比欣赏一件极具收藏价值的珍贵艺术品,满眼都是星星。 “以后也教我练练体格吧?”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头也没抬,手已经伸到水里,掌心下是紧实分明的腹肌。 黑孽火控制着水温,热气不断自水面升腾至空气中,室内弥漫着一层层白雾般的水汽,池中的身影若隐若现,迷幻又朦胧。 少年致力于探索大业,不忘提醒男人:“水温太高了,你控制着点。” “是么?师叔怎么不觉得?”越发沙哑的男音自头顶传来,可惜少年没有抬头,更没发现那双如野兽般贪婪的黑眸。 “没有么?我感觉很烫。” “烫到哪儿了?” “先把黑孽火灭了,有点烫屁股!” 小奶兽终于停下作乱的小爪子,抬头间,目光猝不及防间撞上一双盛满欲望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大海,仅匆匆一瞥,便令人滋生出堕入深渊的极度恐惧感。 男人笑得邪肆:“这火师叔可灭不了,恐怕只有你能灭……” 后知后觉的小奶兽意识到情况不对,火焰还在继续攀升,温度灼至心头,出现猛烈的跳动,顷刻间规律尽失,水中,另一头凶兽似乎正在苏醒…… 少年顿时如坐针毡,僵硬的身体动也不敢动,像座没有生命的雕塑,不仅脑子无法思考,连活动的能力也一并失去。 双臂收紧,男人伏在他耳边,气息灼热,险些将少年白净的侧脸烫伤。 因为愣神,致使小奶兽错失逃生良机,被体格壮硕的凶兽锁在利爪下,艰难挣扎。 “松、松一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阳阳……”粗哑的声音贴着耳边的嫩肉响起:“帮帮师叔好不好?这是你惹的祸……” 少年颤抖着身躯:“怎、怎么帮?” “天生的凶兽并非不可驯服……只需给予耐心的安抚。”男人的声音暗沉得可怕,胸腔内压抑着汹涌的气流,擒住某只小奶兽软乎乎的爪子,没入水面,不断下沉……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事情会突然出现变故,就在小奶兽的小爪子抚上凶兽的一瞬间,体内那股滚烫的气流彻底冲破压制,变得极度紊乱,犹如飓风掠过,在经脉之间四处乱窜,男人周身迅速燃起一圈摇曳扭曲的黑色火焰,给人一种死亡降临的即视感。 浴池的水温在快速上升,男人强忍着体内那股躁动不安,如利刃般四处乱刮的气流,松开怀里的人,眉宇间隐显一丝痛苦,目光及声音却异常温柔:“乖阳阳…你先出去,以免被灼伤……” 黑孽火在试图反噬,极有可能失控,误伤旁人,只能立即调息压制。 男人额间青筋突起,似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少年眼中尽是心疼和担忧,却不得不离开,一步三回头的朝石门外走去。 萦绕在男人周身的火焰越发汹涌高涨,池水如滚烫的熔浆般不断冒出气泡,空气被高温炙烤,扭曲变形,层层热浪扑向石门外不愿远去,固执盘守的少年。 令他回想起先前的种种,值得庆幸的是,男人的身影始终映在眼中,没有像之前一样被黑孽火全然覆盖。 室内的景象有些怪异,烈火在沸水中燃烧,后者不断气化升腾,一道赤裸着上身的男性身影置身其中,丝毫不惧高温,专心闭目调息。 …… 约半个时辰后。 灼热的空气逐渐冷却,宽敞的浴池中,原本盈满的水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一同消失的还有萦绕在男人身上的黑色火焰,池中只剩下一道盘膝而坐的身影。 男人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如兽眸般令人感到压迫,却在看到石门外守候的身影时,转瞬间化为春雨般柔润。 少年身上只随意披了件里衣,甫一看到男人安然无恙的睁开眼睛,便迅速冲进室内,朝男人跑去。 男人刚迈出空荡荡的浴池,就有一头小奶兽撞进怀里,小爪子紧紧扒拉着他不放。 少年抬眸仔细打量着男人,双手捧着他的头问:“压制住了么?身体还好么?” 男人顺势低头,轻啄一口少年的嘴巴。 “已经暂时压制,彻底稳定还需要些时日,在此期间……”男人突然笑起来:“你这把小钩子要安分一些,少来勾拨师叔的心,若气息不稳,黑孽火会伺机反扑。” 少年的身体突然僵住,随后艰难的收回手,默默的后退两步,离男人稍微远了些。 黑孽火突然反噬,竟然是这个原因! 少年露出一副蛋疼的表情,内心极度复杂,眼神飘忽的掠过男人身下,却不敢停留,吞吞吐吐的问:“那、那、那你现在好了么?” 欲望已经连同黑孽火一起被压制,看着少年害羞的小举动,男人再度笑出声:“它的确想开荤,可惜最近只能清淡饮食,小猎物再养一段时间,日后再吃也不迟。” 说这段话的时候,男人的手正捏着小猎物粉嫩的耳垂,似乎在打量它最近有没有在长肉。 有人直白的说要将自己杀了吃肉,小猎物突然变得凶狠,一爪子挥掉某人的手,随后转身离开。 猎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它,信步跟在小猎物的身后,那轻松惬意的神情,好比饭后散心,还带着一只奶凶奶凶的小幼兽。 …… 荒地夜晚的寒风依旧冷冽,掠过窗边发出呼呼的响声,似乎在向窗内的人打招呼,来凑热闹的还有明亮的月光,透过无帘的窗户,映在石榻一角,偷听睡在上面的人说话。 因着月光的照耀,房内并非完全漆黑,虽有些昏暗,但也能视物,两人平躺在石榻上,看着房顶石层,一边聊天一边培养睡意。 沈大峰主:“你好像还没有吃东西?” 林小萌兽:“我吃了辟谷丹,一粒能顶半个月。”他最后一次进食是十天前,在隧洞里,那颗清甜饱满的水蜜桃。 这只小猫有多馋他是知道的,这十天估计都没吃过东西,一直心系于他。 想到这儿,沈大峰主异常心动,稍微挪动身体,想看着少年入睡。 好巧不巧,林小萌兽也在这时转过身,四目猝然相接。 沈大峰主:“还没睡意?” 林小萌兽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安:“我能抱着你睡么?” 乍然一听,沈大峰主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小崽子终于学会主动求抱了! 于是,当即把人圈到怀里,两个被窝变成一个,硬邦邦的胸膛上趴伏着一只软乎乎的小奶兽。 沈大峰主没有忽略林小萌兽刚才的语气,关切的问道:“在担心师叔?还是突然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 林小萌兽的声音闷闷的:“我见到了洞府主人和他的伴侣。” 昏暗的室内,沈大峰主眸光微动:“他们出现过?” 林小萌兽摇摇头,额头蹭在男人的胸膛上:“在幻象珠里见到的,洞府主人的伴侣是一名妖修,沾上黑孽火的人就是他,但他们最后都死了,死在黑孽火的焚烧下……” 妖兽的体质比人类要强悍得多,更何况是一名化形的妖修,兽体只会更加强悍,当时那名妖修前辈现出本体抵抗黑孽火,却依旧无法与之抗衡,结局令人悲痛。 看到洞府主人和妖修前辈一起消失在黑孽火中的那一刻,少年的神识仿佛也在承受烈火焚烧之苦,生怕男人回不来。 好在男人比他想象中强大,但一想到刚才的反噬,少年的内心再度溢满哀愁,手不自觉的搂紧男人的腰,将脑袋埋进对方的肩窝里。 男人可算明白少年为何突然情绪低落,心脏跟着隐隐作痛,大手一下接着一下,轻抚着少年的背,同时抚去少年内心的不安。 “最大的难关师叔已经安全踏过,接下来的小苦小难更不在话下,阳阳相信师叔好不好?”男人低声哄道。 “我当然相信你!”林小萌兽突然抬起头向男人表明心意,语气也比刚才要活泼一些:“不止现在,将来的每一天,我都相信你……” 无意的撩拨最为心动,沈大峰主的心脏暖暖胀胀的,被某只名为阳阳的小萌兽和有关他的点点滴滴塞满,不留一丝缝隙。 沈大峰主情难自抑的亲上林小萌兽毛绒萌的脑袋,能得到这只待他全心全意的小崽子,是他此生最大的幸运。 “小崽子,师叔谢谢你的信任。” 小崽子在他怀里嘿嘿笑:“不用谢。” …… 荒地下,夜间捕食者迎来猎杀时刻。 石堡上,某间静谧的房间内,月光自窗口倾泻而入,照亮石榻一角,窥见两道相拥而眠的身影。 微风催人入眠,两人一夜好梦。 月亮渐渐隐去身影,太阳如期而至,同时唤醒大地,初升的骄阳照进窗内。 石榻上,男人平躺而眠,不料这时,身边突然伸出一只脚,将其猛然踹落榻下。 男人在半梦半醒间爬起身,被窝里还躺着一名身着纯白里衣的少年,像只雪白的小幼兽,正趴着呼呼大睡…… 沈大峰主:悲催的事情果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