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明日我让阿父来提亲(1/1)
身下之人,芳香四溢,娇唇美艳欲滴,将他昨夜破碎、零星的记忆组合…… 她诱人的红唇,吻而未吻的悸动,让醉酒的他抛下鬼哭狼嚎的皇甫夫子。 他不愿做夫子,他要去找她…… 昨夜又是吻而未吻,今日莹莹闭上了眼睛,等待两唇相触。 他想……,但不急…… 她掀起眼帘,水光潋滟,盛满星河的眼睛疑惑不解,似询问般地看着他,颤动的眼睫划过他的眼睫。 划得不止是眼睫,更是心尖,忍住身体的异样反应,屏住了呼吸,与她拉开距离。 将手腕上的红痕,在她面前亮了亮,薄唇轻启,“莹莹,这是不是你干的?” 裕昌郡主垂目看向他白皙手腕上深浅交织的红痕,他的另一只手还搂着她的腰肢,身子还朝她倾斜,莫名有些暧昧。 这是她能承认的吗? “是我,但是昨夜也不知是哪个酒鬼跑到我房间求抱求吻。就像这样~” 裕昌郡主背部抵着车板,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腰身,红唇就落入他的唇瓣。 这次不再是第一次的一触即离,而是让他食之入髓。 芳香扑面,檀口如蜜,沁人心脾,…… 难怪男儿都爱女娘,原来是这般滋味。 他不由红着脸,闭上眼,任凭她的舌尖勾着他嬉戏,也学着她的举动给予回应。 乍然间,马车停止滚动,外面响起李岩的声音,“郡主,到汝阳王府了。” 裕昌郡主睁开眼,见他沉醉的玉颜,眼睛闪着水光,满是含春的笑意,收回嬉戏的舌尖,唇瓣离开他的薄唇。 他出于本能,放在她腰间上的手,沿着她的背脊上移,抵住她的后脑勺,就要寻着她的唇而去,继续品尝蜜饯。 裕昌郡主感受更甚,虽隔着衣料,但被他划过的地方,发着烫,热气蒸腾,烧了全身,他要继续也没阻止,直到…… 外面李岩皱了皱眉头,按理郡主该出来了,难道是没听见?他又唤了一遍,“到汝阳王府了,郡主,请下马车吧!” 马车内,裕昌郡主收回手,抵在袁善见的胸膛上,迫使他离她远些距离,还用另外一只手挡住他的薄唇。 张开吻得红润的唇,朝他小声开口,避免被外面的人听见,“我到了,快起开。” 声音虽小,但由于心虚,语气冷硬,传入袁善见的耳朵里,就像冷酷无情的女娘,用完就丢。 他泛红着脸,退了开来,想着她事后无情的模样,像极了他阿母,将他生下来,就不管不顾的样子。 他有些不满,低垂了眉,见裕昌郡主要打开门离去,才堪堪敛了心神,收起不满,朝她开口,“明日我让阿父来提亲。” 他见她笑颜如盛开的娇花,红润的唇瓣在离开前,微微张开吐出,“好”来。 刚刚的不满也没有了,他们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外边等着的李岩胡思乱想起来,他担心是不是袁善见欺负郡主了,要不然郡主如何迟迟不出来。 他下了马,朝马车走去,就要敲门警告袁善见时,马车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张如花似玉,娇艳如同玫瑰花瓣香艳欲滴的脸,映入李岩的眼帘,脸还是那张美艳的脸,但他感觉裕昌郡主此刻有些不同。 是什么不同?哪里不同?他又感觉不上来,他郁闷地摸了摸后脑勺,等裕昌郡主下了马车,他才反应过来,他忘记扶她了。 “李岩,谢谢你这段时日的护送,你也快回去吧!要不然李老夫人要担心了。” 李岩听见她的声音,转过身来,“郡主往后要去哪游玩,只要我在李府,郡主可以派人传信,我定陪同郡主出游。” 袁慎拉开马车帘子,见两人攀谈,他不免憋着一口气,朝李岩喊道, “喂,莹莹都到了王府,你还留这儿干嘛?你还不快走!至于莹莹往后想去哪,自有我这个主君陪同,何须找你。” “呵,我去与留,与你何干?主君?也不看郡主答不答应。”李岩似乎与袁善见斗惯嘴了,连语气与语句都连贯到位。 “你们继续吵,我回府了。” 裕昌郡主听见他们又要吵架,已经无心劝阻,又无比庆幸她回来了。 夜间不用听皇甫夫子的嚎叫,日间不用看他俩的斗嘴,日子又美满了不少。 两人看着裕昌郡主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也歇了吵架的心思。 李岩跨上马车,袁慎的声音又传到他耳朵,“近日我与郡主的婚事就会敲定,定会宴请李小将军到府上吃酒席,往后,还请李小将军勿扰莹莹。” 李岩轻呵一声,骑驰离开。 袁慎看了一眼紧闭的汝阳王府大门,朝已回来的阿成开口,“阿成,回府。” 便将马车的帘子放了下来,马车驶离。 进王府的裕昌郡主就见汝阳王和汝阳王妃从前厅中走了出来,“囡囡,你终于回来了,那伤势如何?好全了?” 汝阳王也是接收到小厮传来的消息才赶回汝阳王府的,要不是心疼唯一的孙女他也不会踏进汝阳王府见汝阳王妃。 “大父、大母,裕昌没事,浴昌的伤势不重,早已好全,劳大父,大母挂心了。” 裕昌郡主朝两老屈身行礼,开口安抚。 汝阳王着急地询问,他都后悔当时没能阻止她去骅县了,这没事还好,要是万一, “你说说你,怎么跑到骅县去玩,还好有李老的儿子陪同,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们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阿父阿母。 汝阳王府的后也断了。我听说你是为凌不疑受的伤,你告诉大父,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凌不疑在骅县,所以你才去的呀?” “怎么可能大父,裕昌根本不知道他在那儿,我为他受伤,只因当时情况紧急,那箭射来,出于本能相救。” 裕昌郡主现在根本不想和凌不疑扯上关系,明日袁家来提亲可不能损了印象。 “你为凌不疑受伤的?那可告于皇上,让皇上给你俩赐婚啊!就凭这关系,凌不疑也不会不答应,裕昌还是选凌不疑好啊!” 汝阳王妃听闻,感觉孙女与凌不疑又有希望了。 “大母,裕昌不是和您说过吗?裕昌已经不喜欢凌不疑了,裕昌要嫁给袁善见。” 裕昌郡主见老王妃,还没死心,便斩钉截铁地告诉她,也不怕直白,毕竟过去原主就是如此将要嫁凌不疑挂在嘴边的。 “好啊,只要不是凌不疑就好,四年前让他娶都不娶,闹得难堪,如今也不要死缠烂打,你是郡主,不需要热脸贴冷屁股。” 汝阳王听闻笑了起来,他是真被汝阳王妃整烦了,天天让他劝皇上,让凌不疑娶裕昌,他是有多大的脸面呢! 他再清楚不过了,要不是血缘关系,仅凭对皇上一碗馊饭的交情,他哪有那个脸,偏偏汝阳王妃还以饭邀功,他是真没脸。 “嫁什么嫁?好什么好,这世道女娘的婚姻都凭长辈做主。大母让你嫁凌不疑也是为你好。” 汝阳王妃看到希望,自然不想放弃,等袁慎三公也不知要等到何时,这现成的便宜不捡,就是傻瓜。 “哎呀,你怎么这么执迷不悟呢!”汝阳王指着汝阳王妃一脸无奈。 “大母,我已经请示皇上,我的婚姻全凭我自己做主,即使是大母也无法干涉。这是皇上亲赐的圣旨。” 裕昌郡主从包袱里拿出她那日在驻跸大营,让皇上写下的圣旨,就怕中间有阻碍,这不,圣旨用上了。 “我都要被你俩给气死了。” 汝阳王妃接过圣旨一看,真的,呼吸不畅,丈夫如此,如今连孙女都不听她的了。 “大母别气,这袁善见没什么不好的,不用上阵杀敌,裕昌没有守寡的风险,又有才学,多好啊! 大父,你今夜就留在汝阳王府吧,明日袁善见带袁牧州大人来府上提亲。还请二老与他商定,裕昌与袁善见的亲事。” 裕昌郡主又扔下一个重磅。 这下汝阳王妃呼吸更不畅了,汝阳王倒是乐呵,毕竟是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