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裂隙(1)(1/2)
晴空高照,万里无云。
掳掠了人生第一场战争胜利的斯维因,惊讶的发现,他开始对其他的事情,半点也提不起兴趣了。
“打仗,打胜仗,真是一件令人上瘾的事情啊,德莱厄斯。”
他望向和自己并肩而立的伙伴,发出了一声猛兽进食之后,满足的慨叹。
德莱厄斯经过了瓦尔迪斯攻城战和瓦尔迪斯阻截战两场恶战的洗礼,迅速的摆脱了原生城市贝西利科的桎梏,融入了诺克萨斯的洪流当中,并且在军中建立了足够的威信。一个摧城拔寨时勇于先登,急流勇退时敢于断后的猛将,足以得到每一个军人的尊重。
“弗雷尔卓德人开始好逸恶劳了。就凭他们这个尿性,很难拿下瓦尔迪斯,还有那个‘无双剑姬’据守的多恩霍尔德…”
面容坚毅如同山岩的男人望着城墙远方的地平线,神色忧思道: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秘银堡,瓦尔迪斯,多恩霍尔德,他们三座重镇,把我们团团围住…不可不防啊。”
斯维因摇了摇头道:“不用操心北地了,他们只是攻破这座皇城的攻城锤而已。诺克萨斯拿下了大面积的瓦洛兰平原,还有哀伤之门,已经足够回本了。”
他接着道:“横隔着瓦尔迪斯和多恩霍尔德,这座皇城对于诺克萨斯来说,就是鸡肋,我们可没有第二枚符文道标,也没有传送法术了。不过,瑟庄妮女士会倾尽全力守住它的。我们的好小伙子,不能浪费在这里。”
“父亲离去之前已经叮嘱过我,事有不协的话,可以率兵乘船南下,和他在洛克隆德汇合。德玛西亚王国的余烬,留给弗雷尔卓德的风雪去掩埋吧。”
斯维因老气横秋,又略显阴损的说法,并没有惹来德莱厄斯的反驳,他反而点头称赞道:
“说的对,你们这些动脑子打仗的,就是比我们这些卖力气的想得长远。”
“可别这么说。”斯维因腼腆的笑道:“都是我父亲的主意。”
动脑子打仗的人,也有脑筋转不动的时候。
比如自己阔别许久的女朋友,开始蛮不讲理时。
‘斯维因,如果你再不来乌泽里斯看望我的话,我们就分手!’
信鸽带来的长篇幅牛皮纸,头一回变成了简短的纸条。从样式长短来看,像极了加急的军事命令。对于斯维因而言,它甚至比军事命令更有杀伤力。
这是来自傲娇的卡西奥佩娅小姐的最后通牒。
“是时候和瑟庄妮女士好好沟通一下,到底是据城坚守,还是见好就收了。”
斯维因反复的摩挲着渡鸦的头顶,心中丘壑万千,面上波澜不兴。
……
西奥多崔法利又一次登上了诺克萨斯王都的城楼。
黑曜石修建的古旧城楼上,身披红色大氅的士兵们仿佛一列列长枪迎风挺立,面不改色。西奥多一个一个的拍过他们的肩膀,原本中气十足的嗓音也变得虚弱了许多。
“好啊,好啊,都是诺克萨斯的好小伙子。”
生性好懒的他,在武道与魔法两条道路上,已然是走到了绝处。因此,我们的西奥多大人对于戎装和法杖,都有着一种莫名的崇拜。他甚至在喝醉酒后向几个当将军的发小们央求过,央求他们建立一支以‘崔法利’为名的战团。
“我可以负责他们全部的军饷!伙计们!”
当年许下豪言的西奥多崔法利,现在已经是负责全诺克萨斯军饷的总管大臣了。他再也没有像那次醉酒时那样狂放过,他的脸上,像是带上了一个无法脱落的面具一般,永远带着谦和且卑微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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