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六十九章 :绝望(1/2)

米尔去沙漠找草药的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将腿摔断了。

多罗得知消息,心疼非常,黑着脸吼了安素几句。米尔还是个孩子,却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多罗口不择言,骂安素是个心肠恶毒的妇人,想借机害死自己的闺女。

安素一句没有分辨,替多尔治着伤,由多罗在一边骂骂咧咧。

老王妃气喘嘘嘘的走来,听见儿子在骂安素,举起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敲儿子的头。

”神妃为什么要害米尔?你不要听到一点枕边风,便胡说八道!你这个被蛇女迷了眼的笨蛋!“老王妃怒骂道。

蛇女是西番传说中贪婪和罪恶之神,是最坏的神灵之首。

多罗捂着被敲的生疼的脑袋,低声分辨:“母亲,依娜不是蛇女,这你是知道的,她于儿子,有天高地厚之恩,况她现在也怀了孕。”

安素用木板将米尔的腿绑好,还好她还小,又不是太严重,休息三四个月,应该无大碍。

安素拍拍她的肩膀:“米尔,你很勇敢,我没有用麻药,你竟然一声都不叫,你是安素心中最勇敢的西番小姑娘,放心罢,伤的并不严重,很快就会好的。”

“神妃娘娘,以后需要什么草药,让侍从跟本王说一声便是,本王派人给你去找。”多罗坐到米尔身边,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还是满口怨言的对安素说道。

安素朝他笑一笑,朝老王妃略施个礼,扶着丁当走出去。

丁当瞧着她慢慢暗淡无光的面色,小心翼翼的问一声:“主子,难道这小姑娘的腿废了么?”

安素摇头,重重的叹口气:“丁当,米尔的腿不是摔断的,是被打断的,摔断的骨折与近距离重击打断的骨裂完全不同,虽然没有仪器可以证实我的说法,可作凭多年的经验,我还是摸得出来。”

丁当诧异的盯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半晌,方打个寒噤:“主子,是这小崽子故意弄断自己的腿?却是为什么?他们西番人都它娘的是神经病罢,对自己这么狠?”

“丁当,她不过是个孩子。”安素落落的口吻:“虽然我不喜欢孩子,可也看不惯别人虐待孩子。”

丁当呆呆的瞧着她,想不通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西番国唯一的公主,多罗大王的心头之宝,哪个人敢虐待她?只有她虐待别人的份罢?

“是谁虐待孩子?你打算管这闲事?”丁当问。

安素没有回答。

她并不想吓唬丁当,可她心里也再明白不过,这事并不是闲事。

这事很可能与她有关,至于为什么要弄断米尔的腿,她暂时还想不通为什么。

想不通为什么并不代表就没有为什么。

可能的目的只有一个,不是置她于死地,就是将她赶出西番。

安素回到房间,沾正一个人坐在厅里喝闷酒,见她进来,抬头冲她一笑,招呼她坐下一起喝。

安素坐下来,夺下他手中的酒坛子,郑重的劝他:“你最好不要喝醉,酒后失言,于你于我都不利。”

沾举着酒杯,将一整杯酒倒进肚子里,望着她隆起的肚子嘻嘻笑:“无静,你说,你的孩子出生,该是什么辈份?想想真是有趣,全它娘的乱套了,乱套了,你知道么?”

“沾,不该想的就不要去想,如果你想回去,明天,我便跟多罗说,让你回去。”安素道。

沾摇头,眼角崩出几颗泪珠:“我才听夏朝来的商人说,父王吃了败仗,丢了江南六州十八县,被迫退到了西王母山,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如此捉弄人?难道真是只有这夏洛慎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是星宿下凡,是真龙天子?

那我父王又算是什么?论资历,我父王是长子长孙,论才华,当年皇子们假装普通考生考试,我父王中的是探花,而夏洛慎不过是一甲二十三名!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啊!”

“你是说,小武带的军队,打败了吉王和章,将他们逼到了江南以北的大山里?”安素慢慢的问道,眸中闪着绝望嘲笑。

手中抱着酒坛子,慢慢倒一杯酒在面前的酒杯里,端起来往嘴里送。

丁当冲过来,死活夺下那酒杯,心有余悸的扔出好远,冲她吼:“疯了罢你?你怀孕已经五个多月了,想死啊,竟然想喝酒。”

安素掩面吃吃的笑起来,笑弯了腰,笑的肚子疼,笑出眼泪,方才止住笑,说道:“要他戍边,他净吃败仗,连丢城池,可要他打自己兄弟时,他却英勇骁战,所向披靡,丁当,是不是很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笑死我了。”

丁当抚摸着她的肩膀,安慰她,却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悲伤,如此绝望。

丁当不知道,太子小武的文韬武略,有一大部分归功于安素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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