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十六（2/2）

一切，水到渠成。

可是，她不能接受。

“你要跟我分手？”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告诉她，他确定。

“我不会同意的。”她倔强的抬头，“我说过，不管什么原因，我都不会分手。”

“感情的事你情我愿，如今我不愿了你还能强求不成？”这句话说的又稳又狠，像是旁观者的一句玩笑话。

可这句话，却如同拿了把捶子，直直的砸在她的胸口。

盛明烛脚下一个虚浮，差点踉跄两步，却被她自己尽力稳住了。

她觉得全身都凉透了，连为什么都问不出口。

她甚至没有了死缠烂打的勇气，因为结局已经从他的脸上映出来了。

纪子晨见她不说话，伸手拉开车门，“你是聪明人，既然什么都说开了，我们以后就两清了。”

他刚要坐进驾驶座上，一只素手扯住了他的袖子。

他低头一看，指尖冻得发白，是不是他太过敏感了，他竟然看到她连指尖都在颤抖。

“你说过的，会一直陪着我。”她红了眼睛，却一直没哭，“你说过的，不会丢下我。”你说过，要好好对我，现在呢，怎么先放手了，怎么不要我了。

纪子晨嗤笑，“永远有多远，看来对这个问题你和我的理解并不一样。”他毫不留情的扯过袖子，坐进了驾驶座，动作一气呵成，一分一秒都没有停留，驱车走了。

盛明烛本来脚下就不稳，被他一扯，差点跌坐在地上，她没有哭没有闹，连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任由他走了。

她在风中蹲了很久，久到浑身都凉透了，没有知觉了，这才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起身。

拖着早已麻木的的双腿，一步步踱回了屋子。

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内，纪子晨透过后倒车镜，就这么看着她。

直到她终于回去了，他才松了一口气，闭了闭眼，揉着眉心。

你知不知道，刚才对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做的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火地中走路那般煎熬难耐。

看着你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不哭不闹，我连指尖甚至一根头发都在疼。

舍弃你，至少可以让你和其他人一样，活在阳光下。

你刚才一定很冷吧，对不起，没有抱紧你。

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她身边，生怕再停留一刻，都会忍不住心软回头。

原来舍弃她，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