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病娇弟弟的替代品(110)(1/1)
谢桉讲述的回忆戛然而止。 像一段娓娓道来的故事,以许烟白的死亡为结局。 夏佑线中的女配谢桉,原剧情中,没有对她的曾经有过详细的描述。 许烟白的存在,似乎就只是规则自动补充的人物。 与谢桉产生交集,再分离,可以算得上是浅淡的缘分。 可仔细想想,这人的出现其实很关键。 如果没有许烟白,给予谢桉那短暂的温暖,潜移默化她的性格,女配谢桉只会成长为一位冷硬寡淡的人。 许烟白养薄荷,所以谢桉也养。 许烟白性格慵懒散漫,所以长大后的谢桉也是这种性格。 许烟白喜欢下厨,喜欢给谢桉做饭,所以谢桉不擅长做饭。 许烟白抽烟,所以谢桉也抽烟。 许烟白家里有调酒的吧台,但他其实并不喝酒,可谢桉不知道,所以她喝酒。 许烟白给她吃水果软糖,后来的她觉得甜腻,喜欢的糖果味道,依旧是薄荷味道。 她活成了许烟白的模样,自己却没意识到。 如果不曾从许烟白那里接受过一丝温暖,后来的谢桉,也就不会帮助夏佑,后期的剧情,也就没办法理所应当的展开了。 许烟白是因,夏佑是果。 可惜谢桉得的是苦果。 001总觉得太过巧合。 许烟白像是个引导者,领着谢桉往需要的方向走,也温柔地塑造她。 可他将谢桉引上的那条路,必定有夏佑。 或许这只是规则严密的设计,但如果真这么简单,为什么这段记忆需要解锁。 它和谢桉法地去掰他的手,想要将自己解救出来。 可她哪里抵得过谢柏这个疯子。 肺部呼吸逐渐稀薄,眼里积蓄了一滩泪水,嘴巴不断翕张,她像是搁浅的鱼。 就是这时,门被打开,刺目的亮光令谢柏愣神了一阵,紧接着,谢柏就被踹到了一旁。 谢桉因此获了救。 “你他妈做什么!?” 工作人员暴怒地踹着谢柏,谢柏像是烂泥,任由对方践踏,丝毫没有还手的能力。 他生气并不是善心大发,想要帮谢桉,而是因为几天后,上面有人来检查,刚进院的谢桉要是真死了,他们要好一阵忙活。 想到谢柏可能坏事,他就气得不行。 任意散发着自己的怨气。 小谢桉害怕地瑟缩在一角,盯着这残暴的虐待场面,将眼睛埋在膝盖,捂住脑袋。 她不敢上前。 既害怕这个中年男人,又害怕刚刚伤害她的谢柏。 不知过了多久,工作人员朝半死不活的谢柏吐了口唾沫,警告他了几句,就抽着烟离开了。 谢桉这才慢慢抬起脑袋,远远地盯着那团模糊的影子。 血腥气很难闻。 和潮湿的发霉气息交缠在一起,成了谢桉的噩梦。 很长一段时间,谢桉适应不了福利院中的隐藏规则。 她心软,总被骗走自己的那份食物,人看起来很呆,所以偶尔会莫名其妙背黑锅。 可待的时间久了,生存本能也会爆发。 很多人,都是欺软怕硬的。 所以,当又有人伸手,想要将她盘子里的食物拿走时,她表面上没反抗,却在午饭结束后,那人回房间时,抄起椅子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一下又一下。 令那人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怕得尿了裤子,哭天喊地,小谢桉却完全没有停下。 直到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一阵骚动,有工作人员朝这边走。 谢桉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椅子。 椅腿染了血,那男生怕得蜷缩起身子。 “不要再抢我的东西了。” 她冷着脸这么说。 男生“呜呜”地点着头,好不可怜。 这里就像是养蛊场。 养料和食物是有份额的,不欺凌别人,学不会保护自己,就会沦为牺牲品。 能活下来的,都是异化的野兽。 谢桉因为犯了错,被打得很惨。 但她没有哭。 在这里,眼泪实在太过没用。 她只是后悔,自己还是不够谨慎。 昏昏沉沉中,她想起了谢柏。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似乎也因为伤害同伴,被打得只剩半口气。 经过那件事,她对谢柏有了阴影。 或许是担心谢柏再对谢桉下手,工作人员没再看好戏似的将两人凑一起。 谢桉有意躲着谢柏,像其他孩子们那样。 谢柏则照旧,抢那些“受宠”孩子们多余的食物。 若是没被抓,就能饱餐一顿,若是被抓了,那就是更惨烈的代价。 尽管同处在一个环境中,谢桉和谢柏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交集。 之前对谢柏的恐惧,在这一晚,有了变化。 谢柏没什么可怕的,因为她也在逐渐变成他那种模样。 在这里,如果不能给自己披上坚硬的甲壳,就会被其他人轻易吃掉。 谢桉浑身都痛,用衣服擦了好久的鼻血,才止住。 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 可因为谢桉对这里已经熟悉了,她很轻易就爬上了一个破败的小桌子上,将外套脱下来,遮住脑袋,靠着墙睡觉。 睡着了,就不痛了。 睡着了,就不饿了。 睡着了,就不怕了。 半夜,门被踹开,有人被狠狠扔在屋子里,伴随着几句咒骂,谢桉惊醒。 光亮只照耀了几秒,便重新被隔绝门外。 孩子们被关在同一个禁闭室里,基本不会过多交流,但恐怖感和无助感会大大降低。 所以常有关系好的两人,若是一人犯了错,另一个也会故意犯错去陪她。 毕竟,在这个规则并不完善的福利院里,还是存在某些可以喘息和依偎的空格的。 但谢桉从没和其他人一起过。 她在这里没有朋友。 所以,这个时候的谢桉,感到警惕。 她紧靠冰凉的墙,抓紧手里的木棍,死死盯着那模糊的身影。 那道身影摇摇晃晃,似乎坐了起来,同她一样,靠在了墙边。 过了一会儿,有亮光骤然在黑暗中浮现。 是打火机。 蓝色与红色的火光纠缠,令人有了一丝慰藉感。 谢桉盯着那火苗看,见火光微微摇曳,然后换了位置。 半截白色蜡烛伫立在潮湿的地面,像是指引迷津的灯塔。 借助微弱的光,谢桉看见了那人的面容。 谢柏。 他实在太有辨识度。 衣服上的血污是最多的。 谢柏擦了擦嘴角的血,仰着脸看向发霉的天花板。 蜡烛是从仓库偷的,打火机不好搞。 所以他才会在今晚,故意惹怒那个爱抽烟的男人。 迟早要把那群人的宿舍都点着。 最好他们能死在里面。 谢柏充满恶意地想。 旁边的视线像是浮在半空的云,谢柏侧眸看去,见到了同样狼狈凄惨的谢桉。 或许是心情好,他难得主动和谢桉交谈。 “你是犯了什么事?” 声音沙哑难听。 “打人。” 谢桉这么回答。 谢柏似乎是觉得稀奇,轻笑了一声。 他偶尔见过谢桉几次,知道她活得有多窝囊。 人被逼急了,果然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谢柏觉得,眼前这个乖戾的谢桉,比之前那个乖顺的模样,顺眼多了。 “你要过来坐吗?” 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烛光摇曳,谢桉没有拒绝。 缓缓撑起身子,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疼得面色惨白。 好不容易挪过去,一只满是伤痕的手,抓在她的小腿上。 谢桉下意识要拿东西去打谢柏,却听到他说。 “轻微骨折,我帮你正。” 话音刚落,谢桉还没反应过来,就是一阵刺骨的痛意,生理性泪水泛出。 喘息着了好一会儿,谢桉觉得果然好受多了。 她跟谢柏道了谢,两人陷入了沉默。 ———— 明天补够四千(磕头) 谢柏是真疯子,不同类型的w 已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