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零九 与钟鼓结伴(2/2)
花枕月单手撑着桌面,起身站了起来,绕道前面来,站在碧霞元君同东岳大帝的面前,双臂抬起,拱手作揖,说:“择日不如撞日,我想现在便出发,不知可否?”
方才火神祝融同水神共工,便是急着前去,现在,花枕月也是着急出发,这是约好了的么,都赶时间,东岳大提手一挥袍袖,在云上之境之内,开出一条不知通向何方的路径,内中白云缥缈,看的不甚清楚,东岳大帝开口言道:“你二人从此处去,便可到达章伟山,只不过,此法只可送你二人前去,却不能送回来,归来之时,方的自己想办法才是。”
在花枕月中毒昏迷至极,东岳大帝便是用此方法,将唐醉影同任无忧送去章伟山,归来之时,是随同花枕月一起,步行而归,路上所遇种种,至今仍旧是记忆犹新。
耳中听得此言,花枕月应声而答:“多谢东岳大帝出手相助,花枕月记住了。”
说罢,花枕月转身当先走入到那开出的通道之内,钟鼓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随后也迈步进入到了通道之内,待二人全部进入,通道随即关闭,天空之中,重又恢复平静,白云飘荡,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进入到通道之内的花枕月,周围都是白色的浮云,前方似有亮光指引着她,让她向着那亮光而走,身侧有风吹过,呜呜的低鸣,仿佛在说着什么,任无忧不在,花枕月也听得不甚清楚,这种情况,也不过就是转瞬即逝,片刻之后,浮云消失,双脚已经踏在了平摊的吐地之上,花枕月已然到了章伟山的外围。
身后沉重的脚步声响,不需回头,花枕月也知晓钟鼓随同她一起到了,转目看了一眼四周,上次过来之时,这边还是郁郁葱葱的树林,而今,树木干枯,土地之上,飞尘四起,已不是原来模样。
钟鼓拢着披风,站到花枕月的近前,开口言道:“如同你所见,章伟山之威,只在顷刻之间,地火上升之迅速,始料未及,烛龙之命,已如同风中残烛,在他死的那一刻,章伟山便会陷入一片火海,周遭将陷入到地狱当中。”
话说的极其严重,而事实也正是如此,钟鼓之言,并无一字是危言耸听,只不过……花枕月开口问道:“钟鼓平生最大的愿望不就是杀了女魃,惩治烛龙,而今这字字句句之间,都是在维护烛龙,倒是叫我不解了。”
“哼!”钟鼓重重的哼了一声,眉眼一厉,说:“女魃,你想的太多了,烛龙固然必须要死,但是,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上,这莫名其妙的地火,想要与我争,那是痴心妄想。”
世间的诸多感情当中,血脉之情是这中间最为特殊的一种情感,钟鼓的心里是如何看待这种情感的,花枕月拿捏不准,她也并没有深究,只是,从钟鼓的言语当中,让花枕月的心里有了别样的情绪。
钟鼓冷着一张脸看着她,说:“少废话,烛龙身上藏着你的力量,那么,你们之间必然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找出这其中的缘由,才是你此行的目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不是你可以胡乱猜测的。”
虽然话很生硬,但是,花枕月还是从中间听出了一丝的担忧,即便是如同钟鼓一般,心中也是有着柔软的情感的,只是,这份情感被坚硬的外壳所包裹,轻易不会被外人所看见罢了。
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大路,不远处便是一线天,过了一线天就到了章伟山了,也就是此行的目的地,花枕月略一抬手,说:“请。”
钟鼓冷看了他一眼,迈步向前,二人一前一后,迈步向前,然而未走几步,便远远的看见一线天之后升起滚滚的黑烟,黑烟直冲云霄,遮天蔽日,几乎要漫过一线天,漫延过来。
花枕月见此情景,大惊失色,说:“不好,章伟山有事发生。”
话音未落,身侧狂风大起,紧接着一片阴影罩下,巨大的翅膀遮住头顶的天空,钟鼓之声传来:“我先过去查看,女魃莫要耽搁时间。”
话一说完,钟鼓已振翅飞往章伟山,花枕月亦是不敢停留,足尖点地,纵身向前,往章伟山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