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盛开的花请求无罪(10)(2/2)

大祭司并未被田臻的眼泪发动,“你有什么证据说他骚扰你吗?”

“证据,还要什么证据,我自己就是最好的证据!”田臻简直不敢相信大祭司在问什么。

“这么说,没有任何人能为你作证了?”大祭司心中的那杆秤早已倾斜。

“她们,她们都看见了!”田臻连忙看向身边的女祭司,“她们都被骚扰过!”

这些女祭司大多都经受过凌辱,试图反抗却没有任何结果,她们的内心早已麻木,甚至习惯了这样的不公平对待。

也很清楚大祭司对她们向来不管不问,就算拿出证据又如何,人心永远向男人偏移。

而且“性骚扰”三个字本就充斥着对女性莫大的敌意,只要和这个词沾上一点点边,都会被不知情的吃瓜群众肆意辱骂调笑。

女祭司要承受的压力已经很大,没人愿意再自找麻烦。

因此当大祭司转头看向她们,问谁能为女生做证明时,都选择了低头沉默。

“要不是她不检点能被人摸?不自我反思,还拿出来讲,也不嫌丢人。”

“是啊,再说了同事间开玩笑,偶尔有点肢体接触也纯属正常,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不是说故意撩起衣袖吗?我看她是嫌自己穿得多,就想穿短裙短裤卖弄风骚!”

“我要是被人扣上这么一顶骚扰别人的帽子,真得活活气死,她一个姑娘家的学什么不好,非得学人吿骚扰,不要脸!”

“我听说她在入职祭司前,就是村里一个没上过学的女人,爸爸上山打猎让熊瞎子挠死了,妈妈为了养活她表面上在村里织布,其实干着见不得人的皮肉勾当,我看她就是从小跟着妈妈耳濡目染惯了,也学成婊子样!”

“对呀,只怕她是当冰清玉洁的女祭司心痒了,又开始怀念在村里跟人打野战的日子。”

祭司们你一言我一语,有男有女,成堆的唾沫水近乎将田臻淹死。

田臻不敢相信地看着周围所有人,眼球充斥着眼泪与红血丝,“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被骚扰的是我,受伤的也是我,你们却将一切罪恶源头指向我!”

“我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男人的欲望要无端承受谩骂,说我下贱、说我不检点,给了男人性暗示才落得今天这副下场。”

“还有我身边的你们。”田臻将视线看向那些同样承受骚扰却隐忍不发,甚至转变风向过来辱骂她的女祭司们,“你们现在遭受的难道不是和我同样的遭遇吗?”

“是因为你们的隐忍和退让,才让他们更加为所欲为,现在正是为自己证明的时候,别再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田臻用最真诚的语气,用掷地有声的话语敲击着每个女祭司的心。

被污染的女祭司内心深处的良知被唤醒,她们的脸上纷纷露出愧疚之色,可当开口想去证明什么时却发现半个字也说不出。

“唔!唔!”想要解释的女祭司扒着自己的嘴巴,却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