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杀鸡儆猴（2/2）

而韩烈站在圈外，自然可以“仗义执言”。</p>

又或者写作“幸灾乐祸”。</p>

但是，他俩还没辙，想安慰自己都找不到借口。</p>

于是陈恭似笑非笑的反问：“韩总，可有什么解决的方案吗？敬你一杯酒，愿闻其详！”</p>

“简单啊！”</p>

韩烈大大咧咧的挑眉一笑：“做好自营，把利润缺口补上不就得了？！”</p>

靠！</p>

这小子多缺德啊？！</p>

中信证券的自营部门，历年都做得很差，和他们的市场地位极不相符，坑得一批。</p>

而魔都分公司比深市分公司还要更差一些，拿出来都不够丢人的。</p>

韩烈纯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照人脸上啪的一大嘴巴子。</p>

偏偏陈恭还无力反驳——人家韩烈的交易做得足够好，有资格在这方面狂。</p>

不服？</p>

不服你拿出事实来教育他嘛！</p>

陈恭拿不出，只好悻悻然闭嘴。</p>

老金不得不再次打圆场：“确实是个能够从根源上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要求太高了……小韩啊，你不能拿自己的标准去要求别的经理，天才又不是大白菜，哪来那么多？对吧！”</p>

韩烈可算找到机会了，悠悠接口：“自己不行，那就跟上行的呗……”</p>

好家伙！</p>

一下子把陈恭给损得灰头土脸的，气到咬牙。</p>

不过既然聊到这儿了，他也不方便再装傻，只好捏着鼻子半认半推。</p>

“跟仓这个事儿呢，它不仅有道德风险，更有法律风险，正常人是不会干的，只不过有个别人职业道德低下、利欲熏心、怀有侥幸，利用职权私下里搞出那么一些事情来……我个人是非常反感的，态度向来都是发现一起，处理一起，绝不姑息。”</p>

韩烈抬起头，漫不经心的反问：“哦？看来，我得关注一下贵公司高层的离职信息了？”</p>

“咳、咳！”</p>

陈恭差点被呛到了，咳嗽个不停。</p>

“倒也不会那么快……这种事儿是需要结实的证据的，在那之前，公司最多只能将嫌疑人边缘化，收回权限，不可能直接将人清退。”</p>

其实韩烈可以理解，真的，大公司确实有它的流程和规矩。</p>

但是他在态度上却是一点不放松。</p>

“陈总此言有理……那不如别走程序了，您直接给我个名字，我自己解决？”</p>

就挺不客气的。</p>

然而陈恭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当双方的力量相差悬殊时，什么对错都是狗屁；当双方的力量基本对等时，占不占理才是关键。</p>

中信证券的体量当然比众美私募大得多，可陈恭个人的力量却并不比韩烈稍强半分。</p>

所以，当韩烈占着理的时候，再怎么不客气，他也只能忍。</p>

关键时刻，又是金行出来打圆场。</p>

“小韩，你说说看，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自己解决’？”</p>

“报桉……”韩烈慢条斯理的拉了个长音，“当然是不至于的了。”</p>

抻了陈恭一下，把态度和肌肉都明明白白的比划一番，他才转口讲起真正的打算。</p>

“我大约能够猜到是谁，如果真是他，那么我还真有办法在不影响陈总的前提下，私下解决。”</p>

话落，转头看向陈恭，眼神突然变得极其犀利：“陈总，我想请您看一出戏，不知道您信不信得过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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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恭只是挂不住脸，倒不是真的跟那人有什么勾结。</p>

他作为魔都分公司的第一责任人，下属出的问题，有相当一部分板子会打到他身上，有时候不得不护着。</p>

面对韩烈这种新人，他要是不拿起架子来，一旦传出去，便会很影响权威。</p>

其实很好理解——陈恭的能量全都来自于职位，而非来自于本人的身家和地位，所以他必须全力维护公司的名誉，以此来陈述他作为总经理的正当性和必要性。</p>

如果是潘胜武那样的大老板，手下人不干净乱惹事，随手就炒了，有个屁的影响？</p>

陈恭则不行。</p>

跟韩烈针锋相对，看上去不怎么聪明，可他的前途是掌握在总公司手里的，韩烈在不撕破脸皮的情况下根本影响不到，反而主动对内部动刀子会伤害到风评，正常人都知道应该怎么选。</p>

所以，其实他的硬气是特意“表演”给韩烈看的。</p>

意思是我很硬……</p>

你别过来啊，我不怕你！</p>

咳咳，理解意思就行了，本质上一样一样的。</p>

现在，韩烈主动承诺不把事情闹大，陈恭有了后路，自然没有必要再硬顶下去。</p>

“我也有过年轻气盛的时候……行啊，那就拭目以待了！”</p>

勉勉强强的谈拢之后，陈恭冷静的吐出一个名字。</p>

“直接的证据我没有，但是我有八成把握，最近一段时间他登录恒生系统特别勤……”</p>

果然，真是他！</p>

高丰波，主管营销的副总经理，和魔都这边那群老牌公募私募基金都很熟，曾经给韩烈送过一块儿爱彼皇家橡树。</p>

金行略一回忆，大感不解。</p>

“你开讲座的时候我见过他，看起来跟你的关系非常好，你的私募和abs项目落户中信都是他牵的头，按理来讲不应该啊……”</p>

谁知道呢？</p>

韩烈也不想深究理由了。</p>

或许是因为abs项目没有让他赚到钱，反而又搭了一块表；</p>

又或许是什么地方没有照顾好他的情绪，得罪了人；</p>

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利欲熏心，就是不想走正路把钱交给韩烈去操作，想要跟仓赚干净最后一枚铜板……</p>

理由真的不重要。</p>

重要的是，韩烈已经抓到了目标，并且取得了陈恭的中立态度。</p>

接下来，无非是多挖一个坑，多埋死一个人而已。</p>

他甚至都不配做韩烈的对手，只是吊在绳子上用来吓唬猴子的一只风干鸡。</p>

韩烈甚至觉得这事儿来得正好。</p>

港口股那么重，缺了你们帮忙拉升，我得少赚多少钱啊？</p>

赚够之后再一锅炖掉……嘿嘿，又是双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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