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善良的代价（一）（1/2）

莱茵城平静的一天。</p>

这所号称全海都最棒最顶级最奢华也最奇怪的贵族学府今天颇为热闹。</p>

它的巨大操场上站满了戴着安全帽的男男女女，他们开着挖掘机和起吊机对那些已经破损的人工草皮进行更换翻新。</p>

在前几天的雷暴天气中莱茵城的操场不幸被落雷击中，所幸只有操场受伤了而已其它建筑基本没事，而由于雷暴是晚上才出现的所以也没有学生和教职工受伤。</p>

殷璇站在操场边缘和工人们对接各种事务，她有点头疼，因为她正迫不得已和工人们讨价还价并且尝试使用廉价一点的草皮。</p>

那天晚上放出豪言壮语表示就算把莱茵城整个炸掉都没有关系的校长并没有保持住他的沉稳与大气。</p>

在今天早上殷璇将替换草皮的钱以及人工费单据交给校长过目时他骤然晕倒，然后泪流满面地抓着殷璇的腿不让她去动自己的小金库。</p>

但没办法，再怎么省钱都不可能不结算人工费，再廉价的草皮也依旧不便宜，于是乎校长每天二十二块八毛八的伙食费终究只剩下了零头。</p>

“阿尔图罗和雪寂呢，我一定要宰了他们两个泄愤。”</p>

在殷璇离开办公室前她曾听到校长捏着拳头这样说道。</p>

阿尔图罗是出了名的行踪不定，除开上课之外你根本无法在任何地方看到她的身影。</p>

至于雪寂……</p>

据图书馆内精通医术的超越者回答，但凡他的意志有那么一点点松懈，现在校长就已经可以开始着手准备雪寂同学的追悼会了。</p>

身体裂解，重度烧伤，精神海破碎，器官衰竭……</p>

雪寂现在已经不适合送去医院了，哪怕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拿他都会没有办法，只能安慰家属说他最乐观的情况就是截肢或者变成植物人。</p>

所以校长只好把他安置在莱茵城的医务室再安排比较顶尖的超越者们为他进行能量滋养。</p>

但他的精神海破碎是一个极大的麻烦，虽然殷璇并没有见过精神海破碎的例子也不清楚它会带来的危害。</p>

因为精神海是一个超越者能够存在的根本，每个超越者都极其爱护自己的精神海，只要不死，哪怕生命垂危精神海也会分泌出能量物质来硬保超越者的性命。</p>

所以超越者一般都只是身体重伤，精神海破碎的可谓少之又少，那是基本得把精神力完全抽空再巨量透支才会出现的现象。</p>

可殷璇明明记得雪寂的精神力储备量非常的庞大，他到底是干了什么才变成这副样子的？</p>

殷璇不清楚，她只知道她从来没有在校长脸上看到过那种表情，带着愤怒，也带着不安。</p>

他亲自动手为雪寂重新构建了精神海，但据说这样会有副作用，雪寂在往后很长一段日子里都会出现一些其他的症状，例如头疼，例如失眠，严重一些的话可能无缘无故晕倒。</p>

但起码人还活着。</p>

在莱茵城的医务室内保健老师为雪寂特地开放了一个独立的房间。</p>

除开吃饭和上厕所外，姜应欣几乎全时间守在这里。</p>

在这个病房内看不到任何仪器和医疗设施，只有一张干净的小白床，雪寂浑身缠满绷带躺在上面，他时常会痛苦地皱起眉头。</p>

每天早中晚都会有一些姜应欣不认识的叔叔阿姨来到雪寂的病房，他们待上一段时间就会离开。</p>

在他们离开之后姜应欣会发现一些莹蓝色的流光环绕在雪寂的床前，他紧皱的眉梢也会短暂地放松一会儿，他的指尖微微颤抖。</p>

每到这个时候姜应欣就会小心翼翼地抓起雪寂的手打开他的掌心，她会在雪寂的掌心上轻柔地画圆圈，这是她自己的习惯，她一般都会这样祈祷病人的病快点好起来。</p>

但雪寂从来没有醒过，姜应欣曾尝试使用精神力去感受他的意识，但那意识混乱到了极点。</p>

就像是精神力和思想的漩涡，那会把人完全撕碎。</p>

姜应欣无法想象雪寂是如何在那种混乱当中强撑下来不让自己的意识溃散的，那些叔叔阿姨们说如果支撑不住，他就会瞬间死去就像枯萎的花。</p>

他是怎么坚持下来的？</p>

姜应欣不清楚，她只能在心里庆幸雪寂的坚强，也只能默默祈祷他能够醒来。</p>

除开姜应欣之外本来还有一个小女孩一直守着雪寂，一个很奇怪的小女孩，因为看见她的瞬间姜应欣幻视出了之前那张照片上的小阿尔图罗。</p>

据说那是雪寂从另一个世界不小心带回来的，她貌似和雪寂的关系非常要好，雪寂昏迷时小女孩没日没夜地守在雪寂病床前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