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章 魔法的本质是混乱（祝大家中秋快乐）909（1/2）

面对黑暗王子格雷亚神出鬼没的攻击，维伦很快便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p>

一方面他无法与掌控阴影魔网的夜之女神莎尔对抗；</p>

另外一方面他也没办法将自己的神力感知延伸到其他时空去。</p>

所以他完全搞不清楚对方究竟什么时候会消失、什么时候又会突然出现。</p>

结果才没过一会儿功夫身上就被戳了十几个洞。</p>

而且那柄蕴含着黑暗与虚无力量的剑似乎还有强大的诅咒效果，会导致伤口非常非常难以愈合。</p>

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关纳德在旁边无差别的发动疯狂攻击干扰到了格雷亚的节奏，维伦现在全身上下应该已经被自己的神血浸透了。</p>

很显然，他已经开始逐渐形成最适合自己的战斗风格，将黑暗与虚无的力量发挥到了极致。</p>

尤其是对于阴影魔网的运用，已经完全不逊色于左思本人对正牌魔网的掌控。</p>

不仅如此！</p>

他还在不断尝试通过旅法师火花从黑暗虚空中汲取那可怕的能量来对抗乃至摧毁神力。</p>

维伦连亲自参与神战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基本是玩了一辈子的阴谋诡计，哪里见过这个。</p>

眼下只能被迫进入被动防御状态，死死保护住自己的神性火花与精神本质，同时还要应对软泥怪之神的无差别攻击，可以说是狼狈到了极点。</p>

看着自己的长子正在肆无忌惮蹂躏着一位神明，左思并没有任何反应，反倒是将目光投向近在咫尺的幽暗少女，面带微笑的问：“你后悔吗？”</p>

“后悔什么？”</p>

伊莉丝翠抬起头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淡然、平静，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差点就死了而有任何过于激烈的情绪波动。</p>

只有在自己的信徒、祭祀和那些心怀善良的黑暗精灵为了救赎同胞战死时，她才会为其流下一滴眼泪。</p>

“后悔宽恕赫丽丝特这个罗丝的忏悔之女。毕竟她可是背叛了你两次，而且还差点杀了你。”</p>

说着，左思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下不远处那个守候在罗丝身边的扭曲怪物，或者叫做神性生物也可以。</p>

因为此时此刻的她，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都已经彻底被蛛后所同化，再也不具备任何被“拯救”的可能。</p>

很显然，罗丝压根就没有给自己的女儿任何机会，而是在不断将其逼向悬崖边上，令其感到发自内心的痛苦、悔恨与绝望。</p>

伊莉丝翠轻轻摇了摇头：“不，不后悔。因为救赎黑暗精灵是我的职责与使命，只要一个卓尔还渴望光明、渴望摆脱罗丝的控制，我就会永远向他敞开怀抱。”</p>

“哪怕一次又一次的遭到背叛？”</p>

左思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p>

因为像这种意志坚定践行自己的信条，哪怕面对死亡仍旧毫不动摇的人或神，无疑都是值得尊敬的。</p>

哪怕他并不认同对方的思想和理念。</p>

“没错。”</p>

伊莉丝翠不加思索给出了肯定的答复。</p>

再配合上胸口那道始终没有愈合的伤口，给人的感觉如同一位苦难之神伊尔玛特那样的殉道者。</p>

“哈哈哈哈！</p>

有趣！</p>

亲爱的蛛后，看来你想要掐灭黑暗精灵最后一丝救赎希望的计划失败了。</p>

现在这盏照亮幽暗地域的灯塔非但没有熄灭，反倒是已经完成淬炼变成了一个高悬在天空之上的星辰。</p>

你的女儿终于有资格成为你真正意义上的敌人了。”</p>

左思转过身注视着罗丝那双燃烧着愤怒与憎恨火光的眼睛，用无比认真的语气一个字一个字说道。</p>

“还不都是因为你！！！”</p>

罗丝下半身蜘蛛的八字脚暴躁的踩来踩去，好几次想要冲上来发动攻击，但又似乎在忌惮什么停了下来。</p>

作为能够与深渊意志取得联系的神，她很清楚眼前这个从凡人一点一点成长起来的怪物已经变得有多么恐怖。</p>

尤其是深渊意志口中那句“同类”，到现在想起来都不由自主的头皮发麻。</p>

可要是让罗丝就这么轻易咽下这口气，她显然又有一点不甘心，于是乎就这样僵持在了原地。</p>

左思无疑看穿了对方的心思，嗤笑着反驳道：“从你决定发动这场神战的那一刻起就应该想到我会插手，不是吗？</p>

可你却抱有了侥幸心理，亦或是觉得自己能想办法对付过去。</p>

所以要怪就怪你自己贪心，居然想要屠杀整个神系来垄断信仰。</p>

更何况你以为设下陷阱借神上之神艾欧的手杀死伊莉丝翠就万事大吉了吗？</p>

不！</p>

科瑞隆可不会坐视心爱的女儿就这样陨落。</p>

别忘了，他对伊莉丝翠可是一直都有愧疚的。</p>

所以他会接过那些善良卓尔的信仰，然后让他们不断呼唤伊莉丝翠的名字，直至重新复活为止。</p>

所以就算你的计划成功了也只是暂时的。”</p>

左思没有给蛛后留一点面子，直接拆穿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p>

事实上只要仔细观察一下整个费伦大陆诸神的格局就知道，没有任何一个种族是只有一位主神而没有其他从神的。</p>

因为信仰这种东西本身就如同思想一样必然是朝着多元化的趋向发展。</p>

别的不说，看看地球上一神教的演化历史，以及从犹太教中衍生出包括但不限于基督教、东正教、天主教、新教、伊斯兰教等派系就知道，即便是具有最强烈排他性的一神教都会分裂，更不用提原本就是多神信仰的费伦。</p>

所以就算罗丝真的一劳永逸消灭了整个卓尔神系的其他神成功垄断信仰，用不了多久也会在黑暗精灵内部诞生新的神来继续反抗她、撕裂她的信仰王座。</p>

这是一种凡人客观存在的需求，只要需求存在反抗就会始终存在。</p>

“那又怎么样？至少我可以获得强大的力量去向科瑞隆和他的子嗣复仇！”</p>

一提起“前夫”，罗丝的情绪立马就变得异常暴躁，简直就像是个恶毒的怨妇。</p>

左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讽刺道：“得了吧，少在这里装腔作势。</p>

难道上一次联合那么多人攻入阿梵多还没让你意识到，精灵的创造者和主宰跟普通意义上的神是不同的吗？</p>

他已经远远超越了强大神力的上限，无限接近于神上之神艾欧陛下的层次。</p>

别说是你跨过强大神力的门槛，就是成为像昔日希瑞克那样位于国度内最顶点的神，在他的面前也绝不会有任何还手之力。</p>

承认吧，你所谓的复仇不过是在发泄当年被抛弃的怨恨罢了。”</p>

伴随着这番直击灵魂的话脱口而出，罗丝瞬间暴怒，再也不顾上什么忌惮，挥舞着锋利的节肢冲上来想要直接把眼前这个讨厌的混蛋撕成碎片。</p>

多少年了！</p>

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面这样羞辱她。</p>

那种无法压抑的极致愤怒和混乱天性相结合，使她彻底化身成为毫无理智的疯子。</p>

或者说罗丝原本就不是什么理性的神，现在才更接近于她的本性。</p>

铛！铛！铛！铛！</p>

轰！！！！！！！！</p>

伴随着节肢与利剑碰撞发出的清脆响声，以及神力和类神力爆发的轰鸣，早就积怨已久的两人终于交上手了。</p>

才短短几秒钟的功夫，周围的地面就在余波下不断被撕裂，无数的物质在极短时间内便粉碎成最基本的分子乃至原子形态。</p>

作为中等神力中最顶尖的罗丝，眼下终于不再隐藏自己的力量，那蜘蛛形态的身体更是一个劲的膨胀、膨胀、再膨胀，身上恐怖的花纹更是闪烁着猩红色的血光。</p>

如果换成是伊莉丝翠或维伦，这会儿恐怕早就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只能勉强自保了。</p>

可已经成为整个多元宇宙邪恶象征的左思却依旧闲庭信步，仅仅是用手中那柄化作规则的无形之剑轻松抵挡，整个人愣是站在原地连一步也没有挪动。</p>

当一轮猛烈的攻击结束后，周围其他观战者才看到除了他脚下圆柱形的地面仍旧保留完整之外，周围已经形成了一个直径超过上百公里的巨大深坑。</p>

“那究竟是什么？”</p>

距离最近的伊莉丝翠显然察觉到了什么，盯着左思空空如也的右手，眼睛里透露出强烈的好奇。</p>

“是邪恶！足以战胜一切善良的极致邪恶！还记得差点杀死了你的那柄剑吗？这就是它的另外一种更高级的存在形态。”</p>

左思没有任何隐瞒大大方方说出了自己眼下所使用的武器。</p>

尽管这玩意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针对善良阵营的特攻神器，大部分善良神手中持有的武器只要与之进行触碰，大概率都会严重受损乃至当场断裂成两截，但由已经规则化属于无法被摧毁的东西，所以即便是用来对付邪恶阵营也同样能起到相当不错的效果。</p>

更何况他已经答应过科瑞隆不会杀罗丝，因此用这把剑威力刚刚好。</p>

“极致的邪恶……”</p>

伊莉丝翠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瞳孔骤然放大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目光。</p>

这会儿她才终于明白这个平日里永远都是礼貌且风度翩翩、先后几次帮助过自己的盟友，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危险的存在。</p>

就在她还想询问点什么的时候，突然感受到周围出现了好几道无比强烈的敌意。</p>

尤其是漂浮在天空中的眼魔大主母，正在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方式聚集能量，仿佛下一秒就会射出足以毁灭一切的魔法射线。</p>

另外一边的血色女王派斯凯色希丝也同样变得十分激动，深不见底的血海和强大的心灵异能更是不停的涌动。</p>

不用问也知道，这两位都察觉到了邪恶之心的存在，并且发自内心的想要得到它。</p>

几乎与此同时，齐雅温纱丽和罗丝也目露凶光浮现出贪婪之色。</p>

转瞬之间，这些原本还在相互厮杀的敌人就在一刹那达成了共识。</p>

“我想你该离开了。”</p>

左思头也不回的对幽暗少女说道。</p>

“现在？可你需要帮助！”</p>

伊莉丝翠挣扎着站起身摆出一副想要加入战斗的姿态。</p>

她的阵营和教义都决不允许抛弃盟友独自一个人逃跑。</p>

“别勉强自己了，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发挥不出多少实力。更何况……我的盟友已经到了。”</p>

伴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而出，左思抬起头望向天空。</p>

下一秒……</p>

他的儿子和女儿们就直接启动旅法师火花，如同黑暗王子格雷亚一样切入了战场。</p>

其中实力最强的小安妮一眼就盯上了跟自己一样拥有魔法权柄的眼魔大主母，二话不说便连接上了根源，将神秘的力量加持在自己身上，随后抬起手轻轻一指。</p>

瞬间！</p>

一股无形的力量作用于对方的身上，撕拉一下便在大主母那坚硬无比的身体上撕开一道足有数公里长的口子。</p>

剧烈的疼痛顿时让这个即便是与强大神力对抗都能不落下风的眼魔之祖发出疯狂的吼叫，不断从不可名状的扭曲身体中喷洒出大量尚未发育完全的眼魔。</p>

透过这道巨大的伤口，周围人终于看到了它身体里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p>

只见大主母的体内压根没有任何血管、内脏和其他器官，全部都是密密麻麻孕育着的胚胎。</p>

确切地说它的身体完全就是一个孕育眼魔的巨大子宫。</p>

数以亿万计的眼魔之卵在里边凭空诞生，然后孕育并孵化出来。</p>

但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到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感到头皮发麻、浑身难受。</p>

但转瞬之间，大主母就从剧烈的疼痛中恢复过来，主眼和成千上万的梗眼瞬间发出绚丽多彩的魔法射线。</p>

这些射线以一种奇怪的角度汇聚到一起，形成足以杀死一切、毁灭一切的白光。</p>

可就在白光射出的刹那，小安妮瞬间启动旅法师火花消失在原地，紧跟着她又凭空出现在大主母的背后，再次故技重施给对方狠狠的来了一下。</p>

但大主母也不是吃素的，在小安妮传送回来的刹那便通过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梗眼发现了她，随后立马转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齐射。</p>

不过这几次为了追求速度，大主母没有把所有魔法射线汇聚到一起。</p>

小安妮见状索性也不躲了，直接掏出一个像是剑鞘一样的东西，然后启动了它。</p>

瞬间！</p>

一道无形的空间力场将所有射线与她彻底隔绝。</p>

尽管看上去只差了零点几公分，可是这个距离却如同天堑般无法逾越。</p>

不管大主母如何狂轰滥炸，小安妮就是毫发无伤，而且在使用自己的魔法力量进行反击。</p>

“誓约胜利之剑的剑鞘――遥远的理想乡？”</p>

左思显然认出了女儿所使用的道具，或者应该称之为宝具才对。</p>

他显然很清楚这件宝物几乎可以说是型月世界最容易入手、同时也是最强大的几样魔法物品。</p>

其作用除了鸡肋般的自动治愈持有者之外，最广为人知的便是无视一切魔法与物理的“绝对防御”，哪怕是号称奇迹的五大魔法也不例外。</p>

是的，你没听错，就是绝对防御。</p>

当遥远的理想乡被启动，即无法被其他宝具破解，也无法对使用者造成任何伤害，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bug。</p>

你以为圣杯战争中拥有王之财宝、开口闭口管别人叫杂种、逼格满满的吉尔伽美什开挂？</p>

但实际上真正开挂的是持有剑鞘处于完全体的阿尔托莉雅！</p>

因为理论上没有任何英灵甚至是更高级的存在能够击败她。</p>

在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持有剑鞘的人就是爱丽丝菲尔冯爱因兹贝伦和卫宫切嗣这对组合。</p>

只要稍微有点实力都能轻松从两人手中抢走剑鞘，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难度。</p>

小安妮获得了那个世界的控制权，所以能拿出这样的宝贝很正常。</p>

难怪她敢胯下海口表示自己能应对任何敌人，哪怕是眼魔大主母这样最强的类神力也不例外。</p>

另外一边，翰赛尔与格莉特则练手拖住了血色女王派斯凯色希丝。</p>

由于他们的力量源自于灵魂、精神和死亡，因此刚好对这位创造了底栖魔鱼种族的上古邪物形成克制。</p>

而且脚下就是罗丝的国度，有大量灵魂可以供他们吞噬，就算受伤了也随时可以进食补充。</p>

至于掌管卓尔种族死亡和复仇的女神齐雅温纱丽，对这俩可以说是毫无办法。</p>

她的神力属性――死亡根本不能造成哪怕一丁点的伤害，所以帮不上忙只能干瞪眼。</p>

“这……这些都是你的子嗣？！”</p>

伊莉丝翠简直不敢相信刚才还危机四伏的局势转眼就被毫不费力的化解了。</p>

尤其是与眼魔大主母打的有来有回的小安妮，她前不久才听魔法女神午夜提起过，还在犹豫要不要给孩子送个礼物什么的表表心意。</p>

结果才转眼的功夫就已经变得这么大了？</p>

而且那恐怖的魔法力量完全不逊色于任何一个掌握魔法神职的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