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家鸟和野鸟380（2/2）
隐忍是所有成大事者所必须具备的品格。 只有当你把自己真正的意图完全隐藏起来，忍辱负重竭尽全力的去讨好尹利里欧，并且让他认为你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安排。</p>
那么他才会放松警惕并接纳你，甚至是放手给与你一些权力。”</p>
“隐忍……”</p>
韦赛里斯眼睛里瞬间迸射出强烈的排斥、厌恶跟憎恨，但最终还是咬着牙回答道：“感谢你的指点，我想我明白应该怎么做了。”</p>
“加油，我期待这你在接下来权力游戏中的表现。”左思故作好心的鼓励道。</p>
韦赛里斯则单手抚胸鞠了一躬，然后便迅速转身离开。</p>
就在他前脚刚走出院子没多久，丹妮莉丝便从不远处的屋子里走了出来，用不是很确定的语气问：“韦赛里斯刚才来过了吗？我怎么好像听到了他的声音？”</p>
“没有，是你听错了。”左思立刻失口否认道。</p>
“那你刚才在跟谁说话？”</p>
丹妮莉丝脸上浮现出疑惑之色。</p>
尽管她已经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份早就不再是什么公主，而是一件被总督送出去的礼物。</p>
但经过几天的相处，少女渐渐发现眼前这个主宰着自己命运乃至生死的年轻男人，似乎并没有之前想象中那么可怕。</p>
除了在第一天晚上被抽血有点吓人之外，平时基本都很好说话，也不像自己的哥哥那样喜欢动不动就打人。</p>
“一名尹利里欧总督派来的仆人。对了，你今天不是想要出门到外面的市集上去逛逛吗？怎么没有去？”</p>
左思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p>
丹妮莉丝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说道：“不是我不想去，而是那位叫做卓戈的马王和他的手下来了，眼下城内街道上有不少多斯拉克人，女仆说最好还是不要被他们撞见比较好。否则天知道这些野蛮粗鲁的家伙会做出什么来。”</p>
“卓戈来了？”</p>
左思眼睛里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到的幽光。</p>
“嗯！尹利里欧总督正在忙着招待他们，据说这群家伙狮子大开口提出了很多苛刻的条件呢。你说，他们会不会在要求得不到满足后，直接带领军队前来攻打潘托斯？”</p>
在提起多斯拉克游牧民的时候，丹妮莉丝眼神中明显带着强烈的惊恐和畏惧。</p>
她从记事的时候，就一直在九个自由贸易城邦之间逃亡，躲避来自劳勃·拜拉席恩的追杀。</p>
同样也见过这些马背上的野蛮人在劫掠商队和村庄的时候有多么血腥、残忍，经常是直接把成年男性、老人和孩子全部杀光，只留下年轻的女性肆意强暴、蹂躏，发泄内心之中的兽欲。</p>
其实在很多自诩文明的城邦和国家眼中，多斯拉克游牧民甚至都不配称之为人，更接近于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p>
他们的行为和开化程度甚至远远比不上维斯特洛大陆绝境长城以北的野人。</p>
起码崇尚自由的野人还懂得说话和沟通。</p>
但多斯拉克人却往往一言不发就动刀子，看到自己渴望得到的东西第一时间想到的也不是买或者交易，而是直接动手抢。</p>
“放松点，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个叫做卓戈的家伙，还有他麾下的部落骑兵，很快就会全部死光一个不剩。不仅如此，多斯拉克大草原也将在不久之后血流成河。”</p>
左思伸出手帮幼年“龙妈”捋了捋脸颊旁边垂下来的银金色长发，同时欣赏着对方那双宛如波斯猫一样漂亮的眼睛。</p>
不得不说，现如今性格胆小懦弱的丹妮莉丝，的确非常适合当成金丝雀之类的宠物来养。</p>
事实上，如果不是被迫嫁到多斯拉克大草原那个充斥着原始、野蛮气息的地方，为其提供庇护的丈夫卓戈又死了，她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走上那条艰难无比的复国之路。</p>
“你……你要用可怕的魔法杀光他们吗？”丹妮莉丝的声音中带着轻微颤抖。</p>
左思笑着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p>
多斯拉克人部族联合的组织结构其实非常脆弱。</p>
只要干掉为首的头领，那么剩下的人很快就会为了争权夺利而开始拔刀相向，直至原本庞大的部族分崩离析。</p>
这也是为什么，在如此漫长的历史中，多斯拉克人从未建立过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国家和文明的原因。</p>
至于那些所谓忠心耿耿的血盟卫，大部分都没什么脑子。</p>
稍微引导一下，他们就会急不可耐把自己的怒火宣泄到自以为是凶手的对象身上。</p>
另外，你其实没必要那么畏惧魔法的力量。</p>
因为它只是一件单纯工具，与真正险恶的人心比起来根本算不了什么。”</p>
丹妮莉丝若有所思的点了下头，继续询问：“那我呢？你打算怎么安排我？”</p>
“这取决于你自己的选择。”</p>
说着，左思抬起手发动自己德鲁尹的能力，直接从院子里花园的树梢上唤来了一只羽毛鲜亮的圈养鸟类。</p>
随后又从头顶的天空中召唤了一只已经飞了很长时间，羽毛看起来有些脏兮兮的野生鸟类。</p>
他把分别落在两只手上的鸟摆放在少女的面前，用略显深沉的语气说道：“看，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鸟。</p>
第一种是被主人豢养，每天都拥有充足的食物、水，甚至天冷的时候还有温暖的住所。</p>
无需整天顶着炎炎烈日或是寒风，在贫瘠的荒野中寻找食物，稍有不慎便会死于非命，寿命也比野生的同类要长的多。</p>
但代价是，它会永远的失去自由，失去翱翔于天空与大自然融为一体的野性。</p>
另外一种则是野生的鸟类，每天醒来之后就要为了生存而奔波，不仅要挨饿受冻，并且还要警惕那些以自己为食的天敌。</p>
但它们没有主人，只为自己而活，可以自由自在翱翔于天际，去任何想去的地方，欣赏大自然最壮丽优美的风光。</p>
可代价是朝不保夕，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否会在下一秒就死去。</p>
告诉我，如果你是一只鸟，你愿意成为被主人豢养的家鸟，还是想要成为一只自由自在的野鸟？”</p>
瞬间！</p>
丹妮莉丝陷入了沉默，眼神更是不停的在两只鸟之间来回徘回。</p>
虽然她今年只有十三岁，可长期颠沛流离躲避追杀的生活，使其心智要比同龄人成熟的多，明白对方这是在借鸟来比喻自己的未来。</p>
选择成为家鸟意味着会有安逸的生活、安全上会得到庇护，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尽心竭力的讨好和服侍主人。</p>
要是选择成为野鸟，那就意味着会得到自由，甚至像自己的兄长那样，尝试着去寻找盟友、想方设法的筹集一支军队登上维斯特洛大陆，夺回属于坦格利安家族的铁王座。</p>
换成是一个有野心、又志向、又理想的人，必然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p>
自由对于他们而言可是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p>
但是很可惜，野心、志向和理想这样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幼年“龙妈”需要的。</p>
在她出生的时候，坦格利安王朝就已经覆灭了，更没有品尝过一天身为公主的待遇跟特权。</p>
反倒是因为这个公主的身份而不断遭到追杀。</p>
短暂的思考过后，少女温柔的捧起那只拥有漂亮羽毛的家鸟，仰起头微笑着回应道：“这就是我的选择。我受够了那种担惊受怕、东躲西藏的日子，只想要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不再受到任何打搅。”</p>
“很好，我满足你的愿望。”</p>
说罢，左思给那只野鸟身上注入了一点自然能量，然后往空中一抛将其放飞。</p>
而丹妮莉丝也跟着把手里的家鸟放到一旁的枝杈上，然后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眼前的年轻男性，体会着那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p>
此时此刻，她终于不用再去担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更不用去想尹利里欧或是哥哥韦赛里斯是否会把自己当成筹码，送给那些可怕的野蛮人换取复国的军队。</p>
因为她知道，拥有强大魔法力量的左思可以保护自己，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家伙。</p>
彻底放松下来的“龙妈”没过一会儿功夫便在左思的怀里睡着了。</p>
以前经常会从可怕噩梦中惊醒的她，现在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了澹澹的笑意，并且还会时不时的发出一些外人听不懂的轻哼跟呓语。</p>
左思没有吵醒丹妮莉丝，而是非常贴心将其抱起来送回到屋内的床上。</p>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的刹那，房间内的角落里突然浮现出一个黑影，并且通过心灵连接发出一阵充满羡慕嫉妒恨的感叹：“幼！我亲爱的主人，想不到才几天的功夫，你就把这个世界最令人垂涎的美女勾搭上手了。</p>
厉害啊！</p>
而且还是个十三岁正在保鲜期的可口白毛萝莉！</p>
再加上亡国公主的身份！</p>
这要是换上一身哥特裙装加白丝，我能直接舔爆。</p>
苍天啊！</p>
大地啊！</p>
为什么我就遇不到这种好事。</p>
不行！</p>
既然龙妈已经被你抢了先手，那我就吃点亏预定高庭提利尔家族的小玫瑰玛格丽吧。</p>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今年应该是十五岁，也在保鲜期之内。</p>
瑟曦的女儿弥赛拉好像也不错，刚好可以凑一对。”</p>
光凭这贱兮兮且好色无比的语气就知道，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掌控穆塔哈尔浮空城的日记本。</p>
“你可真是个牲口。”</p>
左思没好气白了这个满脑子都是色情念头的家伙一眼，马上通过心灵连接质问：“怎么擅自跑过来了？我不是跟你说过，除非有重要的事情，否则不许轻易离开浮空城的吗？别忘了，你可是穆塔哈尔浮空城的核心。如果你死了，那么整座活化浮空城就会崩溃。”</p>
“放心，我好歹也是继承了你所有记忆和知识的半身，没那么容易被干掉。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这次来就没有重要的事情？”</p>
说罢，日记本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取出了一张字条。</p>
左思接过来扫了一眼，脸色顿时微微一变：“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p>
日记本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就在两天前，瓦雷娜生下的那个男婴开始出现异常反应。</p>
最开始的时候，瓦内萨还还没有太过在意。</p>
可很快，这个刚刚出生的婴儿就展现出了非同一般的魔法天赋，甚至成功施展了一个零环戏法。</p>
经过主脑尹莎多拉的记忆探知，可以确定他就是你引导你走上魔法之路的老师——死灵大法师阿斯塔。</p>
或者说，是完美继承了其性格跟记忆的复制体。</p>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p>
要把这家伙曾经在你身上做过的一切原封不动让他也品尝一遍么？”</p>
左思立马摇了摇头：“不，我可不会干那么无聊且没品的事情。</p>
而且我跟阿斯塔之间的恩怨，早就随着他的死亡彻底画上了句号。</p>
现在的这个婴儿，仅仅只是承载了阿斯塔的记忆和知识，就好像我跟你之间的关系一样。</p>
最重要的是，他并不知道我杀了真正的阿斯塔。”</p>
“你的意思是……收服他或者利用他？”日记本脸上浮现出了惊讶之色。</p>
“没错！别忘了，阿斯塔可是个非常理智现实的人，绝不会无缘无故去做出一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p>
更何况，你觉得以我们现在的势力，有必要害怕区区一个死灵大法师吗？</p>
把眼界放开点。</p>
正所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p>
不管是从收集和整理那些法术、知识和资料，还是寻找其他几座浮空城的下落，阿斯塔都能起到关键性的作用。</p>
而他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是一些知识和永生不死而已。”</p>
左思摸着下巴直截了当说出了自己的想法。</p>
随着实力的不断增长和膨胀，他现在早已不是那个需要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学徒，而是一名可以轻易入侵并占领整个世界的强大旅法师。</p>
对待刚出生还是婴儿状态的昔日老师，压根没必要赶尽杀绝。</p>
或者说，对方早已无法对自己构成哪怕一丁点的威胁。</p>
“好吧，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我建议你最好还是亲自走一趟，否则阿斯塔是不会轻易相信其他人的。”</p>
日记本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p>
“正好我也要回去看看飞艇的制造进度，顺便再去看看夏恩七世，然后前往路斯坎参加北地领主联盟会议。</p>
这边就先交给你来负责！</p>
记住，给我收敛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干了什么败坏我名声的事情……</p>
那以后就别指望能获得单独找乐子的机会了。”</p>
左思盯着无论是长相还是外貌都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半身，郑重其事发出警告。</p>
日记本则毫不犹豫的点头回应道：“明白！我办事你放心！”</p>
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左思立刻发动火花的力量瞬间离开这个世界消失的无影无踪。</p>
仅仅一秒钟之后，他就直接出现在普兰提亚浮空城的中央高塔内，向正在忙碌的泰蓝提尔询问：“那个婴儿眼下在什么地方？”</p>
“为了防止他逃跑，瓦内萨将其安置在螺壳舰的主脑池旁边。”后者不加思索指明了方向。</p>
左思紧跟着又施展传送魔法，从中央高塔来到隐藏在地下的螺壳舰脑池室。</p>
他没有理会那群才完成转化、等产完卵就会献出大脑的新生夺心魔，眯起眼睛盯着被放置在一张柔软小床上的婴儿，用略带感慨的语气问候道：“好久不见，我亲爱的导师。真想不到我们再一次见面，会是以这种令人意想不到的方式。”</p>
“索斯？告诉我，这个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阿斯塔扶着护栏从婴儿床上站了起来。</p>
尽管他看上去四肢还软弱无力，可那双眼睛却已经展现出了其冷酷、残忍和阴郁的性格。</p>
“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要从什么地方开始呢？”左思明显有些犯难。</p>
因为根据他得到的情报，阿斯塔最后一次去保存自己的记忆是瘟疫爆发前的大半年，中间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情，根本不知道该从何说起。</p>
阿斯塔低头思索了片刻，很快开口说道：“就从我们第一次开启那道通往费伦的传送门开始说起吧。尽量详细点，别有任何的疏漏。”</p>
“从第一次开启传送门？那可要说上一段时间了。</p>
您确定在此之前不需要先喝点奶或者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吗？据我所知，婴儿可是没有任何自制力的，我可不想干换尿布或是喂奶这种事情。”</p>
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左思语气中明显带着调侃的意味。</p>
“该死！来人！给我拿一瓶温度刚好的奶过来！还有！我要撒尿！”阿斯塔咬牙切齿的大喊道。</p>
他明显非常痛恨自己眼下这种弱小、无力的婴儿状态，更不想要在自己曾经的学徒面前出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