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家4（1/2）

他们顺着楼梯往上走，坤叔一路热情介绍，二楼是包厢，还比较安静，再往上三楼是住家的。</p>

“老板一家都住三楼。”</p>

老板一家？</p>

梁可风问：“除了我爸，还有谁？”</p>

坤叔知道自己口快了，他也不好解释：“也没谁。大小姐，小心台阶。”</p>

还有谁她马上就能知道，梁可风不想为难打工人，就没再追问。</p>

通往三楼的楼梯口有一道铁闸门，门没有锁，进去后，迎面是个小小的前厅，厅里只有几张桌椅，没人，但能听见屋里有说话声。</p>

坤叔让梁可风等一会儿，他先去通传。</p>

很快，坤叔出来了，他笑道：“大小姐，你在这儿等一会，你爸爸讲完电话马上出来。”</p>

“谢谢坤叔。”</p>

“客气什么，应该的。我看你脸色不太好，你坐着等吧。楼下还在算账，我就先下去了。”</p>

坤叔下去之后，梁可风在前厅等了有十分钟，还不见人出来，屋里讲电话的声音早就停歇，她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往里张望，里面是大客厅，客厅的黑白电视机开着，但声音很小。</p>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正来回踱步。</p>

根据原主记忆，这是她爸梁耀祖没错。</p>

屋里不知道从哪里又出来一个中年妇人，头上戴着浴帽，应该是刚洗完澡。</p>

梁耀祖见那妇人出话。</p>

梁可风本想通过口型看看他们说什么，结果身后传来说话声，她回过头去，发现两个年轻女孩嘻嘻哈哈走了进来。</p>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小一点的大概十五六岁，都穿着呢子大衣，从她们说话的内容来判断，姐妹俩是刚看完电影回来。</p>

女孩们看见前厅有人，不由停下脚步，上下审视着梁可风——穿着蓝色冲锋衣，阔腿裤，头上还戴着不合时宜的沙滩帽，这是什么怪异打扮？</p>

“你找谁啊？怎么站在我们家？”</p>

梁可风脑子快速运转，梁耀祖近一年杳无音信，此时屋里却多了一个中年女人，眼前这两个女孩，明显是回家的模样，再加上刚才坤叔模棱两可的话语，不难猜出是什么情况。</p>

其实还没到这里之前，她就有过这方面的猜想，不然没办法解释，梁耀祖为什么不想办法跟家里联系。</p>

原来是另组家庭，暂且把家乡的老父亲和女儿都抛诸脑后了。</p>

年纪小点的女孩见不速之客反倒打量起了自己，不由拔高了嗓音发难，“你究竟找谁？是不是看门没锁，就自己进来了？”</p>

梁可风不急不缓道：“这是我家。”</p>

两个女子明显愣了一下。</p>

“爸！妈！”小女孩叫嚷起这是她家。”</p>

大女孩再次扫视梁可风，确实穿的太怪异，她嫌弃道：“你走错地方了！”</p>

里面房门打开，梁耀祖和那戴着浴帽的中年妇女走了出来……</p>

“妈，这个女的，说这是她家。”</p>

“宝玲你别那么大声。”中年</p>

妇女四十岁左右?()_[(．)]???.の.の?()?()，</p>

盘着头发()?()，</p>

大方脸()?()，</p>

很有一番风韵()?()，</p>

她走前你来了，我都不敢相信，你怎么从大陆落来的？”</p>

梁可风抽回被那妇人拉着的手，盯着跟在后面的梁耀祖没说话。</p>

梁耀祖戴着副眼镜，微胖，看到多年未见的女儿，浮在面上的喜悦透着窘迫，“可风，你怎么不先写信来，爸爸好想办法去接你。”</p>

“爸，她们都是谁啊？”虽然已经猜到了，但梁可风还是要问清楚，如果原主尚在，原主肯定会质问到底的。</p>

这回轮到宝玲姐妹俩尴尬了。</p>

梁耀祖挠了挠脖子，他显然是做贼心虚，极其不自然地笑了笑，他介绍：“这是你凤萍阿姨……和她两个女儿袁宝丽、袁宝玲。”</p>

翻译成大白话，就是梁耀祖找的女人和她的拖油瓶女儿们。</p>

梁可风睃了她们一眼：“原话这么厉害，我以为自己真走错屋了。”</p>

气得袁宝玲牙痒痒。</p>

关键是，梁可风嘲讽她们时，说的话都是漫不经心的，比明面的嚣张更让她们难受。</p>

这大陆妹啊！</p>

梁耀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来。</p>

原主父亲看着木讷、不善言辞的样子，跟梁可风想象的完全不一样。</p>

而祝凤萍则更为圆滑，她当做没听见梁可风的嘲讽，依然是满脸笑容：“可风啊，你吃饭了吗？我看你面青口唇白，是不是受了凉？我们先到客厅坐，不要在这里傻站着。”</p>

梁可风确实已经累的不行，她不想浪费精力去跟这些人纠缠，便没再说什么，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好好治伤和顺利拿到身份证。</p>

祝凤萍吩咐女儿：“宝玲，把你房间收拾出来给可风住，你去跟姐姐睡。”</p>

袁宝玲不愿意，她看向梁耀祖，撒娇道：“爸！”</p>

梁耀祖微微摇头：“快去，听你妈话。”</p>

这语气，倒像是亲生父女的对话，让人甚不舒服。</p>

袁宝丽拉了拉妹妹，袁宝玲不得不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进去了。</p>

在客厅坐下后，梁耀祖祝凤萍问梁可风是通过什么途径来港城的。</p>

“坐蛇头的船，在红沙湾靠的岸……”梁可风三言两语敷衍过去。</p>

她看得出来，父亲不是真的关心她怎么偷渡来的，路途辛不辛苦？</p>

言外之意，更多的是，你为什么来了？</p>

她也没提堂妹出事了，因为把握不准梁耀祖会怎么对待这件事。</p>

梁耀祖话不多，大多数都是祝凤萍跟她聊。</p>

祝凤萍问：“你爷爷身体好点了吗？”</p>

梁可风微微一滞，一般人问候，应该都是问【爷爷身体还好吗】，能问出【爷爷身体好点了吗】的话，说明祝凤萍知道爷爷生病了。</p>

难道梁耀祖收到了原主寄来的信？</p>

“爷爷生病走了。”梁可风盯着父亲，想看他反应。</p>

梁耀祖明显一顿，眼神飘忽，随即重</p>

重叹了一声：“是我不孝！是我不孝啊！”</p>

祝凤萍轻声劝了几句()?()，</p>

又问怎么办的丧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