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识时务10（1/2）

“这位差官，您真的是搞错了，那人真的是贼偷儿，我就是抱打不平！”</p>

出手的姑娘眼见着兵马司的人要拿她，吓得小脸煞白，连连解释。</p>

她好心好意的帮忙，怎的反倒被当做了罪犯，周围人也没有一个出来作证的，她上哪说理去？</p>

“是非对错，去了兵马司自见分晓！”</p>

小校不想与那姑娘纠缠，示意身后两名兵马司的铺甲上前，一左一右擒住姑娘的手臂，便要押往兵马司。</p>

姑娘挣脱不得，急得眼圈泛红，泪眼汪汪，看着实在叫人心疼。</p>

“慢着！”</p>

一声高喝如平地惊雷，随即便见得部分围观的人让开了一条道。</p>

头戴缠棕大帽，身着宝蓝色罗褶，脚踩细节软底儿鞋的宋之墨，在小厮李二的跟随下，于众目睽睽之中昂首阔步地走到了小校跟前，看了眼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的姑娘，正要为她说话，却立时瞪大了眼睛。</p>

刚才被人群挡住了些许视野，姑娘的相貌看不真切，这会儿看清了，宋之墨却是震惊了。</p>

抱打不平的姑娘，竟是早间那对摆摊卖早食夫妇的女儿，唤作盼儿来着。</p>

“盼儿姑娘！”宋之墨惊讶地叫出声。</p>

怎么都没想到，这长相秀丽，看似文弱的女孩儿，居然还会点拳脚功夫。</p>

早间只以为她是因着父母被呵责才得理不饶人的，不曾想是有本事的，几下子就把贼偷儿给制服了。</p>

盼儿似乎也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早间令她讨厌的少年。</p>

看着泪眼朦胧的盼儿，宋之墨柔声安慰道：“不怕啊！”说着便转向领队的小校语气冷淡，“这姑娘说的，我可以作证，那人就是贼偷儿，姑娘乃打抱不平，应当受嘉奖！”</p>

盼儿泪眼婆娑地看着宋之墨，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令她讨厌的少年居然会为她站出来。</p>

周围那么多成年的汉子，个个做了缩头的乌龟，反倒是讨厌的少年独自为她出头作证。</p>

想想早间自己还不给他好脸色，盼儿心里头隐隐升起了一丝愧疚。</p>

“你们认识？”</p>

小校没想到还有人敢为这事出头，阴翳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宋之墨，见他的穿着打扮不似普通人，眼中没来由的多了几分警惕。</p>

“见过！”宋之墨随口答道。</p>

“首领，这人死了！”</p>

却在这时，两名铺甲眼见躺地上的贼偷儿瞳孔扩散，蹲下身伸手探了探鼻息，又在他的脖颈动脉处摸了摸，感觉不到任何气息。</p>

看来是刚才姑娘还有那一群闲汉下手太重造成的。</p>

围观的人顿时议论纷纷，朝着盼儿指指点点。</p>

被称作首领的小校神色一正，虽是搞不清宋之墨的身份，不敢得罪，却还是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朝着宋之墨微微抱了抱拳。</p>

“小舍儿，不好意思，闹出了人命，你又与嫌疑人相熟，所言不能作为证词，我不敢擅自做主，人我们要带走！”</p>

宋之墨听了眉头微蹙。</p>

被押着的盼儿更是小脑袋‘嗡’的一声，俏丽的脸蛋吓得毫无血色。</p>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只是路过帮着抓个贼，怎就会闹出人命来，吓得浑身哆嗦，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p>

“大明自太祖高皇帝钦定《大明律》，对于盗窃者向来处罚严厉，民间百姓若失手打杀了强盗，当予以宽恕，不追其责！” 宋之墨还想为盼儿争取一下，一个小姑娘真要被抓到了兵马司，还摊上了杀人的案子，就算最后厘清了缘由，怕也没脸见人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