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16）（1/2）

阮软终于找到机会取出藏在鞋内的纸条。</p>

一回到房她就脱下了高跟鞋，抵在纸条坚硬折痕处的嫩白趾上压下了一个深深的凹痕，周边因缺血而微微泛着紫，她从鞋尖头处抽出一张纸条，快速拆开。</p>

看完后就藏在手心，走进浴室用流动水泡湿，撕成一小团一小团的，看着它被冲入管道。</p>

她撑在洗手台上，镜子前她略施粉黛，脸颊泛着不明原因的微红，眼神看上去倒还算是冷静。</p>

——顾斯年准备在婚宴上策划一场刺杀，让她从旁协助。</p>

“审出来了吗？”裴殊言着一身黑色长衫，脚下踩过干涸着浓黑血污的通道，耳边充斥着犯人忍受不了刑罚的惨叫，攻破人的心理防线。</p>

沈副官跟在他身后往里面走，“少帅，她还是一样的说辞，只承认是有人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帮忙送一次信。”</p>

走到关押她的审讯室门口，裴殊言示意沈副官留在门外，屋内施刑的人也退出来，他亲自审问。</p>

略微显得粗糙古旧的木门关上，头顶的白炽灯光照在她身上，照的她脸色更是惨白一片，衣服上开出了朵朵血花，细长撕裂的鞭痕落在她身上。胸前的烙印烫焦皮肉，空气中隐隐有肉被烤熟的味道，她的脸上满是泪痕。</p>

“少帅，我不该鬼迷心窍答应帮人送信，求您饶过我这一次，信上的内容我真的没有看过……”</p>

低垂着头半死不活的人仿佛突然有了生气，抓住机会向他求情。</p>

隔着一道木门，变调的惨叫声突然传出来，抽气忍疼声明显，直叫的人头皮发麻，渐渐地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撕开皮肉的声音骨骼被钉穿的牙酸声在寂静的空间中不断放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