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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顿时心虚了。 </p>

当初在鬼王之宴，他的确凭借甜言蜜语加上之前下副本的交情，哄得一些小孩鬼和女鬼借自己力量。 </p>

李凌儿加大力道，“这个龙神肯定很蠢！” </p>

“我倒觉得他是个傻白甜。” </p>

“你把他放出来让我瞧瞧。” </p>

林羽老老实实把龙神放出来。 </p>

没想到这么快重见天日，留着青色长发的男人还有些迷茫。 </p>

等他目光清明，就见一个女子抱着胳膊上下打量自己，末了点点头，“看上去的确挺天真好骗。” </p>

龙神：“……我好歹是S级鬼王。” </p>

“都成我弟弟的小弟了，以前的名声就不管用了，”李凌儿抬起下巴，“来，叫姐姐。” </p>

龙神：“……” </p>

龙神选择回到卡牌里。 </p>

“哎？”林羽后知后觉，“你还能主动进去？” </p>

进入卡牌后龙神就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p>

林羽又把人放出来，重新问了一遍，表情还有些复杂，“我才是那个傻白甜吧？被你坑了。” </p>

龙神目光游移，不小心对上夏油杰警惕的眼神，又游回来，小声道，“除了第一次需要你主动封印，之后我可以自由进入，出来需要你解封。战斗时我不会逃跑，如果你不开心，也可以撕卡，我就彻底消亡了。如果是一些弱小的鬼王，他们没法自由进入。” </p>

总的来说，林羽获利了。 </p>

李凌儿从这段话里听出‘没办法，怪我有点强’，忍不住扯了扯唇角，还是头自恋龙。 </p>

听到面馆外的声音，林羽和夏油杰动作一致的收回龙神和李凌儿，夏油杰又撤了帐。 </p>

很快就有几个满身肃杀之气的人走进来，领头的是个四十左右梳着单马尾的女人，光头老板缀在最后边。 </p>

林羽喊这个女人赵姐。 </p>

赵姐并未就林羽回来一事发表什么感慨，直白了当询问他接下来的计划。 </p>

“这要问赵姐你们是不是初心不改。” </p>

“这是当然，”赵姐眼神锐利，“有我的天赋技能，能确保组织里的玩家思想一致，不会有人临场逃脱。” </p>

她没追问夏油杰的身份，以这种态度表明了自己对林羽的信任。林羽得到‘初心不改’的回答后，也说了自己一部分计划。 </p>

“这是我新找的盟友，能力特别，与我合力后能给予主神重创。只是现在有个问题，他需要一点时间做些准备，不能马上被主神针对。” </p>

“让我们拖延时间？”赵姐点头，“这个我们熟，需要拖延多久？” </p>

林羽报出一个大概天数。 </p>

“没问题，我们会制造混乱转移主神的注意力。不过，主神贪生怕死，他会见你？” </p>

“一定会见我。” </p>

赵姐不再追问。 </p>

双方又商量了一些细节。 </p>

在林羽和夏油杰离开后，面馆重新开张了。 </p>

林羽又找了几家店，分别见了几个组织的老大，同样要求他们拖延时间。 </p>

大概过了十个小时，林羽找了家面包店借住。 </p>

老板很爽快的将小店借给他们，自己离开。 </p>

到了面包店，一个不会被主神偷听的地方，夏油杰就敢问出自己的疑惑。 </p>

“你上次离开，他们也出力了？” </p>

“对，其实许多人暗中出力了，”林羽揉了揉笑僵的脸，“沉溺在这儿的人有许多，但更多的人心里有牵挂，想离开。赵姐自己有家公司，父母年迈多病，那个光头大叔家里有两个孩子，他不在，靠妻子一人养家日子可能会过得很辛苦……” </p>

夏油杰没敢问‘那么你呢’，他甚至有些懊恼自己问了这个问题。 </p>

太了解林羽，不会怀疑他将来的选择，只想珍惜当下。 </p>

林羽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不过我也不全信他们，当初合作我明他们暗。一旦失败，我必死无疑，他们扫清证据，可以继续蛰伏。” </p>

“你才是他们真正的领路人，其他所谓领路人更像是监工。” </p>

林羽笑出声，“何止是监工，也是主神的弱点。” </p>

“嗯？” </p>

“你知道的，这些领路人是主神力量的化身。他们继承的何止是力量，还有性格。我最近才接触的002小心眼，他对主神更多的是谄媚，而非其他领路人那样的狂热崇拜。” </p>

两人并肩躺在狭窄的休息室里，一翻身就会碰到彼此。 </p>

面包的香味不停往休息室钻。 </p>

夏油杰咽了几次口水。 </p>

“我曾经还杀过一个领路人，那家伙相当狂妄自大。” </p>

夏油杰想到自己碰到的两个领路人，对033没印象，但另一个胜负心很强，和玩家交流时无意间透露出看不惯哪几个领路人。 </p>

“还有的领路人掌控欲强，有的比较暴躁，有的疑神疑鬼……将这些性格特点汇总起来，你会勾勒出一个什么样的人？” </p>

“一个曾经是下级不过野心勃勃，脾气不好但会隐藏，习惯掌控他人，十分自负多疑的人？主神曾经是人？”夏油杰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p>

“只是猜测，这儿的玩家来自不同世界不同国家，平时下副本基本是发展程度和文化类似的世界、或者同一洲的一起。哪怕如此，我们还是偶尔会去一些文化背景完全不了解的副本……” </p>

林羽娓娓道来：“有的世界有修道一说，有的世界有神明，有的还有魔法，有异能……尽管是不同的力量体系，但只要攫取更多的力量，就有可能突破当时那个世界的极限。反正祂不可能生来就是主神，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作风太低级了。我们玩家都算是祂偷来的！谁乐意好端端走在路上被拉进无限世界？” </p>

“羽就是利用祂这些弱点逃到我们那的吗？羽……方便的话能说说当时的经过吗？总感觉那时候的羽很耀眼，很有魅力……” </p>

林羽顿时脸热，他的朋友什么时候这么会夸人了？ </p>

房间的温度是不是变高了？ </p>

“也没什么，就和这次一样，我联系了一些想回家的玩家，让他们制造一些混乱，给主神添麻烦。主神视玩家为蝼蚁，又无法彻底离开玩家，越处理越暴躁……这时我根据祂的多疑挑拨了祂与几个组织的关系。那三个组织以为主神要灭他们，主神以为那几个组织背叛祂，双方爆发冲突，我伺机重创主神，后来成功逃脱了……如今主神尚在，那三个组织应该彻底覆灭了。” </p>

悄悄将脑袋转到一边，盯着椅子腿，林羽轻声，“不觉得我很残忍吗？” </p>

“羽做事有底线，会对那三个组织出手，肯定是那三个组织犯过错。” </p>

“这算不算盲目信任？” </p>

“羽不也信任我吗？” </p>

林羽转回来，盯着天花板看。 </p>

“有一些玩家因为常年看不到回家的希望，消极怠工，其中部分人发现积分对主神很重要，故意不消费，还怂恿其他人不消费，每次都是掐着休息时间快结束再次进入副本……主神生气，有的玩家自愿为祂效劳，组成了清扫玩家的组织，用各种手段害死那些玩家，拿走他们的道具和积分。还有的组织想在无限世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技能又不愿意加入他们的玩家，就会受到各种针对陷害。反正他们全灭我都不会做噩梦，他们杀人时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我也做好了被……” </p>

他的手被握住。 </p>

林羽立马咽下没说的话。 </p>

“羽也被陷害过，”夏油杰陈述，“当初总监部做了类似的事，你才会那么生气，又能熟练的处理。” </p>

“熟能生巧嘛。”林羽故意活跃气氛。 </p>

夏油杰语气不变，“羽，你很了不起，不是谁都能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你的家人肯定为你感到骄傲，我也为你感到骄傲。” </p>

漫长的沉默后，林羽声音略有些哽咽的调侃，“夏油，你去‘甜言蜜语班’进修过吗？” </p>

“自学的，只和羽说。” </p>

“骗人，你肯定也和五条家入他们说。”林羽不信，他的小伙伴其实都喜欢被夸，不过有的直白，有的含蓄。 </p>

“没骗你，不一样。”夏油杰心想，他能分辨朋友和心上人的区别。好比和悟一起泡温泉，他们会打水仗。如果和羽一起泡温泉，会想入非非。 </p>

“嗯，不一样，”林羽没再争辩，“早点休息，明天会很忙，晚安。” </p>

“晚安。” </p>

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不少道具，可以帮助夏油杰去想去的副本。 </p>

紧接着中间站和一些副本出现混乱，主神果然又开始焦头烂额。 </p>

林羽也借着这个机会下副本。 </p>

他总碰到002，002不重要，副本鬼王重要。 </p>

略一试探，他就知这个副本的鬼王大致目标。遇到合适的，他会故意提及有鬼王被领路人持道具偷袭的事。旁的话一句不多说，任由鬼王去猜，去怀疑。 </p>

期间，在龙神的帮助下，他又封印了两个S级鬼王。 </p>

再次出现在中间站时，林羽寻思着他和夏油杰的小动作应该引起主神的震怒，哪怕还有其余混乱，也会对付他们俩。 </p>

就在他去约定地点时，听到路过的玩家们议论。 </p>

“听说了吗？拆迁王又破纪录了，一天之内拆了四个副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