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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医生道：“你喜欢运动吗？跑步、篮球、足球、网球……” </p>
“偶尔会打篮球，次数不多，因为比较忙。” </p>
“这方面我会和总监部建议的，”柳生医生语气温和之余又无比坚定，“你们是一群特别的孩子，特指在工作时。可私下里，我觉得你们和普通孩子多接触也不错。你们也有资格享受青春呀。” </p>
随后柳生医生又询问了一些在食物上的喜好，问他是否有棘手的科目，甚至调侃他是否有喜欢的人。 </p>
“你们还年轻，只要不是违法犯罪，伤害身体的事，都可以多体验。” </p>
其实柳生医生察觉到夏油杰这种想法可能和家庭有关系，而刚刚全程，夏油杰并未提及家庭。比起五条悟，夏油杰的防备心更重。 </p>
想让对方彻底敞开心扉，还需要时间。 </p>
门外，五条悟嘀嘀咕咕，“这个医生有点水平。杰的正论不就是太无私偏执吗？他要自私点多好。” </p>
林羽怂恿道：“你可以说得大声点。” </p>
心里则是有些遗憾，看来连医生都没法让夏油杰敞开心扉。不过这位医生已经提出了方向，也不错。 </p>
他默默将这位医生划入需要拉拢的名单中。 </p>
在辅助监督中小有名气的猪爪就在名单里。 </p>
五条悟哪里看不出林羽的打算，当即伸手揉他的头发。 </p>
“杰生气的时候超可怕！” </p>
五条悟惊恐脸，“早上不会提醒我快迟到了，不帮我排队买甜品，不帮我向夜蛾老师隐瞒……” </p>
想想就可怕！ </p>
林羽忍不住吐槽：“你是问题儿童吗？” </p>
五条悟骄傲道：“夜蛾老师也这么说！啊，杰和硝子也是问题儿童！” </p>
“看来班里只有我一个乖学生。”林羽点头，自我认可。 </p>
五条悟和家入硝子顿时斜眼看他，“你确定？” </p>
林羽骄傲抬头挺胸。 </p>
另两人对视，纷纷伸出手。 </p>
等夏油杰出来，林羽正抱着鸡窝头可怜巴巴的蹲在墙角。 </p>
他想笑，又怕林羽恼羞成怒，便故作严肃道，“硝子，轮到你了。” </p>
家入硝子淡定的走进去。 </p>
她可不怕被偷听，她不觉得自己有病。 </p>
但……柳生医生觉得她有抑郁倾向。 </p>
家入硝子：“……” </p>
竖起耳朵偷听的三人：“？” </p>
家入硝子也下意识生出防备之心。只是在得知她打算成为一名医生后，柳生医生说了许多相关知识。不知不觉间家入硝子打开话匣子，也说了自己偶尔情绪低沉的原因。 </p>
“我的术式可以治疗他们，可成功率并非百分之百。不断的有人在我面前死去……” </p>
她才高一，只是一个孩子，却过早的面对死亡。 </p>
这种面对还不是和同伴并肩作战时，因不敌咒灵，同伴死亡。而是受伤的咒术师带着希望来寻求帮助，她却没能挽救对方的生命。 </p>
“他们将生的期待寄托在我身上，而我无法回应这种期待。” </p>
总监部说她是学院之宝，可她时常觉得无能为力，挫败，自我怀疑，进而冷淡沉默。 </p>
门外三人你看我，我看你。 </p>
过了一会，突然有个医生走过来。 </p>
林羽警惕道：“请问您找谁？” </p>
“柳生医生喊我过来的。” </p>
那名医生笑道：“说是有事咨询我。” </p>
林羽半信半疑，敲了敲门。 </p>
很快那名医生被请进去，林羽几人继续偷听，才知新来的这位医生是非常有名的外科医生。 </p>
有名有能力，意味着找他动手术的人很多。 </p>
可哪怕再有能力，也不是每次手术都能成功，依旧会有病人手术失败，离开人世。 </p>
一开始这名医生也会找柳生医生疏导情绪，后来他学会自我调节，内心也逐渐强大起来。 </p>
让这样一个外科医生与家入硝子交流，再适合不过了。 </p>
等这位医生要离开时，林羽变了态度，还嘴甜的夸医生很帅气，丝毫不见之前警惕的样子。 </p>
家入硝子出来时，神色的确轻松了些。 </p>
“我以后要常来。” </p>
“没问题，”林羽淡定道，“反正总监部报销，总监部的钱可都是我们给他们赚的。” </p>
在林羽长期的念叨下，夏油杰等人早就认同他的观念，认为总监部有责任为他们提供良好的就业环境，为他们花钱。 </p>
他们要离开时，又被柳生医生喊住。 </p>
“碍于你们情况特殊，我想和你们的班主任聊聊。” </p>
“好啊，”林羽眼前一亮，他正想找理由撺掇夜蛾正道过来呢，“我一定转告他！” </p>
面对四份报告单，夜蛾正道陷入沉默。 </p>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不适合当老师了。 </p>
“别啊，遇到问题不要找自己的过错，”林羽劝道，“都是总监部的错，如果他们不压榨我们，我们就不会生病。老师你已经很努力在帮我们了。” </p>
夜蛾正道沉默了会，说，“我会再拒绝一些任务，你们需要休息。” </p>
“这个不急，”林羽眼珠一转，“老师你先去和医生沟通吧。” </p>
夜蛾正道点头，将手里的事情安排下去，立马坐车去医院。 </p>
林羽立马跟过去，“我有些事想咨询医生。” </p>
夜蛾正道没多想，他想好好和医生沟通下。 </p>
可等到了医院，林羽怂恿道，“老师，来都来了，做个检查呗？” </p>
夜蛾正道：“……” </p>
没多久。 </p>
看到手里新鲜出炉的报告单，柳生医生陷入沉默。 </p>
学生老师都有病，他不得不想，是不是所有咒术师都有病？ </p>
夜蛾正道也神情恍惚，他有病？他哪里有病了？可这位医生是业内权威，不会骗他，他真的有病。 </p>
两人恍恍惚惚，没看到林羽偷偷拍了两张照片。 </p>
转头，林羽和五条悟夏油杰汇合。 </p>
他今日能跟夜蛾正道出来，多亏了两个小伙伴帮他做了一天任务。家入硝子还得治疗咒术师，只能在群里表示支持。 </p>
“我早觉得夜蛾老师有病。” </p>
五条悟嘟囔道：“他太爱发火了，打人的时候也疼，还很啰嗦。” </p>
丝毫没提到是他先犯错。 </p>
林羽看向他，“夜蛾老师应该向你学习。” </p>
遇事在别人身上找原因。 </p>
夏油杰忙道：“林，你说可以帮助老师，咱们怎么帮？” </p>
“凭这份报告呗。” </p>
林羽晃晃手机，“咱们去找那位女士，亮出报告和老师的茫然脸。” </p>
“这能有用？”夏油杰不太理解。 </p>
“去了就知道。” </p>
夜蛾千代是一名文员，她气质温婉，但在工作上属于绝不迁就老板绝不加班的类型。 </p>
一到下班时间，她直接拎着手提包走了，任由经理在身后吹胡子瞪眼。 </p>
很快，她被林羽几人拦下。 </p>
露天咖啡店。 </p>
听完几人的介绍，夜蛾千代半信半疑，“你们是正道的学生？” </p>
“对啊，这是我们的合照。” </p>
林羽亮出照片，又亮出学生证。 </p>
夜蛾千代认真的看照片里的建筑物。 </p>
结婚前、后她都只知道丈夫在一所宗、教学校工作，不曾去学校参观过，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丈夫的工作环境，神色有些怅然。 </p>
“看上去他的工作环境不错。我还从未见过这么大的学校。” </p>
“唉，”林羽立马叹气，又朝两个小伙伴挤眉弄眼，“其实老师他有自己的苦楚。” </p>
夏油杰的演技不如他，只能伸手捂住脸，轻轻抖了抖身体。 </p>
“老、老师他……” </p>
五条悟：“……” </p>
五条悟选择假哭，“老师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p>
夜蛾千代急道：“什么病？” </p>
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嘴里埋怨又担心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我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