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2/2）

“依我说，那九小姐可是个灾星，接连祸害了她上头的好几位姨娘生的姐姐们，如今又传闻连司老爷也是她害死的。”</p>

“那九小姐被大夫人拔了舌头，如今也不知道如何处置了。”</p>

“还能怎么办？要么就是被关在府内哪个旮旯任其自生自灭，要么就是在夜里被偷偷赶出府了。”</p>

“嘘，咱们可小心点儿，莫要让那司府的侍从听见了，免得祸事临到咱们身上。”</p>

正在药铺按照大夫开的方子取药材的布衣少年，付了钱后赶忙捎着打包好的药材转身一路飞奔回城南的院子。</p>

“公子，公子！大事儿不好了！”布衣少年一路冲进了里屋主卧。</p>

“小景，何事这般毛毛躁躁的？”青年解下了墨氅，里头换上了一套方便的墨色劲装，慢条斯理地卷了卷袖口。</p>

“公子，咱们捡回来的那个丫头，怕是来头不小！”</p>

小景跑得气喘吁吁，急急道。</p>

青年卷完了另一边的袖口，眼也没抬，语气依旧镇定，“药买过来了？”</p>

“哎呀公子，你听没听见我方才说的，那个丫头就是个灾星！”小景急得直跺脚。</p>

青年瞥了一眼他手里拎着的那几袋包好的药材，“去煎药罢。”</p>

闻言，小景登时瞠目结舌，风化在原地。</p>

“还不去就扣这个月的月钱。”青年慢悠悠开口。</p>

少年登时冲出屋门，跑得飞快。</p>

青年伫立在走廊，远远望着东南方向那扇紧闭的屋门，眉宇间染了几分凝重。</p>

他抬头看了眼院子已然止住的风雪，继而踱步下了阶梯，到了院子一角，顺势取过柱子旁靠着的一把锄头。</p>

青年的墨色劲装袖口露出了一寸修长有力的白皙手腕，双手手指拢紧了锄柄，脚下一撇，他微侧着身子，手上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开始专心的一锄一锄挖着土。</p>

东南屋的门开了，里头走出一个矮胖身子穿着花袄的妇人。</p>

妇人捧着暖手袋，缓缓绕着走廊，绕到了院子那处青年所站的地方。</p>

“我说，戚公子啊……”</p>

青年停下手头的动作，直起身子，俯视着矮胖妇人，“婶子，可是她醒了？”</p>

矮胖妇人摇了摇头，“不不，她还昏睡着。我听你的给她擦洗了一番，换好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是……”</p>

妇人略别过眼，声音压低了些，“那丫头浑身都是伤，没一块好的地方。大家颇为有缘能做邻舍，我不免多问一句，这，这是你何人啊？”</p>

青年放下锄头，拱手，微微躬身，很是有礼，“实不相瞒，这是家母生前身边的丫鬟，家道中落人丁四散，这丫头颠沛流离又被我路上遇到，这才收留于此地。”</p>

矮胖妇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哦哦，是我多心了。戚公子是这般仁厚心善之人，实在难得。戚公子，你日后便唤我‘春婶’罢。以后若有要帮忙的地方，只管来敲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