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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承主动帮他们接上话题：“读大学是不是跟在高中很不一样？有没有参加什么社团什么的?呀？”</p>

宋其松回答的?依然中规中矩：“是很不一样, 社团倒是没参加很多?，只是进了一个摄影社。”</p>

于承还在活跃气氛, 拉着他又说?了许多?关于自己大学时?的?经验趣事?，宋其松是听着, 但却总觉得突兀。</p>

分明妈妈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分明这?一个空间?才他们三人，分明每个人表情姿态上都显得自如得当，但宋其松就是感觉、至于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外人。</p>

一切都是成人之间?以防尴尬的?暖场。</p>

直到于麒麟穿着怪兽拖鞋走出?来。</p>

“哥哥！”</p>

于麒麟一下?就扑到宋其松怀里，几天前他掉了门牙，说?话吃饭都漏风，他又好有自尊心，这?几天连笑都要把嘴巴抿得紧紧的?。</p>

“我好想你。”于麒麟抬起头笑，只是笑不露齿，看?起来万分矜持。</p>

而此刻宋其松快要被他的?心声吵翻，小小身体?小小大脑，但想法可不少。</p>

一下?是哥哥来了好开心啊啊啊我要出?去玩，一下?又变成但是我牙齿掉了好丢脸哥哥会不会笑我？</p>

情绪背地里跌宕起伏，但这?张脸始终在对着他努力地笑。</p>

于承在那里打趣：“哎呀掉门牙了都不想要哥哥看?见吗？”</p>

于麒麟猛得扭头：“你才掉了门牙！”</p>

“是是是，是爸爸掉了牙齿。”</p>

于麒麟又不同意，他知?道掉牙齿很丑，所以他想就自己一个人掉就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都不要掉牙齿。</p>

“你不能掉牙齿。”于麒麟很中肯，“你已经老了，牙齿长不出?来了。”</p>

于承捧腹大笑。</p>

气氛这?才一下?活跃起来，像在于麒麟出?现的?此刻，冰层才正式从里到外破裂。</p>

宋其松突然就有一点想原也。</p>

怀里的?弟弟喋喋不休叫着他哥哥，扭捏着张开嘴给他自己的?缺门牙，旁边的?妈妈笑着，视线落在他们身上，好柔和。</p>

太阳也在这?时?完全照耀进屋，屋内一切都变得温暖。</p>

像是某种隐喻，宋其松莫名想起楚门的?世?界，偶尔他会产生这?样的?错觉，以为自己存在于一切表演之中，没有什么完全真实，生活中所有都是情景剧。</p>

“哥哥。”于麒麟总是很依赖他，“你陪我去扔牙齿好不好？”</p>

“他掉的?门牙还在他房间?里包着呢，”向蕙说?，“听你说?要来专门想等你一起扔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