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乌鸦折叠_分节阅读_第344节（2/2）
而黑泽阵若有所思地看着加尔纳恰，又想起他收到的那句没头没尾的话来，问：“所以‘问心有愧’是这个意思？”</p>
加尔纳恰倒吸了一口凉气。</p>
“不是！”</p>
“那你在愧疚什么，加尔纳恰？从乌丸的死开始，你跟我就已经是敌人了。”</p>
“你、你……”</p>
“第十六研究所里没有我的复制体，要让你失望了。乌丸确实有过这个心思，但在他们产生意识之前，我就把他们全都杀了。”</p>
“……”</p>
这确实是琴酒能做出来的事。</p>
加尔纳恰反复看着黑泽阵，发现这个人说话的时候非常坦然，琴酒不会说谎，但这个人不一定——可或许是那张跟琴酒一模一样的脸在作祟，他还是决定相信这个人的说辞。</p>
既然不是被唤醒意识的复制体……加尔纳恰迟疑地问：“那你是琴酒的双胞胎兄弟？”</p>
黑泽阵嗤笑一声，反问：“你觉得会有吗？”</p>
他要是真有什么双胞胎兄弟，前半的人生就不会是现在这样，维兰德可不是会将好用的底牌收在柜子里的人，用他一直不怎么顺心的乌丸也会出手……</p>
哼。琴酒只有一个。</p>
手电筒的光透过仓库箱子的缝隙传了过来，虽然只是从走廊另一侧扫过来的，但警卫的说话声已经越来越近。那道光有一瞬打在加尔纳恰的脸上，他难得露出了相当纠结的神色。</p>
他姑且相信这是琴酒，但不管怎么看这个人都跟琴酒有极大的差别，对于熟悉琴酒的加尔纳恰来说尤其如此。</p>
“你，”加尔纳恰艰难地说，“如果你真的是琴酒，那……【A】对你做了什么？”</p>
“……”</p>
“我明白了，我已经彻底明白了，赤井秀一始终和【A】是一伙的，他来找我、跟我说那些话只是为了跟我一起接近你，让你放松警惕，取得你的信任，然后他就会把你带回到【A】的身边。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你也好，我也好，FBI也好，都不过是【A】手里的棋子罢了。”</p>
“……”</p>
“他回收了你，就像那位先生对你做的一样，重新对你洗脑，把你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又变回了他听话的孩子，他还手动给你点了钢琴技能、不，你本来就会，只是以前忘记了吧？琴酒，你现在真的很像他……你还记得当初就是他把你卖给那位先生的吗？”</p>
穿着白色礼服、绑着麻花辫，安静地任所有人围观，这不是琴酒，加尔纳恰想。琴酒不应该像个宠物一样任人观赏，也不应该连人都不会杀，这不应该是琴酒。</p>
在漆黑的暴风里、穿着黑风衣冷酷无情地将一切阻碍他的目标杀死，这才是他认识的琴酒啊。</p>
琴酒，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啊琴酒！</p>
黑泽阵皱眉：“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p>
还有，赤井秀一对加尔纳恰说了什么，搞得加尔纳恰的脑子都不对劲了。他忽然觉得加尔纳恰变成这样，赤井秀一可能要负很大的责任。</p>
加尔纳恰低头叹气：“果然。”</p>
黑泽阵面无表情：“我没有被他洗脑，顶多是摆脱了组织的控制，变回原本的模样罢了。”</p>
这人对他的误解也太多了，真不知道这些认知都是哪里来的。</p>
他决定不跟加尔纳恰闲扯了，如果警卫过来的话，虽然他有100%的把握顺利离开并把加尔纳恰塞给哪个机构的人，但他要问的问题就难说了。</p>
黑泽阵直接问：“你来英国做什么？你现在应该躲起来吧，加尔纳恰，这不像你。”</p>
加尔纳恰沉默了半天，才低声说：“我跟你不一样……我没有被洗脑。”</p>
黑泽阵一拳砸在了旁边的箱子上，沉重的杂物箱轰然倒地，发出了巨大的声响。银发男人收回拳头，似笑非笑地说：“我数三秒，给我把你的洗脑剧本忘掉。”</p>
加尔纳恰：“……”</p>
好的，他暂时忘掉那个剧本了，都是赤井秀一的错，搞得他胡思乱想，怎么看这都是琴酒嘛。</p>
所以说琴酒就是脱离组织后放飞自我了，根本没有被洗脑，没想到琴酒冷血的身躯里还藏着一颗成为音乐家的心，也是，在注意到琴酒喜欢古典文学和古典音乐的时候，他早就应该想到这点了。</p>
加尔纳恰顺利地把自己的脑回路扭了过来，现在他看眼前的银发男人，忽然觉得对方越来越像琴酒，之前被他忽略的细节也重新浮出水面。</p>
所以不是琴酒的替代品不敢杀人，而是琴酒不想杀我，他在乎我！加尔纳恰已经彻底想清楚了！</p>
他松了口气，说：“我来英国是因为那位先生……”</p>
加尔纳恰的话还没说完，仓库门外就响起了清晰的脚步声，他顿时收声，这会儿反倒不希望自己和琴酒被人发现了，可事与愿违，那个脚步声已经明确地往他们这边来了。</p>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p>
对方马上就要到能看到他们的地方了，加尔纳恰紧张地看向琴酒，却发现那个银发的男人依旧站在原地，姿态从容，甚至没打算回头。</p>
“琴——”</p>
“还没问完？”</p>
来人用熟稔的语气询问。</p>
那是个金发的男人，穿着跟黑泽阵相似的衣服，如果不是头发短一些没法编起来的话，那他们两个的穿着打扮可以说是一模一样。</p>
维兰德，【A】，有名的疯子，谁都不想惹的男人，知道他的人都会这么说。</p>
加尔纳恰震惊且茫然地看着黑泽阵转过身，不耐烦地对那个金发的男人说：“你来做什么？”</p>
金发的男人语气轻松：“帮你们解决了接近的警卫，没关系，他们不会来了。”</p>
这两个人又说了几句什么，而加尔纳恰已经听不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