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柯同人）乌鸦折叠_分节阅读_第261节（2/2）
黑泽阵：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没走是因为我家小孩希望我陪他上学。哦，还有一群人非要待在我家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p>
他微微侧过头，说：“他已经死了，如果你们想知道尸体的位置，应该去问墓地的管理人。”</p>
问话的男人发出喟叹般的气音。</p>
“你要继续装下去？琴酒、黑泽阵或者Juniper，乌丸让你吃下那种药，你对他的忠诚也半分都不减……”</p>
问话的男人语气终于变得轻蔑起来。</p>
黑泽阵能听到他从原本的位置站起来，不急不缓地走到自己面前，在几秒的审视后，才居高临下地说：</p>
“我在给你机会。”</p>
一直在问话的男人用力扯住黑泽阵的头发，让他不得不顺着力道偏了下头。</p>
“我们需要你活着，可不代表我们就不会杀死「现在的你」。你的前两任主人都抛弃了你，一个把你卖了一个要你死，你真打算继续替他保守秘密？”</p>
黑泽阵听完沉默了有一会儿，才问：“说够了没有？”</p>
问话的男人发出一声冷笑：“果然狗就是狗。怪不得你父亲不想要你。”</p>
这片空间里终于响起了第四个声音。</p>
“告诉他吧。”</p>
“哪件事？”</p>
“乌丸挺喜欢他这件事。”最后开口的人意有所指地说。</p>
“啊呀呀，那不就跟我们的初衷背道而驰了吗？”之前打岔的老女人说，“我们是来跟小朋友谈合作的，不是替乌丸把他哄回去的，理查德。”</p>
房间里的第五个人靠着墙，距离黑泽阵最远，他的声音对黑泽阵来说也有那么一点熟悉。</p>
……听过。</p>
黑泽阵记得这是赤井秀一在FBI的上级的声音，虽然在电话里有点失真，但他确实能辨认出来。</p>
所以，让这些人坚信乌丸莲耶还活着、并且琴酒知道这件事的理由到底是什么？黑泽阵想知道，也不是那么想知道。不过有一点，他现在倒是清楚了。</p>
回去的时候不用把赤井务武往死里打，打个半死就够了。因为这确实是相当棘手的事态——没人想面对这种情况，包括他，包括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包括脑子正常或者不正常的任何人。</p>
被叫做理查德的男人走到黑泽阵面前，淡淡的烟味跟着他一起飘来。</p>
他帮没法动的少年整理好头发和衣服，重新直起身，颇有仪式感地开口：“我们拿那种叫做APTX4869的药物做过实验，所有幸存者从成年人变化到幼年的反应时间不会超过三个小时。而据我们所知，3月26日，从你进入乌丸的房间，到你的尸体被送出来，期间过了整整六个小时。”</p>
他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他们用无数人的性命做了APTX4869存活实验的事实，就好像在说他们今早吃了多少片面包，但黑泽阵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里了。因为——</p>
理查德先生叹了口气，说：“没人会觉得他跟你聊了六个小时的天，不是吗，Gin？”</p>
——那不可能。</p>
黑泽阵的瞳孔微微放大，即使没人能看到，但他还是没能掩饰住自己的震惊。</p>
他从进入洛杉矶那座别墅里的房间，到吞下APTX4869，一共不超过三分钟的时间，那位先生没什么多余的话给他，他也没有说更多、暴露自己真实情绪的想法，所以他在那个时候就应该已经被当做尸体处理掉了才对。</p>
APTX4869的使用者无论会不会退化到少年时期，都会先陷入生命体征急剧衰减、近似死亡的状态，依照他原本的推断，那位先生应该是确认他死亡后让人……把他放到了早就准备好的黑色棺材里。</p>
接下来是宣告，再然后是葬礼。</p>
“……”</p>
无人参加的葬礼，或许是因为没有人接到通知，贝尔摩德说那天下着微微的雨，她只是去看了一眼就离开。</p>
然后是诸伏景光找到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堂里，将已经变小的他抱了出来，瞒天过海带回到了日本。</p>
再往后，被雇佣来、对此一无所知的人空荡荡的棺材埋在了某处，可能是那位先生身边——而那座教堂被火烧毁，谁也无法找到踪迹。</p>
“所以，他知道你还活着，并放你自由……”</p>
理查德的声音传来，但他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p>
先是从桌子上端起杯子的声音，然后是那个喜欢打岔的老女人在说话：“让已经杀过一次、完全有理由恨他的宠物在他死后还能继续活着？乌丸可不像那么好心的人。”</p>
她在讥笑。只是不知道讥讽的到底是乌丸莲耶还是别的什么人。</p>
理查德叹气。</p>
他用手轻轻摸上黑泽阵的脸，回答：“是啊，要么他死了，要么乌丸还活着。”</p>
而现在“琴酒”还活着。</p>
所以，名为乌丸莲耶的那位先生，也很有可能并不像他计划中的那样死去——说到底，就算贝尔摩德和波本都见过他的尸体，并参加了乌丸莲耶的葬礼，但谁又能保证，死的那个就是「乌丸莲耶」呢？</p>
黑泽阵终于知道这群人在想什么了。所有的问题都出在那【空白的六个小时】上，【塔】的人认为乌丸莲耶发现他没死后，做了新的布置，并将一部分重要的秘密交到了他的手上。</p>
合情合理，如果他不是琴酒本人的话，恐怕也要信了。但很可惜，如果这群人说的话是真的，那他现在也很疑惑，为什么那个老东西没杀他，该不会真的是念旧情要放他自由吧？</p>
呵。可笑。</p>
黑泽阵冷冷地说：“把手拿开。”</p>
他很不喜欢被人碰到，特别是跟这·种·东·西接触。</p>
等理查德先生真的把手拿开后，黑泽阵才向房间里的人“看”了一圈儿，准确地在每个人的方向停顿了一下，说：“很遗憾，你们找错人了，就算他没死，我对他的情况也一无所知。”</p>
“不是「没死」，是「复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