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芒果啤酒」153（2/2）

又不是演电影，怎么?可能真的会一直等？当时，崔栖烬用这种?说法，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自己。</p>

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这么?笨？</p>

怕水的海绵宝宝怎么?可能会这么?笨？</p>

池不渝怎么?可能会这么?笨？</p>

会的。当这两个人是同一个的时候，就会的。</p>

——迟来地?想通这个事实之后，离她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许久，甚至都已?经雨停，企鹅上还没有任何一条消息。</p>

她问：【你不会还在那里吧？】</p>

她说：【先回去吧】</p>

她又说：【你不要这样，没有必要】</p>

至今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响。</p>

时过境迁。</p>

她再将这几句话，讲给陈文燃听?，像不是在讲自己的事。</p>

陈文燃在暮色里看了她许久，“那后来呢？”</p>

“后来？”</p>

崔栖烬陷入一片长久的沉默。</p>

后来，后来。</p>

似乎所有的故事都会有一个后来。</p>

电视机似乎播放到台偶的另一集。崔栖烬将脸埋进了膝盖，很久，很久，声音隐在其中，变得模糊许多，</p>

“第二天池不渝没有来上学。有和她要好的同学去问，班主任在班上讲，池不渝同学请一个礼拜的病假。”</p>

“病假？”</p>

“……对。”</p>

崔栖烬还是将脸埋进膝盖，感觉像是溺水，像是将脸埋进了水中。而这种?窒息感似乎会让她在说接下来的话时稍微好受一点。</p>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到底是什么?时候回去的，但她在那天晚上摔了一跤，很严重，腿受了伤，脸也擦破了，因为……她患有一定?程度的夜盲症。”</p>

陈文燃没有讲话。</p>

“不对，不是因为夜盲症。”</p>

崔栖烬用睫毛蹭了蹭睡裤，感觉睡裤上沾了一点水。</p>

陈文燃于?心不忍，喊她，</p>

“崔栖烬……”</p>

崔栖烬突然感觉自己什么?都握不住，左手的芒果，右手的啤酒罐，还有那段无法被篡改的记忆……她恐慌、紧张，以及期盼自己握住。</p>

可她握不住，她握不住……</p>

她只能放任这一切滚落到地?上，沾上灰，染上痛楚。</p>

“不是的，不是因为夜盲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