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8章 征战沙场是将军的宿命（2/2）
不过，既然决定要留下来，林昀这会就开始担心周姑娘了。</p>
说起来，北静王府护卫众多，对于黛玉的安全，林昀其实是不太担忧的，但是周家就不同了。</p>
周家不是那等富庶的，租赁的庄子在城外，林昀正琢磨着，找什么借口能让他们搬进内城呢。</p>
“怎么眉毛皱的像小老头一样，做什么这般苦大仇深的。”</p>
见水溶询问，林昀也不隐瞒，登时就将烦恼说了出来。</p>
“我本来是想让阿姐出面，邀请周姑娘到北静王府做客小住，但是周姑娘虽然出了孝期，但是周家其他人却没有。</p>
纵然周家不是那等拘泥于俗礼的，恐怕也不肯在这种时候在王府久留。”</p>
水溶哈哈大笑：</p>
“看来咱们安哥儿时情根深种了，等周家出了孝期，说不定我就能喝上你们的喜酒了。”</p>
林昀的脸红成了猴屁股，姐夫太坏了，他是信任姐夫才如实相告的，结果姐夫不帮忙也就罢了，偏偏还来笑话他。</p>
“你啊，得学会变通！”</p>
林昀眨了眨眼：</p>
“姐夫你又有什么坏主意了？”</p>
被威胁的瞪了一眼，林昀迅速改口：</p>
“最最英明神武、聪慧无双的姐夫，你又有了什么感天动地的好办法？</p>
求你给你愚蠢的弟弟解开迷津。”</p>
水溶嘴角高高飘起，哎呀，瞎说什么大实话。</p>
“周知府为国为民、一心为公，耳濡目染下来，他的子孙应当也是这个性子。</p>
所以，私事请不来，那就用公事去请。</p>
周先生是一名大夫，据说医术还不错，若是让林府医打着编纂医书的借口邀请他来，顺便再加上黛玉孕期多思，需要周家姑娘陪着说说话，嘿嘿——”</p>
林昀和水溶相视一笑，露出了狼狈为奸的同款笑容。</p>
黛玉看不下去了，一手捶一个：</p>
“你们两个，真是够了，明明是好事，却表现的像是在密谋什么坏事似的。”</p>
其实就算林昀不提，水溶也会派人保护好周家人，尤其是那位周姑娘的。</p>
且不说这是林昀的心上人，就为了周臻仪本人的才华，水溶也不放会放弃打她的主意。</p>
他麾下虽然有很多有能耐的工匠，但是让他们搞发明可以，论起数理化的学习研究，那简直是在为难他们。</p>
水溶虽然自己培养了一些，但是周臻仪这种程度的理工科人才确实可遇不可求的。</p>
以她的科研天赋，将来只要好好培养，就是现成的科学院的扛鼎之人。</p>
所以，对于把周家姐妹两个拐上贼船的事，水溶比林昀本人都积极。</p>
卖了一个林昀，换回来一个科研大佬，这买卖可太划算了。</p>
如今先用王府的数理化藏书当鱼饵，之后再出动林昀这个美男计，不愁周小妹不入彀。</p>
鼙鼓动地，角声满天，甲光向日，旌旗半卷。</p>
见到骑兵的铁蹄踢踏的从营中列队而出，襄平见惯了大场面的百姓们都知道，又要起风了。</p>
水溶用箭指着打仗中巨大的舆图，面色肃然，全无往日的嬉皮笑脸，或者和蔼可亲。</p>
“卫将军，我留一万人在襄平，三万人分守北疆的各个关隘，其他兵马，尤其是襄宁铁骑，我要带走大半。</p>
这后背我就交给你了！”</p>
卫澄看着发号施令的水溶，有一瞬的恍惚，当年也是在这间帅帐，大帅带着他们打败了鞑鞑的入侵。</p>
水溶排兵布阵的英姿仿佛和记忆中的光影渐渐重合。</p>
卫澄凝视着自己手上岁月留下的纹路，忽的生出无限的感慨：</p>
都说喜欢回忆过去，就是人老了的标志，看来他是真的老了，这一战过后，他也该学着牛老哥和冯老哥一样，过一过太平的日子了。</p>
“诺，大帅，末将领命！”</p>
谁说将军白头、勇士迟暮乃是人间愁苦事，纵然廉颇老矣，仍旧可以鲜衣怒马，壮怀激烈。</p>
“冯紫英、卫若兰，你们二人领五千精锐骑兵前去幽州支援牛将军。”</p>
“末将领命！”</p>
……</p>
安排好驰援各关隘的人手之后，水溶下令道：</p>
“其他人随我一同出关，咱们去马踏草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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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卫澄将令接的爽快，等其他将领退出军帐之后，他特意留下，问出了心中的疑问：</p>
“是不是有些急迫了？”</p>
水溶叹气：</p>
“不能等秋日，到时候鞑鞑恐怕更加的膘肥马壮。何况，不主动出击，等着秋日的时候，那些打草谷的草原人来毁庄稼吗？”</p>
卫澄猜出水溶是想要在草原上和鞑鞑交战，但是若是这么容易，那千百年来就不会只出了一个卫青和霍去病了。</p>
前朝的徐达常遇春还有蓝玉，哪个不是堪称战神，但是初次攻伐草原的时候，同样铩羽而归。</p>
“咱们论起野战来，除了襄宁铁骑，其他的可不一定比得过鞑鞑，何况草原上容易迷失了路途，又不方便运送粮草，你真的准备放弃城墙的便利，主动和鞑鞑野战吗？</p>
何况，你主动出关，咱们这些武将虽然明白，但是朝中那些文官又该叽叽歪歪了！”</p>
水溶抬起头，微笑中带着几分胸有成竹。</p>
“卫叔，你看我是那等狂妄之辈吗？没把握的事情我不会做的。</p>
至于向导，有了投靠咱们得乌奇部，向导是不愁的。</p>
山人自有妙计，能让那些鞑鞑钻进我设的口袋里。</p>
不主动出击，等着秋日的时候，那些打草谷的草原人来毁庄稼吗？</p>
咱们大晟的百姓辛辛苦苦劳累了一整年，好不容易能丰收，我可不想他们的劳动成果遇上兵祸，然后毁坏殆尽。</p>
所以我宁可把战场放在草原上，别人的地方，就算打坏了，我也不心疼。</p>
至于朝堂上的那些聒噪，我这里有陛下的旨意，那些御史说破了天，道理也是在我这边。”</p>
水溶没说的是，他根本不准备带很多粮食，草原上那不是遍地都是肉？</p>
之前马市上才卖给草原人那么多粮食，他们又养了那么多的羊，到时候就食于敌，还怕没吃的吗？</p>
卫澄也不赘言，只是点了点头：</p>
“既然你心中有数就好。”</p>
接下将令的各部将领纷纷带领麾下铁甲策马扬鞭而去，水溶却在征召而来的向导中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p>
“布音公主，我们这是要去打仗，可不是去闹着玩的。</p>
你才从草原回来不久，应当好好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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