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治疗(1/1)
姚也乘坐电梯来到顶楼,夜深了,整栋住院部大楼都已经被一片寂静所笼罩,只听见偶尔传来的机器哔哔声。在这个时间点,大多数病人都已沉浸在了梦乡之中,所以他并不担心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更何况此时自己还没有解除自身的拟态效果。 按照小护士的说法,姚也径直来到了走廊尽头,轻轻地推开门走入了这间病房。一进入其中他便卸下了易容术,恢复成了本来面貌。病房内的灯光调得很暗,为的是让伤者能更好地休息。而姚也的目光却如猫头鹰般锐利,迅速锁定了病床上躺着的两人——这是宫城和蛇喰所在的房间。 宫城,这个总是面带笑容、忠心耿耿的年长大哥,此刻却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仿佛正在做一个无法醒来的梦。而蛇喰,那位总是爱打嘴炮,却在战场上甘愿牺牲自己创造胜利机会的战士,此刻也静静地躺着,腹部缠满了绷带,如同他的名字一样像是被打伤了七寸的蛇。 看着两人在睡梦中依旧紧皱的眉头,姚也的心中充满了痛楚和自责。作为几人的领导者,川野实力最强的年轻忍者,他却没有保护好队友,让这些胜似手足的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但同时他也知道,常规的医疗手段对他们的恢复帮助相当有限,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他必须立刻为他们进行特别治疗。 姚也站在病床之间,双手轻轻抬起,掌心向上。他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开始调动体内的忍息。周围的空气仿佛受到了某种召唤,开始微微颤动,一缕缕微不可见的能量逐渐向他的双手汇聚。接着他走到病床中间,轻轻地伸出手,慢慢地搭在了他们的肩上。 这一刻,他似乎与两人建立了一种神秘的联系,能够感受到他们体内生命的律动,特有的赤红色忍息如同涓涓细流,化作一种强劲且温和的力量缓缓注入他们的身体。 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宫城和蛇喰的脸上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他们的呼吸也变得平稳有力。同时将忍息供给两个重伤者,姚也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将忍息注入他们的体内,帮助修复受损的经络和脏腑。 “呃”宫城的身体素质不愧是几人之中最好的,在忍息的注入下他先于蛇喰清醒了过来。但忍者的本能让他猛地弹起,随后一拳便朝着身旁的姚也轰去。 可惜他爆发性的一拳却被轻飘飘地接住了。一转头,穿着白大褂的姚也微笑着看向他说道:“你终于醒了,宫城君。” “”宫城突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这是颅内压力还不稳定的表现,但他很快搞清了情况,立刻咳嗽着说道:“少主,你来了” “别急着说话。”姚也懒懒地靠在了墙边:“你们都没事,这太好了。” “”宫城努力回忆了一番,想起了自己昏迷之前的场景,看到毫发无伤的姚也,他立刻追问道:“少主,你打赢那个白衣忍者了吗?” “没有,让他跑了。”姚也脑海中浮现起那种巨大的压迫感,不免也倒吸了一口凉气。 “是吗?肯定是见你怕了。”宫城这时还不忘夸奖姚也几句,接着他像是安慰般自言自语道:“那个人也没什么厉害的,连我都杀不死。” “好了,宫城君。好好休息一下。”姚也抬起手示意其不要再说下去,听到宫城的话,他内心的复仇火苗燃烧地更甚了,甚至想要现在就找到白衣忍者,亲自将对方碎尸万段! “少主,蛇喰他怎么样了?为什么没有醒?”宫城看着隔壁床像一具尸体般一动不动的蛇喰,着急地询问道。 “每个人体质不同,我给你们都注入了忍息,他应该也很快就会醒了。”姚也看着一旁心电血压监测仪上稳定的波动,淡定地说道。 “那就好。”宫城放心地躺了回去:“宇治他俩呢?” “一个一个来,我现在去拉他们。”姚也估摸着另外二人应该是被安置在了隔壁病房,于是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前往另一间房门前。 走廊静得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姚也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空间里回响。他推开了另一间病房的门,准备像刚才那样为两人注入忍息,却发现病床上的情况有点不对劲。 床上躺着的两人,虽然身形看似如同宇治和penz般安静地闭眼躺着,但呼吸节奏却与忍者截然不同。并且随着他的推门而入,可以很明显地听见他们的心跳频率开始急速上升。姚也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不是宇治和penz,而是有人故意假扮的! 姚也刚想伸手去摸腰间的手里剑,灯却突然亮了起来! “别动!”其中一张病床上的人拔出手枪直指姚也,而另一名小个子则是大叫着向他扑来。 妈的,敢这样子耍我?姚也误以为对方是影杀殿派来的杀手,立刻进入了战斗状态。他直接一记低鞭腿踢倒了扑向他的男人,随后就是抽过墙上的查房本朝着另一人的手枪掷去! “啪”一记,对方手中的枪被打落在了地上,男人立刻捂住手惨叫了起来。趁此机会,姚也一把按住地上“杀手”的胸口,拿出手里剑便想割开对方的喉咙。 却没想到对方挣扎间,一本警官证却从衣兜掉了出来。上方写着她的身份:“吴佩岭 h市公安局 013xxx”。 什么?是警察?还是个女的?姚也又在对方的胸口摸了两把,这才意识到了一股不同于胸肌的柔软,他立刻触电般弹起,装作鬼叫了起来:“妈呀!” 趁着二人晃神的功夫,他立刻悄咪咪地将手里剑藏回了裤腰带中。 恶人先告状,姚也立刻表现出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警惕地喊道:“你们是谁?我要叫保安了!”随后伸手就想按下墙上的传呼机。 “等一下!搞错了,搞错了!”那名先前举枪瞄准的男人连忙踉跄着跑了过来,随后将躺在地上的吴佩岭扶起,朝着姚也说道:“我们是警察。” 而小吴警官因为刚才被“袭了胸”,感觉看上去非常恼火,立刻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姚也,姚也这才发现她虽然留着男生似的鲻鱼头短发,但五官却十分清秀,自己刚才完全是因为情况紧急,才没判断出对方的性别。 “你说你们是警察?我怎么不太相信呢?”姚也表现出一副怀疑的样子。这招先发制人用得很巧妙,尽管现在脖子上挂着的是自己原本的脸,但由于他现在还穿着医生的制服,所以自然是要以一个普通上班族的思维角度与两人沟通了。 怕姚也不相信,男人从兜里取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拿在手中亮了亮。原来他就是陈少青的那名小跟班,名字叫丁真。今天收到对方的命令,特意和吴佩岭在病房里假扮成宇治和penz的样子,就是为了引黑衣战士这位“可疑人员”上钩。 没想到的是,黑衣战士没来,却进来了一个身高188,长相英俊的医生。人总是有刻板印象的,姚也的表现太过自然,反而令他们排除掉了嫌疑。在两位警员脑海里,可疑人员都是穿着黑色夜行衣,猥琐地潜入进来的。哪会像眼前这位帅哥一样,开着门堂而皇之地进来呢?所以他肯定不是可疑人员,更不会是黑衣战士。 “医生,你没有收到通知吗?我们警局今天下午应该是和你们住院部都传达过消息的。”丁真将陈队长布置给他的任务简单地告知了姚也。 好好好,你们这样子玩是吧?姚也还挺佩服陈少青的智慧,但他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哦,因为我今天傍晚刚刚从隔壁市规培回来,没有听其他人说起过。我回来取点东西,就顺便查房了。” “这样啊,不过医生,你是会武术吗?我还是第一次被人打掉手枪。”丁真对刚才的交手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消息如果传回警队,那恐怕他的脸就要丢大了。 “我平常下班之后经常健健身的。”姚也撒起了谎:“现在这世道,医患纠纷太多了。我作为一名医护人员,会点功夫也是很正常的。不说了,请你抽根烟吧!” “我只抽电子的。”丁真这下彻底放松了对姚也的怀疑,重新躺到了床上。反倒是吴佩岭,她伸出手恶狠狠地比了个拳头,似乎是在警告姚也下回注意点。 “那两名警官,你们继续钓鱼,我先回家了。”姚也轻轻为两人合上房门:“那这个房间本来住着的病人被转移到哪里去了?” “楼下。”丁真送佛送到西,直接帮他答疑解惑。 逆天。姚也从安全通道走下了楼梯,不知道陈少青要是知道同事这么轻易就把他卖了,心里会是什么感想。 来到楼下同一位置的病房,姚也果然看见了躺在床上昏迷的宇治和penz。他同样为两人注入了自己的忍息,待二人的指标都趋向正常后,他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了医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