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9(1/2)
“是他让你来的?”贺长情听到自己的嗓音淡淡的,好像在一个说事不关己的话题。</p>
“是谁让我来的重要吗?鸣筝阁本来就是侯府的私产,本世子收回来有什么错?”解药服下,不适的症状稍轻,再加上那女人有言在先,想来他性命无虞,于是秦知行又嘴硬起来。</p>
“那我今天也把话跟你说明白。鸣筝阁当年被安定侯主动放弃,从本质上讲,你们有的不过是这些屋舍院落的空壳,但我想堂堂侯府要的可不止是这些吧?”一想到所谓的生父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地算计,贺长情就忍不住冷笑出声,“要我交出鸣筝阁的实权,就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杀了我。”</p>
答案显而易见。</p>
不知是不是冰天雪地的寒凉渗进了身体里,秦知行此刻终于颤颤巍巍地发起抖来。他无力地跌坐在地上,将一地的积雪攥了又攥,却还是连站都站不起来。</p>
余光里,他看到少女的裙裾又近了几分,那道声音就响在他的头顶:“别回去逢人就说我亲缘淡薄。鸣筝阁我给不了你,那就给你点别的,也不枉我们兄妹一场。”</p>
“从幼时开始,我便日日习武练剑,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也没有我不敢动的人,所以就连金玉奴都是这世上一等一的。”</p>
少女背人而立,身姿挺拔,说出口的话也一如她人那样斩钉截铁,“但我所拥有的一切,我既拿得起,就也舍得下。这金玉奴,给你便是。”</p>
第 5 章惊变</p>
“祝允!死哪儿去了?”</p>
回京途中的驿站里,秦知行又在楼上扯着嗓子喊人。</p>
祝允垂下眼帘,掩住心中情绪,不声不响地迈步上楼。</p>
尽管离开鸣筝阁已有数日,但他还是不能适应眼下的环境,面对这位所谓的新主人,他更是不知该作何态度。</p>
“让你来伺候磨叽半天,就没见过哪个金玉奴像你一样。”秦知行正懒懒半瘫着,一只靴子毫不客气地踩在身下的被褥上,“怎么着,你是主子还是我是主子?”</p>
“贺长情才是我的主人。”祝允不假思索地开口。金玉奴一生只会有一个主人,那就是把他带离谷底的牧心者。</p>
岂料,只是陈述事实的一番话不知怎么就惹恼了这位贵公子。秦知行一把打翻身边下人托举着的茶盏,愤然起身:“我呸,她都不要你了,你装什么深情!你祝允,不过就是她贺长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一条狗。”</p>
秦知行说话时神色激动,不断口吐飞沫,而那盏被他打翻的热茶,也有几滴飞溅而出。不知是二者中的哪个,又或者是两者都有,招呼在了他的脸上。</p>
祝允面无表情地抬袖抹了一把:“我只是在说事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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