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重回夜晚 ⑤49（1/2）

重回夜晚 5</p>

新都的繁华超过了我们的想象，我从切嗣先生那里得知，1994年的圣杯战争摧毁了整个市中心，并且导致地脉不稳，地壳压力变动；结果下一年的新年刚过，冬木又经过了一次大地震，当时可以说是天地崩裂、生灵涂炭。但不过十年，这里又变得一片生机勃勃ー起码就都市群来看是这样的。</p>

在大火灾与大地震后，许多居民都离开了新都这侧的城区，现在这里的市民普遍都是后迁来的，这也让嗅觉敏锐的财团们发现了商机，冬木市的原生商业和各类企业迅速被外来者挤占，似乎是在耀武扬威一般，他们用巨额投资建造了一个又一个高大的办公楼。</p>

阿尔托莉雅来到新都后，表情越来越严肃。</p>

“有很多怨气…我最多就能感受到这些了。”</p>

现在，阿尔托莉雅的身体是我们那世界的圣杯塑造的，因此“灵魂感知”一类的能力较差，不过此消彼长，这也就代表阿尔托莉雅可以无视大部分灵体的干扰。</p>

“……”</p>

接下来的一分钟里，她什么也没说，紧盯着附近的公园。</p>

我们随后去买了些花朵，前往中央公园，祭奠遇难的人们。</p>

虽然说这个世界的惨剧和她关系不大，但善良的她还是为人们的苦难感到深深的自责。</p>

我也第一次得以亲眼看见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遗迹，中央公园里到处都是焦土，那是用凝固汽油弹也烧不出来的程度，不少土地已经再也无法利用了……焦黑的树木如同受害者的尸首一般立在地上控诉着，而在这大片大片的荒地边缘，青草在顽强地生长，试着用生命的力量把绿意延展。</p>

我们向树木献花，过往的惨痛已然无法挽回，但是我们至少能够尽量保障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们也确实做到了。</p>

难怪切嗣先生一直说对不起阿尔托莉雅，她不可能不在乎圣杯战争造成的平民死伤。</p>

我们无言地出了公园，战争的惨痛也倾轧在了我们身上，才摆脱“幻影”的阿尔托莉雅又被困在了亡灵中间，她低着头，忏悔着曾经的一切。</p>

时间会在铭记它的同时抚平伤痛，我只希望阿尔托莉雅在去我们的冬木市时不要总是这样，事情终究是要向前看的。</p>

要是让倒下拖住脚步，那恐怕才是真的对不起倒下的人们。</p>

ー</p>

为了让阿尔托莉雅开心起来，我们去了新都的商业区。所幸这里还是很不错的，比家那边的各种百货商场组成的“cbd”强多了。</p>

白色的大楼与玻璃组成城市天际线，天空很识趣地用自己最好的一面映照在其间，广场新都面积不算特别大，不过繁华是真的。</p>

我们在这冬日的小城中自由行走，看着那些店铺、商铺、来来往往的人。</p>

“居然有录像带店啊…这真是有点怀旧了。”</p>

走过干净整洁的巴士车站，行色匆匆的男女老少从我们身边经过，出差的职员们手握一叠报纸，大步流星地飞上车去。</p>

“仕郎，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机呀。”</p>

“这个叫小灵通，是快三十年的产物了。”</p>

各类服装店门庭若市，喜欢打扮的女孩们正围着其中橱窗议论纷纷，原来里边是“最新的”潮流穿搭集合。还有一个门面特别古色古香的，店前正打着“平价售卖、欢迎光顾”的招牌。</p>

啊，那里！</p>

“怎么了仕郎？”</p>

“那地方archer曾经带着ber当时好像个呆瓜一样，店家让她把折叠的衣服打开试穿，她居然直接把衣服扯成了两半。”</p>

“这件事发生在什么时候？”</p>

“圣杯战争马上就要结束之前。”</p>

“我明白了。”</p>

阿尔托莉雅一针见血地分析道，这实际上应该不是saber“呆瓜”，而是她在逃避，她知道archer已经爱上了她，希望给她最棒的回忆，可是她不敢对archer的感情作出回应，估摸着还是在纠结要或者不要圣杯。</p>

“心里越是犹豫不决，越是要装出一副‘当断就断’的所谓决绝来，然后伤害更多的人，亚瑟王也就仅此而已了，任何继续接纳亚瑟王身份的阿尔托莉雅都在我之下。”</p>

“是的，和小莫说的一样，阿尔托莉雅是最好的，而且还是最美的，最善良的。”</p>

“仕、仕郎…嘿嘿，嗯，我相信我是！”</p>

阿尔托莉雅头上的那缕头发竖起来了一下，满脸全是娇羞，沉浸在被夸奖的喜悦里。</p>

我们继续沿着这里的广场漫步，这里的城市建设规划的确相当好，来几次逛几次都不会腻。</p>

“这个地方夜景一定会很好。”</p>

本来我们兴致勃勃打算再多看看多走走，但当我们转过拐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大堆弹子游戏机店和各种“特殊服务业”店面。</p>

阿尔托莉雅非常不满。</p>

“一千多年过去后还有这种东西就算了，居然还大张旗鼓地公开出来！这个国家是不要脸面的吗？”</p>

我有点不开心，本来想好好逛逛，结果连着遭遇了两个打击，现在也已经十一点多，一上午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我不清楚日本的电车怎么坐，也不想多花小爱的钱，待会回卫宫邸还是得走回去。</p>

午饭简单地在商业区对付了一口，阿尔托莉雅今天全要了头足类动物相关的吃的，章鱼小丸子加铁板鱿鱼，对于此，她说她看见这些东西就觉得牙痒痒，不吃不足以平自己的杀心。</p>

我去超市买了份大号便当，里面有酱菜、海苔豆腐和天妇罗，吃着味道倒是还可以，但我还是得说不如快餐盒饭啊，那股热气腾腾的香劲真是令人难忘。都说食物最能寄托乡愁，我这“来”日本的第一天就想家了。</p>

我们吃完后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垃圾，装进了包里。</p>

阿尔托莉雅来这里以后，我就有意无意地培养她的公共卫生意识；令我又惊又喜的是，这优秀的姑娘虽说来自于一千多年前，但几乎是没几天就理解并遵从了现代的卫生习惯。</p>

也正因为这件事，她对于造成大量垃圾和浪费的过度包装有很大意见，每次扔包装盒的时候都觉得可惜地瞧一眼。</p>

刺眼的冬日太阳也于此时达到了高点，白日刺的眼睛生疼，冬风和衣服里的温暖、白日和高大建筑物下的阴影，在这一切的作用下，慵懒之意油然而生了。</p>

午饭让阿尔托莉雅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温柔细腻的她还向我道歉，说坏了出来散步的心情。我真希望我的思维在这方面也能如此灵敏，给予亲爱的她同样的关怀，没办法，就让我这个傻小子试着做吧。</p>

随后我们决定返回卫宫邸，睡个午觉休息休息，同时询问关于柳洞寺的情报，就首先把aster干掉吧。</p>

ー</p>

“二位抱歉，我们去学校收拾东西了，傍晚回来。”</p>

面对墙上贴着的便签和空无一人的房间，我俩很难不血压升高。</p>

“他是真的没有一点战斗的意识吗……”</p>

随后我们赶忙去了卫宫和远坂就读的高中，导航这方面还是要麻烦阿瓦隆和那里的二位，我俩刚才忘了买地图。</p>

阿尔托莉雅不免感叹。</p>

“还是智能手机方便啊。没想到就这么十九年，可生活体验完全不一样，日新月异的科技真是带来了极大的便利。”</p>

而且我注意到，不提手机，貌似卫宫和远坂连小灵通都没有，这可就有点离谱了，按理来说一个天天工作四处走的人不能没有移动电话啊。</p>

“我当时应该是觉得都在家附近，没什么买这种东西的必要吧。凛的话……原因是什么来着？”</p>

“她说过她很不习惯电子产品。”</p>

经过他们的介绍我们才知道，原来冬木市的“正经”商业街就在旧城区这边，我们刚才刚好错过了。新都主打的都是些购物中心和利润高的东西，像什么酒吧、迪厅、电影院和“服务业”，平常没什么去的必要。</p>

我估算了一下，卫宫邸到学校的通勤距离大约在三公里多左右，我们走到那花了四十分钟；小爱之前说去学校也需要半个点，那就应该是两公里多左右。根据三角定位可以推测，卫宫邸和小爱家之间也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远坂选择暂住卫宫家是很明智的，现在一到晚上，这条路上出什么可都说不准。</p>

冬木市的中学名叫穗群原学院，初中高中一体，建筑风格和布局都是非常标准的日式学校，在外观上没什么好说的。</p>

不过自然只有“外观”上没什么好说的，这学校现在被一个魔法阵所笼罩着，不管这是谁做的，那个人还真是肆意妄为到了极点，它散发出来的恶心波动在学校门口就感受得到。</p>

我随后探查了一下它的内容，瞬间难以压制心里的怒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