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LE ⑤34（2/2）
“你救了我，阿尔托莉雅，我的心和我的生命都属于你。”</p>
我吻了她的额头。</p>
“我爱你”</p>
她抹去泪花。</p>
“我也爱你”</p>
在短暂的悲伤插曲过后，我们的爱情与旅行更加欢乐和炽热了，两个人更进一步，借着情感组成的纽带，将彼此的心逐渐合二为一，我感到，我的思维越来越“阿尔托莉雅化”，而阿尔托莉雅的思维也越来越像我了。两个人互相帮助，抛弃掉那些阻碍着我们进步的障碍，在相爱之中共同向前进。</p>
我们在半空中，看着城市里的一切，远离了我们温馨的小小的家以后，阿尔托莉雅进一步认识到了现代生产力造就的奇迹。</p>
“仕郎你看，那是什么。”</p>
“是船厂的龙门吊。”</p>
巨大的工业设施和港口令她惊讶不已，也让她更加觉得幸运，她露出笑容来，看着一千多年后的这一切，看着她热爱的人们亲手创造的奇迹。</p>
“被召唤到这，还能守护这座城市，我感到非常满足。”</p>
但是她看着底下不计其数的高楼大厦，有点担心地问我。</p>
“城市接受得了这么多人口吗？”</p>
“答案是接受不了，现在这样完全限制了许多人的生活空间，以后我会和阿尔托莉雅讲这些方面的事的，这也是我上大学时‘不务正业’研究的事情。”</p>
“说起来，仕郎的大学是什么样的？我一直没问这个。”</p>
阿尔托莉雅笑了几声。</p>
“不过我当时是一眼就看出仕郎是进过高等学府的了，仕郎知道吗，你向我介绍各种东西的时候活像个去过米兰的大学生ー我的幕僚里就有一个，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说不完地说。”</p>
“啊……我大概是有这样的倾向。”</p>
“亚瑟王还很奇怪，一个身材魁梧、穿着像武人的人，可说起话来却这么清澈温柔，学识这么丰富，让她一下子就对你有了好奇心。”</p>
“知识改变命运啊。”</p>
“亚瑟王想要仕郎的夹克也有这个原因。”</p>
她笑着摸摸我的衣服。</p>
“这明显是阿勒芒（一日耳曼部落，于莱茵河源头处）森林那的色彩，我当时就推测，仕郎应该是一个从东方远渡重洋来到欧洲的勇士，四处游历然后加入边防军服役，最后带着学识和衣服回家了。”</p>
我不禁笑出声。</p>
“有点太离谱了吧。”</p>
“唉，一千五百年了嘛，我一时间也脱离不了老思维。”</p>
确实，比传奇更传奇的是活着的传奇，而我身边这个就是。</p>
“说回来，我的大学也没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学校，每天上上课，看看书，锻炼，写点东西然后打游戏听歌看视频，就这样了。”</p>
“我看仕郎几乎不玩游戏啊。”</p>
“几年前玩够了，在我认识到那些作为虚拟的东西对现实没有帮助后就都抛弃了，此外还有阿尔托莉雅的原因，和爱人待在一起不比那游戏强上无数倍。”</p>
“仕郎真棒！”</p>
我低下头，让她抚摸着。</p>
“阿尔托莉雅可比我厉害多了，十来岁就……”</p>
“不，仕郎，我完全是被逼着那样做的，比起仕郎这样，自己拥有但主动抛弃，实际上在思想方面差了不少，觉悟这方面能做到仕郎这样的并不多，骑士中间也是少数的，所以我认为仕郎更厉害些。”</p>
“但阿尔托莉雅的磨砺程度可比我高多了，明显是阿尔托莉雅更厉害。”</p>
“仕郎厉害”</p>
“阿尔托莉雅厉害”</p>
我们两个人笑着靠在一起。</p>
“不过理论可不能当饭吃，我毕业后还得去找工作呢。阿尔托莉雅以后有没有什么打算啊，有没有有兴趣的职业？”</p>
“嗯，我想去当裁缝，自己做出漂亮的衣服给自己和别人穿。”</p>
“这件事我母亲很熟络，到时候阿尔托莉雅可以学学。”</p>
就在这时，轻轨的提示音响了，到站了。</p>
“真快啊！”</p>
“那是肯定的，来，我们去今天目的地吧。”</p>
在中心市区里穿梭给予了阿尔托莉雅全新的感觉，这里可比我们的所谓cbd繁华十倍不止；不过，虽然这种感觉很新奇，令她不时驻足仔细感受一下，但她并不是特别喜欢。</p>
“还是一样，太忙乱了，并没有‘生活’的感觉…或者是我的时代局限吧，但，人们好像被不属于他们的什么东西推着，过着不属于他们的生活，这种感觉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和高大的现代建筑物和给予人们诸多便利的科技形成了强烈的反差。”</p>
“不愧是阿尔托莉雅，是这样的，一点也没错。”</p>
我们沿着干净整洁又维护一新的大道漫步，路上依旧车来车往，行人匆匆，少有停下的人。</p>
海风呼呼地吹拂着这里的一切，其中独有的海洋味道为我们注入了活力，也让城市的废气味散了许多。</p>
纵然是市区，但依旧有海鸥出来觅食，它们就借着这股风，直飞楼房顶端，在那里鸣叫着。</p>
阿尔托莉雅指着出租车。</p>
“我们第一次回家就是坐的这个，尽管我已经有了现代生活的知识，但当时我还是很惊讶，不需要畜力的车，这可真神奇。我回家还闹了笑话来呢，其实我到这里是没有鞋子的，只有一双板甲靴，就那样哐哐地在地板上走。”</p>
真可惜…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p>
“再多说点吧，阿尔托莉雅。”</p>
“我第一顿饭吃的是韭菜炒鸡蛋和烧鸡，当时真的是，吃得香极了。”</p>
姑娘像含羞草一样低下头。</p>
“把叔叔阿姨吓了一大跳，我一个人就吃光了一盘菜一只鸡和两大碗米饭，一点也没给仕郎剩下，搞得你最后去吃面包就香肠充饥…仕郎不要怪我这么说，幸好仕郎记不得我之前都做了什么，不然我真是…那时候的我和saber是没什么两样的。吃完之后我就像训话一样开始给你讲大道理，啊、我又想起了当时一边嚼着干面包一边听我唠叨的仕郎，真是不好意思……”</p>
“呃……挺有…意思的。当然阿尔托莉雅大可放心，我已经说过，不会追究那些事。”</p>
“嗯，然后就是吵架环节，是的，第一天就开始吵。因为你对圆桌骑士们的忠诚提出质疑，我就把所有想得到的骑士守则全背出来，你说我在讲歪理，我说你没资格评价，这下算是开了个很不好的头，我就开始‘怀恨在心’了。晚上我坚持要住进你的卧室，然后又吵了一架。”</p>
“‘别告诉我，你的思想是如此的龌龊！我不过是以从者的身份下榻于此，保护你，仅此而已！’”</p>
“‘男女之别是客观事实，我很感激你能出于保护我的目的来这样做，但是我还也坚持要分开睡，这是我们现代的价值体系，我希望给予你同样的尊重’”</p>
“然后我就说了一句非常刺耳的话，我说你的尊敬毫无用处……真对不起，仕郎，我当时实在是态度非常差。我看得出来，那句话刺痛了你，我立刻感到特别不好意思，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很棒，我也知道你是为我着想，你实际上是个很好很好的御主，只不过…是我的问题而已。”</p>
“但是当时的我…想破脑壳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有什么问题，现在来看，只不过是自己自欺欺人太甚而已，然后我就自己欺骗自己，说仕郎这样其实是因为他没有经过像我一样的历练，纠正他就好了。”</p>
她停下来，抱住我。</p>
“真抱歉，仕郎。”</p>
“没有什么的，阿尔托莉雅不想继续说可以不说，我们继续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