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UBW 下 ⑦13（2/2）
啧！ 我连忙跑上前去。</p>
士郎拦住我，但是我无视了他，直接拽过他的手。</p>
“喂，骑士王，把手给我。”</p>
“你、你是…”</p>
“这是命令！把手给我！”</p>
我以自己的身体为媒介，连接了两个人的魔力系统，之前士郎一直由于缺乏召唤术式而无法供给魔力，而我作为阿瓦隆的宿体，纠正这件事是再方便不过了。</p>
“士郎…”</p>
“saber…”</p>
两个人突然感觉到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看着对方。</p>
我松开士郎的手，试着给saber补充魔力，没想到居然可行，阿瓦隆…</p>
随着魔术回路的运行，手上浮现出令咒来。</p>
saber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p>
“你，你…”</p>
啊，两个世界的令咒是一样的吗？切，算了，不管了。</p>
在她身上的伤治愈后，我放下她的手。</p>
“逃吧。”</p>
但令人吃惊的是，她站起身，摇摇头。</p>
“感谢你的相助，但是骑士王的荣誉和士郎不允许我退缩！”</p>
我差点气晕过去。</p>
“喂，那小子！带着这个脑袋不太好使的丫头快点跑！”</p>
“sa、saber…”</p>
这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够了！我受够了！</p>
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p>
就在这时，阿瓦隆的封锁开始动摇。</p>
steel ind fire iber大喊着让士郎避开。</p>
i have created over a thoudes</p>
远坂凛上前把他拉到后面。</p>
beyond the death</p>
那小女孩使用了令咒。</p>
and cross the life</p>
阿瓦隆上出现了裂痕，巨大的吼声从中传来。</p>
for weapons with love,life,and light</p>
终于，berserker怒吼着击碎了投影阿瓦隆</p>
for my mighty handber打算冲上前去，但我一把把她扯到身后，随后唤出阿瓦隆，直接抵挡了berserker的攻击。</p>
“阿瓦隆，另一个、你、”</p>
y, unlimited blade works</p>
阿瓦隆与无限剑制齐发，整个夜空瞬间ー</p>
ー</p>
ー</p>
轰隆！！！</p>
“呃啊ー”</p>
我被巨大的雷声惊醒。</p>
身上传来阿尔托莉雅的体温，她枕在我的胸口上，睡得很香，正均匀地打着呼噜。</p>
这都什么梦啊…</p>
我看了一下手机，凌晨两点多…</p>
啧</p>
阿瓦隆…你是想告诉我什么才让我做这个梦的吗？</p>
我轻抚阿尔托莉雅的小脸和头发，不一会又睡着了。</p>
ー</p>
第二天早上，在我们送完父母亲后，我向阿尔托莉雅提到了这个梦。</p>
“我认为这个梦绝不只是单纯的记忆复述这么简单，按理来说，我不应该和archer记忆里的任何东西有互动才对，而且自从我有了阿瓦隆的使用权以后每天都在做这种梦，阿瓦隆是不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它…影响人的神经？不是吧？”</p>
“这个，仕郎，我必须得实话实说，我对于阿瓦隆知之甚少，我也不清楚它是怎么会一直影响你的。我在拥有阿瓦隆时完全不会这样，因此我也提供不了什么有用的经验。”</p>
阿瓦隆…这到底？</p>
但是我实在不清楚，唉，无知的滋味真令人难受！</p>
“嗯…算了，我们先吃早饭吧，之后规划一下接下来的几餐都吃什么。”</p>
在平常的战略战术规划上，我都尽量让阿尔托莉雅当甩手掌柜，或许是脑力此消彼长的缘故，亦或者我真的已经丧失了对食物的追求，我在做菜方面失去了创造力，完全不清楚该做什么，最后从两个人商量变成了阿尔托莉雅单方面问答。</p>
“我要吃扬州炒饭！”</p>
“行”</p>
“我要吃茄子盒！”</p>
“油太大，换一个”</p>
“那就可乐鸡翅！”</p>
“行”</p>
……</p>
……</p>
阿尔托莉雅自召唤出来就天天陪我买菜。一开始她是出于保护我的目的随身跟随的，那个时候非常搞笑，因为关系奇差无比，两个人同行什么互动也没有，而且都挂着一副没了亲人似的的表情，看起来好像随时会抓住一个倒霉蛋揍一顿，市场里的人是唯恐避之不及；后来我们俩关系好了，就变成了一起买菜乃至于她试着自己买。</p>
市场里各式各样的食物刺激着她的神经，尤其是海鲜，这种“把海搬过来”再售卖在千年以前就如同天方夜谭一样，每次去看到那些还活着的海产，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p>
在海鲜里，她最喜欢的是虾和牡蛎，虾味道好肉质紧用途多样，而且去皮也方便；牡蛎鲜美无比，简单煮熟就胜过无数鱼类。</p>
除却海鲜，阿尔托莉雅第二喜欢的就是水果摊位，果香让她像小蜜蜂一样四处闻闻看看，那些新鲜的异国水果像是黄金城一样，吸引着她每个都尝试一下。</p>
买菜的过程有了阿尔托莉雅后是真的有意思，而且不止如此，她也帮了我许多。我这个人买菜有两大缺点，一个是不太会挑肉，一个是不会讨价还价，阿尔托莉雅完美弥补了我，她对于肉似乎有着很深刻的研究，对于肉质和新鲜程度的把控非常到位；并且能非常敏感地探查到是否缺斤少两一类的问题，然后就再露出那副表情来逼着摊主补量。</p>
今天也和往常一样，要买的东西不多也不复杂，一小会的功夫也就买好了。我额外准备了点凉菜食材，阿尔托莉雅则去买做冰棍的原料，比如绿豆红豆一类的。她是个冰棍狂热粉，在她眼里，冰棍口感最好，吃的体验还要胜过冰激凌。</p>
我本来打算今天和阿尔托莉雅继续度过一段平淡的温馨时光，但天不遂人愿，我们回家的路上遇到一群大爷大妈在跳交际舞，然后她就要拉着我参加。</p>
“哎呀！这…”</p>
我尽量压低声音。</p>
“阿尔托莉雅，你看这周围都是老年人，咱们凑什么热闹啊。”</p>
“我希望和仕郎一起跳舞，这不是有现成的教学嘛，这件事就答应我吧。”</p>
我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硬着头皮参加“舞会”。</p>
大爷大妈们见有年轻人参加非常开心，热心地指导了我们，好在交际舞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技巧，我跳了十多分钟也就完全掌握了，整场舞转来转去也不累。坦白而言我是一点也不喜欢什么交际舞的，但是阿尔托莉雅喜欢和我跳舞，她脸上表现出的那种幸福…嗯，就这样吧，牺牲一点自己的好恶也没什么，总是好过梦里那种生生死死的。</p>
ー</p>
跳舞的地方离家不远，我们很快就</p>
……！！！</p>
这是！！！！</p>
不快感，前所未有的不快感，这到底是！</p>
“仕郎，怎么了？”</p>
“……有什么东西在附近。”</p>
到底在哪？到底在哪？楼房挡住了我的视线，那引起我不适的到底在哪？！</p>
阿瓦隆像蜂鸣器一样激烈地报警，是caster？是berserker？不，他们不可能在这种环境下伪装！</p>
究竟是…</p>
不快感逐渐减轻，那东西离开了吧…</p>
啊…怎么有一种……</p>
无力感……</p>
腹部突然开始剧痛，但它明明没受伤……</p>
我的眼睛，眼神开始涣散了，怎么会…</p>
“我看不清阿尔托莉雅了…”</p>
“仕郎？！仕郎！！”</p>
呃</p>
我无力地倒下，好在被阿尔托莉雅扶住。</p>
怎么…怎么连意识也有些模糊，啊，我…</p>
“仕郎，快，我们”</p>
在听完阿尔托莉雅说话前，我就失去了意识。</p>
ー</p>
ー</p>
面对突然倒下的仕郎，我感到五雷轰顶。</p>
“不，不要，不要吓我仕郎！”</p>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发生在我们身上！不可能！</p>
不、不、不，冷静一点阿尔托莉雅·潘德拉贡！你活了这么久，厮杀了这么久，难道连一点最基本的定力都没有吗？！仕郎他还活着，你也没有消失！快做点什么！</p>
我拿出他口袋里的钥匙，背起他回了家。</p>
啊，眼泪，眼泪止不住了，呜呜，呜呜呜呜…说是这样、我是个自认为坚强的人，可仕郎是我的唯一！</p>
撑住仕郎，一定要撑住啊，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你给予的，你怎能、怎能就这样闭上眼睛，不再去看看这条生命呢！</p>
我把他放到床上，简单收拾了一下他的靴子和外套。</p>
啊，还有呼吸，还有呼吸，仕郎……</p>
我跪在地上，说不清是担心还是放心，放声哭起来……</p>
不，还不是时候，快再做些实事，快。</p>
我拿出仕郎的电话，密码、仕郎告诉过我的、密码是多少ー</p>
突然，阿瓦隆出现了，随后它化作一个人形，降落在床上。</p>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的人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穿着一身我从未见过的洁白的服装。</p>
“你是？”</p>
“初次见面，阿尔托莉雅，我是阿瓦隆的化身，因为我的第一个宿主是你，因此人类形态就以你为蓝本了。请放心，仕郎没有生命危险。”</p>
“仕郎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p>
“虽然你遗弃了我，但我却一直与你相连，你在战斗中遭受的痛苦，照样会原封不动地被传送给我，并且由于缺乏治疗的对象，这些痛苦就一直储存在阿瓦隆内，无法消除。一但当时与战斗相关的因素出现，我就会自动地判定当前和当时的情况近似，进而不自觉地把痛苦释放出来。刚才仕郎经受的是你死前的痛苦，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于是一下子被疼昏了。”</p>
死前…我明白了。</p>
怒火，一如我面对曾经的自己一样，抑制不住地涌上来。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这些过去的幽灵还在阴魂不散？！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的爱人？！！</p>
“那个人在哪？！”</p>
阿瓦隆摇摇头。</p>
“她已经走远了，我不清楚她的具体位置，总之，不必太担心仕郎，好好照顾照顾他吧。”</p>
说罢，阿瓦隆重新化成剑鞘，融入仕郎的体内。</p>
心酸、不甘、愤怒……</p>
才忍住的泪水再次决堤而出，可恶啊！！！可恶！！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让我的爱人也承担我的罪孽？？我已经赎罪了千年还不够吗？？！</p>
呜呜……</p>
我趴在仕郎的胸前。</p>
“仕郎，你能感知到我吗？请你快些醒过来吧，我真的、真的很害怕，我真的怕失去你，我真的怕爱和希望成为泡影，求求你快醒过来吧，求求你睁开眼睛，好不好？呜呜呜…怎么还是听不见呢？仕郎，回答我一下好不好？”</p>
我只听到了他心脏的律动，还是那样坚定、沉稳，像锻造钢铁的汽锤一样，永远在那里跳动。</p>
ー</p>
仕郎他，如今已经记不起来那些事了吧。当他装作奥勒良来欢迎我时，我其实就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我应该追随的御主，他的眼睛里总是闪着像火焰一样的光，当他看向我时那么的温柔，那么的温暖…这就是那些燃烧自己，用自己的光芒去照亮他人的人才有的眼神。</p>
他总是很温柔，哪怕我当时还是亚瑟王也是，我总是在无理取闹，总是在伤害他，一次又一次伤害他。每当他想纠正我的错误，我那愚蠢的自尊心就作祟，愤怒地责备他，毫不留情地把他批得一文不值；每当他想以现代人的人文角度来关照我和教育我，我就冷冷地回复，把他的好心扔在一边再踏上几脚，对于这些，他只是默默地听着，默默地忍受着…我还总是以自己为中心，自以为是地在那边大言不惭，看他不愿意接受就想着教训他，就想着让他吃自己当时为成为亚瑟王的受的苦，我当时自己骗自己，说什么这样就能让仕郎得到历练，就能明白我的苦心了ー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在做什么傻事啊！你就是自己心里不平衡，想在一个永远都温柔对待你的人身上发泄！结果呢？他连令咒都现出来了，最后还是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半夜，他自己起床坐在地上哭……这就是你干的好事，阿尔托莉雅，看看你自己干的好事！你还要伤害多少人才能心满意足呢？</p>
我永远也忘不了第二天仕郎眼皮肿着看着我的神情，他失望透顶，眼里的光芒也逐渐熄灭了，当时我的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是啊，我怎么感谢亚瑟王都感谢不够，为她摧毁了我的过去，还为她正在摧毁我的未来！</p>
之后我终于克服了自己，没有再让那些该死的东西作祟，这才听下去、接受仕郎的批评。他…我才落下几滴眼泪他就看不下去，跟我道歉……可我之前那么伤他的心又算什么呢？我说我一生如何如何，所以我就去轻易地否决和侮辱别人一生的追求？这可太是王者之风了。</p>
他教会了我每一个我不求甚解的概念，国家、人民、还有我探求一生也不知所以然的王，从古至今，从西到东，我像一个第一次进入罗马城市的凯尔特人一样，从他身上汲取了几乎所有社会知识；他教会了我世界运行的规律，我们人类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怎么发展的，未来又要到哪里去，我们和我的未来，这时候，我想，就已经确定了吧。</p>
每当我向他为以前的事道歉，他只是笑着接受，并且叫我不要再提这些事了。我时常扪心自问，阿尔托莉雅，你如果是在别的御主那里，你会怎么样？你觉得世界上能挑选出第二个他吗？</p>
他笑着招呼我来吃饭，笑着指导我的学习，笑着夸奖我，又笑着说有我在，圣杯战争是不用担心了，他的笑容融化了我心里的坚冰，我好想保护他，我好想保护他的笑容，我好想保护我生命中终于出现的阳光，不列颠的阴云终于挡不住赤色的太阳，我的感情，也就彻底明朗起来了。</p>
他让我重新成为了一个人，他燃烧着自己，帮我找到前进的路，我爱着他，尊敬着他。他跟我聊自己、自己的理想和梦，那是一个人人都能安居乐业的地方，人人都能享受爱的地方，不会再有跨不过去的苦难，不会再有无谓的牺牲，这将会是一个多么美好的世界啊，我穷尽一生所追求的，原来正是如此，正是仕郎口中描述的那个世界，而且他正是为了创造这个世界而努力的人，我是多么的幸运，能够遇见他，和他一起，面对现实、面对生活。</p>
他甚至无法容忍自己过去对于我的负面思想，为此向我郑重地道歉，可我呢？我能做到把自己做过的那些蠢事挨个挑出来道歉吗？就算是这样，他还怕我伤心，带我去餐厅吃饭…仕郎，你的心究竟有多善良多温柔呢？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p>
我什么也做不到，我只能遵循仕郎的教导，试着重新成为人，试着把自己从未有过的爱给予他。</p>
在劳动和学习里，亚瑟王，终于完全消失了，阿尔托莉雅，那个名叫阿尔托莉雅的人，终于再次出现了。他当时非常欢喜，给我做我最喜欢的鱼香肉丝吃，还教会我怎么当真正的人杰，真正的英雄，仕郎，你其实就是我的英雄，我永远的英雄。</p>
你的阳光，我怎么照也照不够，我享受和你一起生活的每一个瞬间，我们一起读书看报、一起下象棋、一起看那些美好的童话故事、一起陪孩子们玩、一起，只要我们在一起，我的心里就被温馨和甜蜜充满，后来你教导我，那其实就是爱了。是啊，我终于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我怎么能不爱你呢？</p>
archer说你是最好的御主，这话没有任何错误，你听我说我不再愿意打仗，就把除战斗外的所有东西包揽下来，自己一个人思考，一个人部署，现在你还是这样，但你大概已经忘了自己是出于什么才做的吧，不过，只要我记得、只要我记得就好了。</p>
仕郎，你是我的爱，我的唯一，请你醒过来，再看看我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