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UBW 上 ④5（2/2）
随后我把这些事讲给了阿尔托莉雅听，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对于二十多年前“自己”的悲剧没有什么感觉。</p>
“那个不过是叫做‘亚瑟王’的扭曲、非人从者，只是个死人的幻影，切嗣先生怎么利用它也没关系。连完整的人也不是，我还能有什么感触呢。”</p>
我对于阿尔托莉雅的决绝和坚强感到骄傲。</p>
“我的爱人令我自豪”</p>
“谢谢你，仕郎”</p>
我笑着拥抱了阿尔托莉雅，她也温柔地回应着我。</p>
突然我注意到墙上的钟。</p>
“哎呦，三点半了，咱们快去打扫下屋里的卫生吧！”</p>
“嗯！我们一起扫地！”</p>
——</p>
“酱牛肉好吃”</p>
即便是已经吃完晚饭半个多点了，阿尔托莉雅还在回味着美味，她拍拍肚子，笑着说</p>
“以前完全没有这些好吃的，烤牛肉放点盐就算是顶级美食，完全和酱牛肉没法比。有时候出征没有厨师，那群骑士就经常把牛肉烤的又老又硬的，跟吃木头一样。”</p>
“这么惨吗？”</p>
“嗯，我当时一心觉得自己要‘救国’，就完全忍受了这些，平常吃的也很差，都是些只是能吃的东西。现在来看真是好笑，救国…还救国呢，那些骑士一回到自己的领地就好酒好肉，到我面前就装出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来，真是群伪君子！”</p>
她叹了口气。</p>
“桂妮薇儿不会做饭给阿尔托莉雅吃吗？”</p>
“就不要提那个女人了，整个一娇滴滴的贵族小姐，她做任何事都要仆人帮忙，在宫里和骑士中间跟拖油瓶一样，就差睡觉也要仆人陪了。还天天跟我说什么友情、伴侣呢，我也没不让她找男人，结果？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硬是找了个兰斯洛特，然后就因为这事，多少人死了？该死的女人，罚她做个样子假受罚都这悲情那苦恋的，外面老百姓因为战乱死了那么多，自己天天锦衣玉食还不够，见到她就烦，赶紧和兰斯洛特一起跑路吧，这对狗男女真是的！”</p>
“现在回忆起来，这群人真是蠢透了！他们亮闪闪的盔甲和华服就像是移动监狱，奢华的宫殿则是小丑戏的舞台，这群人就被困在里面上演着滑稽剧。他们不会创造，也没有活力，更迟早会被历史抛弃。我现在领悟到，创造人的是劳动，推动发展的也是劳动，根本不是什么抽象的王呀神呀天意呀一类的，我现在享受着人们辛苦创造出来的进步成果，更要成为人们的一份子，加入到这个大家庭和进程里。”</p>
“阿尔托莉雅的哲学水平已经超过本星球上大多数人了，”</p>
“嘿嘿”</p>
“但是还是不如我啊”</p>
“哼！”</p>
她假装生气，别过脸去，随后我们都放声笑了起来。</p>
——</p>
阿尔托莉雅今天兴致大好，打算试试舞剑。</p>
自从遇到切嗣先生后，我就一直在练些刀剑功夫以备不测，阿尔托莉雅刚来的时候试图“指导”过我，不过与其说是指导，不如说是拷打。她想把自己心里的那股别扭劲和对我的不满全发泄到我身上，不教技术也不搞实战演练，纯是所谓“反应能力”或者说是挨打训练。我说这种训练意义不大，不搞，她就非常火大的斥责我，大概是要把论战里吃的亏全补回来。就在我教她哲学的前天，她真的出手了，在我晚上练习的时候，阿尔托莉雅直接夺过木剑砍过来。</p>
她大概以为我会避开吧，但我直接用右手挡下了，手上好一阵疼，就跟骨裂了一样。好在我身板够硬，只是伤到了筋。</p>
当时我那个气啊，甭提了。我想，如果不是有保护民众的责任，如果不是切嗣先生的委托，我绝对要把这个浑身一堆毛病的疯丫头揍一顿，我已经快要受够了。</p>
阿尔托莉雅后来说，当时我的神情非常吓人，双眼大睁、浑身紧绷，就像一头随时准备发动攻击的老虎一样；而且我的手上出现了令咒，她这时意识到自己做的太过火，就赶忙把剑撇下。</p>
哲学可真是能切实的改变一个人啊，在亚瑟王消失以后，阿尔托莉雅屡次三番的道歉，差不多有二十次吧。什么剑术啊武术啊也成了她的忌讳，她非常怕我计较这件事，就干脆在我练习的时候躲着，练习完了再小心翼翼地上前。</p>
她后来有次把木剑塞我手里，说能不能打她一下补回来，我又给她好一顿劝，说挨打是为了两个人互相理解，不会再伤害彼此，又不是像买卖一样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的，这才让她安心下来，练习的时候也不躲着了。</p>
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早已超越了互相理解，她有时候也和我一起练上几招；但是对练方面，她用本身的力量就太小，用魔法力量又太大，因为双方不管怎么样力量都不对等，我们就只搞纯技巧练习。</p>
阿尔托莉雅的剑术是欧洲大剑剑术，该剑术强调的是对势也就是力的最佳运用，抡、劈、突刺，以力的不断循环利用达到物理上的最优解，进而让剑变得势不可当，横扫一片，这和中国剑术有很大不同。</p>
不过由于欧洲战争形式的迅速进化，大剑剑术来不及发展出太多表演性技术就逐渐落伍了，在观赏性方面差了不少。欧洲剑里真正能做到赏心悦目的，恐怕得是后来的巨剑和迅捷剑了。</p>
我也很好奇，阿尔托莉雅想舞剑给我看，但是她的套路可不是搞这个的，莫非是什么新的剑术？</p>
只见她将木剑横握，侧过身去，双腿交叉蹲下，随即出剑。剑至一处，步跟一处，以灵活而柔韧的步法承接住上半身的力，在像弹簧般跃起击打出去；又以进为退，以退为进，在抡剑同时，拖步弓步碎步交替使用，面面俱到。</p>
原来她是要将欧洲剑术的上身和中国剑术的下身结合，以挥剑之力带动步法。姑娘家柔软的腰肢与舞的生风的剑相结合，舞起来似雨雪，又好似四月之飞舞柳絮。</p>
舞完后，她有些气喘，额头上也沁出了微微的汗珠。</p>
“真不错，阿尔托莉雅可以说是武学奇才了，来，擦擦汗”</p>
我轻轻地用毛巾点着姑娘的小脸，人家的皮肤可比我那又糙又色素沉淀的功能性器官好多了，细腻的如瓷器一般。</p>
“仕郎喜欢就好”</p>
她微笑着闭上眼睛，让毛巾吸去脸上的汗。</p>
我们俩的日子越来越快活，但是圣杯战争也越来越如火如荼了。早上archer和哈姆德大哥都给我打电话说出了不得了的事，叫我赶紧看看。</p>
我一查，原来是高速公路上的车辆被袭击了，现场的三辆货车全部被摧毁，总计死亡四人，由于发生在郊区的无监控路段，无法得知当时发生了什么；同时，又有一则新闻称，郊区一个网络基站疑似遭遇“自然事故”，除信号塔外，所有建筑均被损毁，无人幸存。</p>
不用多说，这一定是那两个希腊从者干的好事，卡莲到现在也不过是伤了五六个人，而这两个已经杀死十余人了。我们必须尽快把附近的威胁解决掉，然后找出干掉berster的方法。</p>
哈姆德大哥给了我他们那搜集来的情报。caster和berserker的御主真名不详，来自一个叫做“涅墨西斯”的极端组织，该组织认为当今的时代为荷马记载的“黑铁时代”，不仅道德沦丧，而且是迟早要遭到神罚的；为此，涅墨西斯组织将以“净化”为目标使用圣杯，在“黑铁大劫难”中将人类“净化”，让人类重新回到“黄金时代”。他们特地召唤出了属于“黄金时代”的从者，来圣杯战争中施展“神迹”并处罚“凡人”。由于他们认为当今时代的人类没有价值，因此杀起人来是毫不手软的。</p>
这下麻烦了，本来有两个从者的卡莲就够让人头疼的，这两个战力强悍的希腊从者还偏偏在一个组织里，而且</p>
“极端组织…”</p>
“仕郎，‘极端组织’是什么啊？”</p>
看到吃不下早饭的我，阿尔托莉雅问道。</p>
我尽可能完全地解释了一下，这下两个人都吃不下饭了。</p>
ー</p>
他们的出现可以说是危机中的危机，比卡莲更危险、更残忍，如果我们不能有力应对的话，不要说保护别人，自身也是难保的。</p>
“他们绝对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我们，魔术师协会是怎么把这群人放进圣杯战争里的…”</p>
“我听长辈说，他们有资格活下来”</p>
我在路上向哈姆德大哥提出这个疑问时，他回答说</p>
“这个资格是魔术吧？”</p>
原来如此，这个“涅墨西斯”实际上认为黄金时代的人类必然是魔术师，因此以其教义来许愿也只会杀死除魔术师以外的普通人，倒是把自己这种“黑铁”择了个干净啊。</p>
进而魔术师协会也应允他们加入圣杯战争，不过那帮家伙不可能让这种疯子获胜的，看来涅墨西斯也只是魔术师协会用来清理异己的疯狗。</p>
“他们的威胁性促使所有御主团结起来对抗他们，进而在一场生死决战里决出胜负。无论是他们还是其他御主胜了都只会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然后”</p>
“魔术师协会来处理剩下的人，直接让其代行者赢得比赛”</p>
阿尔托莉雅也想到了这一点。</p>
“好一招借刀杀人，这下战局又变得复杂了……”</p>
我开始思考各种可能性，希腊从者的战术一定是追求战略决战，在一个尽可能大的战场上和我们对决，大体形式应该是berster输出；协会会派什么样的人来目前尚不清楚，但是如果要一口气解决残留的所有人，那必然是一个足够强大的组合；对付卡莲的策略也需要更新，如果我们这一次没能得手，那么事情就真的很麻烦了……</p>
ー</p>
今天的演习很快就结束了，大家都聚在一起讨论接下来可能的形势走向。</p>
“小爱这里太危险了吧？archer，你们能换个住处吗？”</p>
“恐怕很难，这里是远坂家安排好的，小爱自己没有变更的权力，更换住处必须征得凛的同意。”</p>
archer皱皱眉</p>
“现在凛已经在伦敦那进行魔术进修了，平常没什么时间，估计看到小爱的消息都要等到两三天之后吧。”</p>
一旁的小爱问archer我们都说了些什么，但是在archer转述完毕后，小爱摇摇头，说她相信我们的实力。</p>
让我有点惊讶的是，最忧心忡忡的反而是实力最强的我们组，哈姆德大哥甚至完全不担心这件事。</p>
“极端组织，见得多了，没什么好怕”</p>
大家对我们投来信任的目光。</p>
我和阿尔托莉雅点点头。</p>
“兵来将挡”</p>
“水来土掩”</p>
我们不能辜负大家，更不能在保护民众的道路上停下，现在的忧虑完全无助于解决问题，要大胆，要稳重，相信自己和同伴。</p>
ー</p>
我们做完最后的演习后就回家了，临走前，我们又劝了一遍archer他们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阿尔托莉雅和我的战力有保证，大哥他们能直接让敌人无法脱身，但archer组战很难战、走也走不了，实在是很危险。</p>
不过archer对此不是特别担心，他们的别墅在市区，几乎不可能发生战斗。</p>
ー</p>
虽然说我们对战斗有信心，不过有信心可不代表不需要准备，阿尔托莉雅非常郑重地说，现在大家都发自内心的信任她，和爱一样，这是当初的亚瑟王没有体会过的感觉，她必须负起责任来，就算进攻计划成功不了，也绝对不能允许出事故。</p>
我们随后推演了一下各种可能，在其中，“卡莲组不在”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一个中性情况，也是最简单的情况，但是所谓物极必反，这正代表这种情况才是我们最应该注意的。</p>
“我们完全没有考虑过这个啊，都想着的是卡莲组一定在教会里这一前提条件。”</p>
“仕郎说的对，以我打仗的经验来看，思索最不足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p>
阿尔托莉雅认为最可能的情况是空城计，卡莲组在外面埋伏；其次是卡莲不在，我们正好和前来攻击卡莲组的涅墨西斯交手。</p>
“或者…二者皆有？”</p>
我们对视了一眼，立刻开始给所有人发消息打电话，在确认其他两组都知道了这件事后才稍稍放下心来。</p>
这绝对是最糟糕的情况了，对方从者总计四人，且都有着不错的战力，如果我们的奇袭不成功，就势必陷入围攻当中。</p>
不过涅墨西斯必然不会跟圣堂教会达成协议，利用他们也互相为敌这一点，我们也许可以置死地而后生，反而重创他们。</p>
我叹了口气，如今事态似乎朝着失控的方向一路狂奔，我们一个月前制定的那套计划已经成笑话了。</p>
“圣杯战争…果然也是货真价实的战争啊。”</p>
“仕郎？来看看这段，说不定berserker的宝具就是这里面其中的一个。”</p>
ー</p>
到了晚上，我们俩还是在紧张地进行预估，笔记记了满满的几页，希腊神话也快翻烂了。由于berserker没有进攻性宝具，我们把赫拉克勒斯得到的所有武器都排除掉，然后再把所有道具都假设为可能的宝具进行推演总结，并把推断出来的宝具效果和应对方式记在本子上。</p>
阿尔托莉雅从小就被培养为一名战士，在评估对手个体情况时显得非常游刃有余；而我这方面则完全不如她，我侧重于对对手战略战术的推演和战局总体规划，一提到什么综合个体能力就抓瞎了，我设想出来的宝具效果往往、呃、很搞笑。</p>
阿尔托莉雅也注意到了这一点。</p>
“嘿嘿，仕郎在评估个人战力这方面还是不行了吧？”</p>
“是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这一点。”</p>
她非常神气地说</p>
“‘金苹果的作用是召唤雅典娜’，嗯？仕郎就这？呼呼”</p>
然后阿尔托莉雅靠过来摸了摸我的头。</p>
我装作很生气，咬牙切齿地说</p>
“我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我也要伤害阿尔托莉雅！”</p>
之后我摸了摸她的头。</p>
“仕郎！”</p>
“阿尔托莉雅！”</p>
两个人同时摸了摸对方的头，然后两个人都笑了。</p>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金苹果真的可以召唤雅典娜。”</p>
“仕郎现在见过其他圆桌骑士吗？”</p>
“呃，好吧”</p>
ー</p>
今天的晚饭是涮羊肉，出征前的最后一顿好酒好肉，我是觉得颇有些断头饭的意思，吃了平常一半的量就有点吃不动了。</p>
但阿尔托莉雅是敞开肚皮大吃特吃，她一看见我父母亲带回来的羊肉就两眼放光，在看到他俩拿出冰箱里的红酒以后更是恨不得跳过烹饪环节直接开吃。我不喝酒，不明白红酒是好喝还是怎么的，能对阿尔托莉雅产生如此大的吸引力。</p>
锅开以后，阿尔托莉雅盛了一大碗肉菜开始狼吞虎咽，蘸料和豆腐渣沾在脸颊上，但她完全不在意这些，只是一个劲地嚼。</p>
“慢点吃，阿尔托莉雅，没人跟你抢”</p>
她发出咕叽咕叽的咀嚼声，然后点点头，随后翘起二郎腿继续吃。</p>
说来好笑，当初她还规制过我的餐桌礼仪，像什么表情要郑重，什么要感谢食物的恩赐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个最离谱的是吃饭必须挺直腰吃，要有威仪，结果闹出过好多不愉快来。我当时说吃饭就是进食而已，追求效率最大化，怎么舒服怎么来，自家吃饭最多稍微注意一点仪表就好；阿尔托莉雅就讽刺我“土”，没见过世面等等。</p>
但是在她释放自我以后就彻底不再提这些东西了，还从我这学了一大堆不太雅观的习惯，像吃饭翘二郎腿、一个劲夹菜一类。这下情况反而反转，换成我要规劝她了，结果她就有样学样地跟我说吃饭只是进食而已，怎么舒服怎么来。我也没办法，只好自己改改习惯，看看还能不能把她纠正回原先的样子。</p>
“小雅胃口好，福气好，没事的”</p>
阿尔托莉雅冲着父母亲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回头瞅了我一眼，意思是说我父母都同意了我还说什么。</p>
吃了一大碗又热又香的羊肉以后，她直接倒了满满一杯冰镇红酒，也不顾胃里才吃热菜，咕咚咕咚地喝了半杯；喝完以后，阿尔托莉雅打了个嗝，脸上泛出红晕来。</p>
“没醉吧？”</p>
“没有事的仕郎，一点点酒而已，嗝，我以前宴会上常喝的。”</p>
“小雅，不要硬喝，伤身体”</p>
“叔叔阿姨不用担心，嗝，我，这点酒完全没影响。”</p>
她笑着说，然后把所有酒都喝下了肚，又盛了一大碗开始吃，但是吃着吃着，她的手就开始慢了，人也变得不太对劲，然后一头扎进了碗里。</p>
坏事了，父母亲去拿卫生纸和盆，我则赶紧把她扶起来，抱到怀里让她仰着。</p>
“嘿嘿…仕郎…酒…”</p>
她傻笑着，然后开始反胃，幸亏就在这时盆到了，才让我逃过被吐一身的结局。</p>
看着她一个劲的呕，我感到很难受，但是没办法，阿尔托莉雅今天确实是自作自受了。</p>
“唉…喝什么酒啊。”</p>
我用纸擦着她的嘴角和脸，阿尔托莉雅还是在傻笑，然后开始说胡话。</p>
“儿子，你把小雅安顿睡觉吧，我们来收拾这。”</p>
我抱起她走进卧室，给她盖好被子，坐在旁边。</p>
“仕～～郎！嗝，快看，好多…星星，嘿嘿嘿，嗝，星星～来陪我～玩”</p>
“哪有什么星星啊，小姑奶奶”</p>
我又好气又好笑，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p>
“啊～啊？怎么没”</p>
然后她冲着我打了一个非常大的嗝，一股酒气扑面而来</p>
“呃”</p>
“没、没～星星，你，嗝，来～陪我玩！”</p>
她扑腾着，然后抓住了我的手。</p>
“嘿嘿嘿，抓住了！你～你、啊，你陪我玩！”</p>
她又打了个嗝，然后开始打哈欠。</p>
“※∑∈∷（听不清）…好～困，仕郎！陪～我睡觉！”</p>
见我没反应，她拿起摆在枕头边上的小狮子，然后用它顶着我的手。</p>
“仕郎ー呃，嗝，仕郎～不听话！小狮子！教～训教训他！”</p>
我想站起身，她冲我瞪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好像在嗔怪我为什么不听她的话，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就是不松开。</p>
这姑娘…</p>
我吻了吻她的手，把她整个抱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胸前，开始哼《星的世界》（星之梦）</p>
“仕～郎，这是…”</p>
之前是阿尔托莉雅哄我睡觉，这次就换我来吧。</p>
轻柔、安详，音乐的力量跨越了时空，无论是千百年前的阿尔托莉雅，还是生长在千禧年后的我，都能与音乐里蕴含的无限情境产生共鸣。</p>
阿尔托莉雅闭上眼睛，我熟悉的呼噜声又响起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