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UBW 上 ①2（1/2）

啪</p>

阿尔托莉雅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p>

她睡觉闹腾的十分厉害…阿尔托莉雅自召唤出来后就强烈要求和我睡在一个房间里，一开始我并不愿意，但她反复劝我说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安全第一，不同房间几秒钟的耽搁也够出事了，翻来覆去地讲，也就只好听从了。</p>

但如果我知道后面会那么折磨的话绝对不会同意的。</p>

阿尔托莉雅的睡相真的不敢恭维，有时候是大字，有时候是k字，经常翻身乱踹，每天都在打呼噜，发出“呵ー呼ー”的声音；她也常说梦话，兰斯洛特、桂妮薇儿、莫德雷德是她梦境里的常客，一说起这三个名字她就咬牙切齿，用各种脏话去诅咒他们，然后抓起手边的什么东西乱打一通，比如把我的胳膊当做武器挥动，有时候因为拽不起来还露出疑惑的表情，仿佛在说我的胳膊成了石中胳膊，怎么拔不出来。</p>

我不想给她添堵，所以大部分事都默默忍下了，但有件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我是实在忍不了:那天她好像是在梦里打仗，打完了凯旋回宫，我听她闹腾什么开宴会一类的事，之后抓起我的胳膊就啃，给上面留了个血印。</p>

早上起来以后，我问她昨天晚上做梦吃什么吃的那么香。</p>

“我们胜利归来以后必定在宫里准备庆功宴会，一般来说烤牛羊肉都是必备的主菜，海产品当副菜。”</p>

“你觉得我香吗？”</p>

“我不明白，请问这是什么意思？”</p>

我把牙印指给她看，</p>

“我的肉还没做熟味道就赛过这些菜了，你们宫里的厨子水平不行啊。”</p>

阿尔托莉雅一下涨红了脸，连连道歉。</p>

不过气归气，阿尔托莉雅这么做还是很让人高兴的。实际上从者完全不需要睡觉和进食，这两种行为只会带来一点魔力利用率的提升罢了，但阿尔托莉雅为了表达自己必然重返人世的决心，依旧根据常人的作息时间和生活习惯来活动。</p>

不，她吃饭除外，我很确信这一点。</p>

不过，由于从者缺乏部分人类功能，无法自然的过渡身体状态，阿尔托莉雅只能像机械一样通过控制魔力来切换状态，是沾枕头就睡离枕头就醒，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非常诡异，看得我心里发毛，时间一久也就习惯了。</p>

我见状不好赶紧起身，果不其然她又开始了:</p>

“桂妮薇儿ー呵ー你这个寡廉鲜耻的ー呼ー”</p>

阿尔托莉雅一边说，一边用手乱捶。</p>

“兰斯洛特ー呵ー呼ー两个奸人ー呵ー呵ー”</p>

今天她又做了非常不愉快的梦，气的连呼噜也乱了，开始乱动。</p>

“都是些小人ー呵ー呼ー你们这些骑士ー呵ー呼ー呵ー呼ー把那两个reー呵ーcon修道院里ー呼ー”</p>

别气着卡住呼吸了，我连忙摇摇她，但是随后反应过来她还是从者嘞，用不着担心这个。</p>

阿尔托莉雅立刻停止了说梦话，随后如机器人一般坐起、睁开眼睛。</p>

“早上好，仕郎，我希望你睡了个好觉。”她微笑着说。</p>

“……”</p>

“……仕郎？”</p>

“我的脸型和桂妮薇儿的脸型很像吗？”</p>

“啊？啊、啊！非常抱歉！”</p>

“这，每天晚上都要在梦里出气，当初这帮人是真的把你气到了啊。”</p>

阿尔托莉雅承认了这一点。实际上，她当时只不过是秉承“王道”原谅了他们；而她自己的不满与怨恨，就随着她本身人格的被压抑而被压抑了。如今她把自我解放出来，那些剧烈的情感就在梦境中出现，刺激着她的神经。</p>

“其实，我醒了以后往往觉得，那些梦很恐怖…今天我梦见自己亲自带兵去抓兰斯洛特和桂妮薇儿，他们俩躲在修道院里，祈求我能够网开一面宽恕他们…但是梦里的我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我辱骂桂妮薇儿是荡妇，一耳光把她打飞了；兰斯洛特跪在我面前求情，但是我完全听不进去，随后我把他揍了个半死……”</p>

她说这些的时候非常失落，并没有那种大仇得报的快感。</p>

“我现在只想好好生活，那些过去亚瑟王的恩恩怨怨已经和我无关了；但是梦里……怎么会这样呢？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又暴力又残忍的我呢？”</p>

“这就是所谓‘王道’的末路啊。它并非把人变成王，而是将人变为怪物。王者，乃大仁之人也，换句话说王者必须是一个比任何人都更像‘人’的人。”</p>

“就和之前说的英雄之路是一样的吧？”</p>

“对的，人的统治者必然是人，无论是实际意义上的还是哲学意义上的，不然还能是谁呢？换非人来统治人，这简直就是愚蠢本蠢。为了让非人来统治人，还残害了另一个人，摧毁了她的整个人生，这更是蠢上加蠢。阿尔托莉雅表面上是‘天生培养的王者’，实际上就像原始宗教的祭品一样。可以说，阿尔托莉雅从成为‘王者’、被献祭的那一刻开始，心中的愤怒和怨恨就在累积了，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王道’对你的侵蚀而不断加深，你自己的潜意识就越要反抗。‘王’越耀眼，阿尔托莉雅就越暴怒，王越理性，阿尔托莉雅就越混乱，最后必然在二者的冲突中毁灭自身。这种影响已经成为了一种强大的精神烙印，想治疗它只能让时间作医生了。”</p>

阿尔托莉雅叹了口气。</p>

“是的……就算莫德雷德没有打出那致命一击，当时的情况也不允许有所谓的‘贤王’了，可能我会在众叛亲离里自尽吧……”</p>

阿瓦隆又躁动起来，她闭上眼睛，抹了抹溢出来的泪。</p>

“不过，我虽然无法改变阿尔托莉雅的过去，但是可以当阿尔托莉雅的沙包，要是再梦见他们就给我两拳解解气，只要拳头不附魔我就挺得住。”</p>

“仕郎……”</p>

阿尔托莉雅破涕为笑，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p>

起床时的不愉快被早饭带来的喜悦一扫而光，阿尔托莉雅扒着饭，一个劲的嚼。</p>

“＃*－\/%饭真好吃”</p>

我的父母劝过她吃饭慢点吃，但没有效果，她吃光一碗饭的速度很快，吃完一碗就跑去厨房盛下一碗，早上至少要吃三碗炒饭。</p>

不仅在量上有要求，阿尔托莉雅的口味也很挑剔，她喜欢吃又清淡又香的食物，油大了、火候差了、调味料比例错了她是一口就能吃出来，这个时候，她就会用一副委屈的表情看着我，给我很大的压力。</p>

她现在也学会了做一些简单的东西吃，比如汤、面条一类，但味道差一些，满足不了她的需要，最后还是尽量让我主勺。</p>

虽然说麻烦是麻烦，但这也确实促进了我的厨艺进步，算是因祸得福吧。</p>

“赫拉克勒斯如果不是berserker就好了，他作为希腊神话里品德最好的英雄之一，估计不说化敌为友，也能和我们达成中立的。”</p>

阿尔托莉雅放下饭碗。</p>

“啊，我不是不信任阿尔托莉雅的能力，但是多一个朋友肯定比多一个敌人好啊。”</p>

阿尔托莉雅继续吃饭。</p>

“美狄亚和archer不清楚底细，如果我们能取得更多情报就好了……随着前期的试探结束，接下来战局必然开始白热化，我们必须仰仗阿泰尔先生的情报收集工作，并且尽量保存实力，和敌人交战时要保证ー”</p>

阿尔托莉雅吃完了。</p>

“仕郎，”</p>

“我很乐意听阿尔托莉雅的意见。”</p>

“自从和仕郎相见以来，我觉得我在战力和战术思维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我认为我们完全无需过于谨慎的行动，最好的保存实力的方式就是尽快击败敌人，最好的消灭圣杯的方式就是全面击溃他们，我们可以与阿泰尔先生联手，展开连续性的猎杀活动。”</p>

“但是，阿尔托莉雅”</p>

“我了解仕郎的良苦用心，更认识到了圣杯战争带给普通人的灾难后果，因此必须尽快终结它。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敌人，archer也好berserker也罢，我有信心更有能力直接击溃他们，仕郎，也请你务必完全相信我。”</p>

糟了，糟透了，阿尔托莉雅这是怎么了？明明前些日子、也就在昨天还是非常认同我的战略规划的，是我刚才又刺激到她了吗？但阿尔托莉雅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激动啊。</p>

阿尔托莉雅热切地看着我。</p>

“仕郎的信任将使我无坚不摧，我认为这场圣杯战争是必胜的。”</p>

我…有些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但我不想打击她。</p>

“我对阿尔托莉雅有完全的信心。”</p>

我微笑着说。</p>

“太好了……那么我们上午就去昨天遇见archer的地方转转吧，如果能遇到他们就可以直接制敌了。”</p>

archer的话，我已经推演出了两种可能的攻击模式，一种是利用archer的远程攻击优势采取风筝战术，一种是利用archer的快速机动能力将我和阿尔托莉雅分开，再直接解决掉我。当然，这一切必然不会在大众眼皮底下进行，如果今天遇见了也不太可能会打起来，应该还有时间、还有机会劝住阿尔托莉雅。</p>

我对于archer的未知感到迟疑，但阿尔托莉雅似乎完全没有这种想法。她将自己的魔力运行速率调到最大，希望将archer组吸引出来，如果他们在附近的话。</p>

“阿尔托莉雅……”</p>

“请放心，就算是吸引了过多敌人，我也能够保证我们能全身而退。”</p>

突然，附近步行街的角落，一个慢悠悠的声音传来。</p>

“还真是……充满自信的发言啊。”</p>

archer！虽然说我因对他有异样的不快而称他为骚包男，但是不可否认，他的话里还是有一股子精气神的，而且这次他用的是汉语，我终于不用再试着通过半吊子日语听译了。</p>

说完这句话后，他闭上眼睛念着什么。</p>

“archer，你不是说有能力解决他们吗，那就尽快吧，saber不能加入我方就是巨大的威胁。”</p>

红衬衫女孩从archer的背后出现，说的话颇有些嫉妒的意思，我翻译给阿尔托莉雅听后，她的眼皮跳了一下，随即怒气冲冲地走向archer。</p>

“呀！！好强的气场，archer！交给你了！”</p>

那丫头被吓的哆嗦，嘀咕一句后跑开了。</p>

archer突然睁开眼睛</p>

“y,unlimited blade workrcher完成咏唱的一刹那，我和阿尔托莉雅登时一怔，随后就被转移到了另一个空间。</p>

“仕郎，你还好吗？”</p>

“没事，现在可要当心了！”</p>

我立刻开始观察起这里的情况。</p>

如血一般鲜红的残阳映照着天空，大风吹过，潮起潮落，天际仿佛海洋，云朵仿佛潮汐，四处苍黄一片，显出无比孤寂的景象。</p>

天边有巨大的齿轮，它们和水车一样在缓缓转动，但这里驱动它们的不是流水，而是炽热的铁水。</p>

广阔的大地上，树立着无数的剑，不清楚为何人所造，不清楚为何时所制，它们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寂寥，陪伴着它们的主人。</p>

而它们的主人此时正飘浮在空中，准备着进行攻击。</p>

————</p>

“毁灭吧”</p>

我和阿尔托莉雅同时抬起头，archer的攻击也如期而至。</p>

是剑，无数的剑，武侠小说里也无如此夸张的剑雨，如今真真切切地向我们扑来。</p>

“投影阿瓦隆”</p>

巨大的黄金剑鞘被延展为盾牌状，生生挡住了第一波攻击，无情铁雨撞击于其上，但好在阿瓦隆的防护能力极强，光是这个投影阿瓦隆也还完好无损。</p>

虽说阿瓦隆在我体内，但我是无法直接使用它的，最多只能够这样“复写”出一个阿瓦隆个体来。</p>

也好在如今它作为我的一部分而存在，我能让它随心所欲地变化和延展。</p>

不行，我们完全没有反应的时间，archer的这招可谓是毒辣至极，但好在我早有预备措施，我不指望阿瓦隆能防御多久，但求争取时间到能够想出对策。</p>

在思维的高速运作下，那些瀑布般爆发而出的剑雨，似乎也慢了。</p>

天上下刀子的事也见得，这两天的经历告诉我，我可真是卷进了不得了的烂摊子里。</p>

阿尔托莉雅随即解放出风王结界的最大威力，以强力的气流击飞了所有袭来之剑。</p>

archer捉住一柄被吹回来的剑，啧了一声，随即，所有的剑在空中停滞，立刻转过头来发动第二次攻击。</p>

透过金色的光辉，我看到archer投影出来了他的弓，一个白色的武器被搭在上面，瞄准了阿瓦隆的中心。</p>

“小心，阿尔托莉雅，又来了！”</p>

再一次，剑雨扑向阿瓦隆，防具让我的魔力的剧烈消耗着，维持阿瓦隆仅仅这么两三分钟就已经消耗了一成左右的魔力，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在消耗战里被击败。</p>

更致命的是，archer的那枚箭似乎拥有某种智能，它绕过了阿瓦隆，直直地冲着我奔袭而来。</p>

阿尔托莉雅立刻上前将其击飞，这武器非常霸道，巨大的冲击力甚至让她的挥砍也回弹了一下，而且这还没完，白色箭矢和剑雨一样，转个头随即再次攻过来。</p>

archer召唤出了一枚黑色的箭矢，好像和这白色的是配套武器。</p>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仕郎，我们ー”</p>

“阿尔托莉雅，接下来一定要按我的命令行事”</p>

阿尔托莉雅露出坚毅的表情，重重点了点头。</p>

“解放湖中剑至十成魔力”</p>

阿尔托莉雅再次击飞白色箭矢后，随即将自身的魔力最大限度地供给到湖中剑上，湖中剑发出了无比强烈的金光，已然超过了我的投影阿瓦隆。</p>

这正是她强大实力的体现。</p>

“斩断白色箭矢”</p>

白色箭矢即便极为坚韧，也完全不是完全体湖中剑的对手，被一劈为二，随即消散。</p>

“以最大范围使用誓约胜利之剑”</p>

神的力量又能如何？湖中剑的金光大盛，迸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来，比lancer一战要明亮的数倍，巨大的力量在阿尔托莉雅的挥动下发射出去！</p>

“解体！”</p>

盾牌分裂为五块飞向天空，剑雨和光芒相碰撞，瞬间如沙漠里的露珠一样被蒸发掉。</p>

那光芒直冲着archer前来，不断召唤出的剑雨也无法暂停它哪怕一刻，archer先是吃惊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解除弓箭投影，召唤出了花朵一样的盾牌，看样子是想强吃这一击。</p>

————</p>

光芒万丈的雷霆一击也和光一样，来的快，去的也快，随着反击的结束，喘着粗气的archer解除了盾牌投影。</p>

阿尔托莉雅刚才的那一招超过了他的界限，没想到不仅摧毁了他的剑雨，还反过来让他消耗大量的魔力进行防守，原本计划的持久战看来是需要变动了。</p>

而阿尔托莉雅也有点吃不消，刚才的一击是十成十的全力一击，光魔力就已经消耗了三成左右，湖中剑的魔力供给也需要恢复一段时间，如果archer再搞出什么幺蛾子了是难以应对的。</p>

轮到我了！</p>

————</p>

我借着攻击的间隙跑到了archer脚下。要变被动为主动，变防守为攻击，在主动时也不能忘记被动，在攻击时也不能忘记防守，一切为了更好的主动，一切为了更好的攻击。</p>

archer显然不明白这一点，他认为只要自己的攻击持续不断就能一直拥有主动权，一直保持优势地位，但他低估了阿尔托莉雅，更低估了我，我们的实力和战术思维是他不能敌的！</p>

圣骸布…这么说，我还得感谢那个该死的修女，让我接触到这么好用的武器！</p>

这差点让我交代了的混天绫，如今也可以让archer尝尝苦头了！</p>

巨大的红绫如印度戏法里的通天蛇一样暴起，archer刚刚感觉到不对，就被缠了个结结实实。</p>

“くそ…！！！”（可恶……！！！）</p>

抓住机会就要不断进攻！圣骸布迅速将archer从天空中拽下，那些投影刀剑试着解救他，但是圣骸布柔韧如无物，没有受到任何损伤。</p>

但是这里还是在他的结界里，单纯这样困住他，还不够！</p>

我需要更多时间。</p>

我还需要继续困住他。</p>

archer落地后，巨大的盾牌碎片从天空中坠落，组成了一个长方形的封闭空间，将我和archer包围。</p>

我迅速投影出方棱来。</p>

“archer，现在轮到我了”</p>

“切！”</p>

这就是真正的战斗，真正的生死一线间，不能有多余的感想和动作，必须最快地解决掉敌人，必须寻找到克敌制胜的办法。</p>

archer现在依旧被绑着，无法进行肉搏，他试图召唤出剑雨来反击，然而令他吃惊的是，阿瓦隆阻断了他对于自己结界的魔力感知，完全无法自由利用。</p>

来吧。</p>

我袭杀过来，archer灵活的躲闪腾挪，一边周旋，一边试着从圣骸布里挣脱出来。</p>

不得不说，我的身体素质是完全不敌从者的，archer的速度真的很难跟上，好在我还是有个对策。</p>

“阿尔托莉雅，听得到我说话吗？”</p>

得益于阿瓦隆，紧急时刻可以直接联系到阿尔托莉雅。</p>

“仕郎！怎么样了？我进不去你的结界，该怎么帮你？”</p>

“听好，我需要你使用湖中剑砍断那些地上插着的剑，一定要快，我拖不住archer多久。”</p>

“这就去做！”</p>

通过对对方投影魔术的吸收来直接了解其结构，进而转化为己用，同时还可以削弱对方对结界的魔力供给，可谓是一举两得的事。只要我吸收、了解的够多，archer的弱点就越明显，同时阿尔托莉雅也能够尽快恢复魔力，archer几分钟前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但是一瞬间，战局就反转了！</p>

“可恶！”</p>

archer在攻击下挣扎了几分钟，终于腾出了一支手臂，随即投影出一把黑色的手刀，斩断了投影圣骸布。</p>

“我必须承认，你比我的战术头脑要强，但是你再怎么聪敏，也不应该试着和从者肉搏！”</p>

他召唤了另一把白色手刀，看来和刚才的箭矢一样是成套的武器。</p>

“如果这时候认输的话，我还会放你一条生路，满足你那幼稚的正义愿望。”</p>

“这种时候只有蠢货才会投降，一如只有蠢货在空谈侈谈正义一样。”</p>

“牙尖嘴利…！那我就考验一下你的实力吧！”</p>

archer扑杀过来，但周围的空气突然变得扭曲，这让他停下了脚步。这种感觉，很像无限剑制，难道是阿瓦隆出现了裂痕，结界的力量渗透进来了？不，不对，这些扭曲散发出来的魔力波动是另一个人的！就是这死斗空间的主人！</p>

“什么？！这不可能！”</p>

“把正义和不可能联系起来真是令人发笑。也好，你既然自诩‘正义’，那我就让你品尝一下你自己‘正义’的威力。”</p>

“咕！”</p>

狭小的空间里瞬间出现了数十把剑，剑锋直指archer，借着阿尔托莉雅的努力，archer如今也要自己亲身体验其投影数据库的威力了。</p>

“不可能！你究竟是什么时候？！”</p>

archer艰难地在攻击之下闪躲，击飞的剑转个头又回来攻击，这让他消耗的很快。</p>

“你和切嗣先生一样，不知道何为正义，不仅如此，还不清楚生命与人的具体意义！你这样的存在又怎能和人相争锋？”</p>

archer眼神一变。</p>

“你说的是卫宫切嗣？！”</p>

“没错”</p>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p>

archer怒吼着，将所有投影出来的剑击飞震碎，我在此时已经消耗了七八成魔力，再投影出来一批剑雨并不现实。</p>

他又召唤出弓箭，不过和上次的箭矢不同，这次的箭矢非常巨大，且有着螺旋样的纹路。</p>

“和你的那些人文道理一起去死吧，士郎！”</p>

那箭矢携着巨大的魔力突进而来，显然，archer已经没有余地了，这就是他的底牌和最后一击！</p>

“解体，组合！”</p>

我用投影阿瓦隆吃下了这致命的一击，但是自身的魔力已经接近枯竭，阿瓦隆也消散了。</p>

archer冷笑道</p>

“哼，嘴上说的厉害，我还以为你有了什么实质性的突破，没有想到不过还是个半吊子！投影盾牌的消耗如何啊？如今我重新进入自己的空间ーー”</p>

“你已经用掉底牌了，朋友（amigo）……”</p>

archer刚想反驳，一道金色的人影出现在archer身后。</p>

“啊…rcher被金光包裹住，当我再睁开眼睛，archer已经奄奄一息，遍体鳞伤地倒在地上，我和saber走到他身边，而他注视着我们。</p>

差点就死了，不过和saber的胜利一如既往地</p>

ber是…什么？</p>

我为什么要说ber？</p>

“仕郎，我们怎么处置他？”</p>

“我……”</p>

archer刚刚开口，saber随即用剑指着他，怒目而视。</p>

“请你把剑移开，我只不过有几个问题想问。”</p>

“你说吧，archer，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讨厌你，但你展现出的实力赢得了我的尊重。”</p>

“啊……你认识、卫宫切嗣吗？”</p>

“卫宫切嗣是我的师父。”</p>

archer艰难地挤出笑容来，好像是回忆起了什么，</p>

“那么你、是怎么学会无限剑制的，不可能啊，”</p>

“利用湖中剑吸收魔力的功能来吸收这空间里的投影武器，在魔力被吸收的同时，其形制也会被吸收，又因为湖中剑与阿瓦隆为一体，这样我就能够了解到武器的形制。”</p>

“这是真的吗？saber？”</p>

阿尔托莉雅一直警戒地盯着他，面对他的微笑，不满地皱皱眉。</p>

“…看来我还是了解saber了解的太少了”</p>

“archer已经说了够多的话了，仕郎，差不多可以了吧？”</p>

“且听他把话说完”</p>

“最后一个问题……‘正义’究竟是什么？你……既然你能够说服切嗣，那应该也能说服我吧…我洗耳恭听…”</p>

“所谓正义，实际上不是指一个固定的概念。正义乃人类衍生出社会后所遵循的利于社会前进的美德之一，并且随着社会的发展而不断发展，范围、定义、要求都不断扩大。像切嗣先生一样，认为‘正义’只能靠牺牲少数成全多数是绝对错误的，我不清楚切嗣先生的经历，但他说的正义恐怕主要适用于原始人时代。把正义片面的曲解，死板化、僵硬化，这种人反而不利于真正正义的普及，并且必将在与真正正义的冲突中毁灭自身或其他人。这种持扭曲信念的人，想必杀人起来也是毫不手软的。”</p>

“……原来如此，确实是我和他的问题。”</p>

archer叹了口气。</p>

“可以杀死我了，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p>

“你不是遵循所谓正义么？那你现在在干什么？做了错事，所以你就想死了‘赎罪’，像一个懦夫一样，不敢面对结果、不敢面对错误吗？如果你还有那么一点‘正义’的残留的话，那就活下来，活着去做点什么。我们走，阿尔托莉雅。”</p>

archer怔了一下，再也没有说话。</p>

————</p>

结界消失后，我终于吃不住刚才的魔力消耗，开始眼冒金星腿打弯，踉踉跄跄，似跛非瘸好逍遥，逍遥到了长椅上。</p>

我浑身又酸又麻，不断出汗，好在只是力竭，没有什么危险。</p>

“转化投影需要的魔力太多了，我现在还是不太能完全驾驭投影魔术啊。但是，不管怎么说，终归是一场漂亮仗，阿尔托莉雅的表现也很不错，今晚我给你做鱼香菜庆祝一下。”</p>

“对不起”</p>

“嗯？道什么歉啊？阿尔托莉雅做的非常好，超常发挥，没有辜负我的信任。还是想想晚上吃什么鱼香菜吧。”</p>

“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p>

阿瓦隆又在抖动了，真糟糕。</p>

我理解阿尔托莉雅，她希望在我面前和她自己心里证明自己的成长，更希望好好保护我，让我们获得无损失的胜利，但是事情不可能永远按照我们想的方式来。</p>

“阿尔托莉雅，你不必自责，没人能知道明天，没人能预言将来，你今天做的已经很好了，你看，你信任我，我信任你，我们的组合也就没什么可挑剔的了。战术上出点错误没有关系，更何况我们最后还是胜者。”</p>

“但我无法忍受自己让仕郎置身于危险之中”</p>

“战斗的风险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今天我能活下来可全是阿尔托莉雅的功劳，如果没有阿尔托莉雅的决定性攻击，我现在早就在另一个世界了。”</p>

她轻轻地啜泣着。</p>

“仕郎你总是这么温柔……”</p>

“等我歇一会就可以回去了，阿尔托莉雅，我的手机在左裤兜里，给哈姆德大哥打个电话吧，”</p>

多谢哈姆德大哥的帮忙，我们的往返才不会演变成一场生拖硬拽的悲剧；但是由于消耗过度，坐车时突然晕车了，最后上楼还是只能仰仗阿尔托莉雅帮忙，要这么一个娇小的姑娘架着我走路也是为难了。</p>

“阿尔托莉雅不累吗？”</p>

“帮仕郎回家哪里会累，好好休息，不要说话了。”</p>

她把还只能拖拉着走几步的我送到卧室里，随后把鞋子被子都整理了一遍，安顿我躺下。</p>

“今天就不要想着研究啊、干活啊一类的事了，有我在呢仕郎，交给我就好了。”</p>

我点点头。</p>

“这就好”</p>

阿尔托莉雅双手捧着我的手，她的手好小啊，又小又柔软，摸起来真舒服。阿尔托莉雅突然唱起了摇篮曲，虽然一些调不是特别准，但是她的声音完全弥补了这一缺点，温柔和安宁的旋律彻底击溃了我的大脑，它开始不由自主地宕机睡眠……</p>

等到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p>

好在身体恢复状况还不错，正常活动完全没有问题，不过魔力大约只恢复了七成左右，看来完全用光魔力至少需要两天时间才能彻底恢复。</p>

来到客厅，阿尔托莉雅正抱着一个毛绒小熊看动物世界、等下、那个不是我上幼儿园时候用的小熊背包吗？我老脸一红，想转头回卧室。</p>

“仕郎早上好呀，休息的怎么样？”</p>

“啊、很好，已经没事了，哈哈”</p>

“怎么脸红红的？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p>

“真的没事……”</p>

“早饭在这里，房间也清扫过了，今天就继续好好休息吧。”</p>

她边说着边露出笑容来，把小熊举上举下，又用脸贴着小熊。</p>

“这是阿姨给我的，没想到仕郎也喜欢可爱的小动物啊。”</p>

这种羞耻的事还是被知道了，真让人不好意思。我坐到阿尔托莉雅旁边。</p>

“不过呢，虽然这个小熊很可爱，但我最喜欢的是小狮子。”</p>

“吼，狮子可没有老虎可爱，阿尔托莉雅还是见识的少了。”</p>

我特意逗她说。</p>

“哼，仕郎就是爱说傻话！小狮子最可爱！我不接受反驳！”</p>

“狮子没有漂亮的花纹，并且还打不过老虎。”</p>

“我不管，我养过小狮子的，小狮子就是第一可爱！”</p>

她鼓起腮帮，转过头去。</p>

“原来阿尔托莉雅还养过小狮子啊。”</p>

“嗯”</p>

“家里已经有阿尔托莉雅了，而且法律不允许，我看我是不能养狮子了，哈哈哈哈哈”</p>

“笑什么嘛！”</p>

知道是在说自己贪吃，阿尔托莉雅的脸一下变得通红，鼓鼓的脸蛋像红苹果一样。</p>

“但是既然阿尔托莉雅喜欢小狮子，那我们就去买个小狮子玩偶吧。”</p>

好像就是在等这句话一样，阿尔托莉雅立刻眉开眼笑。</p>

“一言为定？”</p>

“一言为定！”</p>

她把怀里的小熊放在腿上，抚摸着它。</p>

“小熊小熊，你要有一个新朋友了，等我带小狮子回来，我们一起玩，嘿嘿。”</p>

阿尔托莉雅的天真烂漫真让人开心，但是我感到了一阵酸楚，差点落泪。人在被解放出来后第一想做的便是自己最初被扼杀的，而阿尔托莉雅看起来连个完整的童年都没有，可怜的姑娘，我庆幸自己还是能为她做点什么的。</p>

我赶紧回过身，假装没睡醒揉眼睛。</p>

-</p>

今天确实是非常“郑重”的日子，为了迎接她的新朋友，阿尔托莉雅换上了我给她准备的正装，白外套蓝裙子，立衬领结小帽子，笑的时候楚楚动人，不笑的时候端庄大气，真是太合适了。</p>

“阿尔托莉雅不愧是小衣服架啊，穿什么都这么好看。”</p>

“哪里哪里，这是因为仕郎会挑衣服的关系，我自己的审美就那样了。”</p>

阿尔托莉雅确实是对衣服来者不拒，只要大小合适就行，她刚到家里来的时候没有备用衣服，还要我“上交”自己的夹克给她穿来着；好在后来母亲给了她自己年轻时候的旧衣服，这才保住我为数不多的着装选择，我也无法想象，一件给一米八的人穿的衣服该怎么改成适合一米五的人穿。</p>

她一般穿的是连衣裙，最受她喜欢的是蓝色为底色、有着黄色花朵纹饰的那件，如果不需要换洗就天天穿。她最开始穿的连衣裙反而受到了“冷落”，她说在当代穿不太合适，而且因为束腰、垫肩、裙撑等缘故，运动起来不方便，而且夏天穿着也很热。</p>

因为是工作日，步行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不少卖便宜衣服小吃的摊位也暂时歇业了；不过，步行街玩具店可是无休营业，作为周边最大的一家玩具店，它每天都会迎来许多顾客。囊中羞涩买不了玩具的孩子，就久久地在橱窗前徘徊，看看里边如同天堂般的情景。</p>

阿尔托莉雅也一样无法忍受这巨大的诱惑，离店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就拉着我小跑进店。我让阿尔托莉雅自由活动，她立刻像小鸟一样四处飞来飞去；在找到可爱的人偶和毛绒玩具后，她的大眼睛放出光来，仔细地瞧着这些等待成为孩子们伙伴的造物。</p>

“果然在这里啊。”</p>

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怎么，他是只会来步行街了吗？</p>

“archer，找我有什么事？”</p>

转头一看，archer正靠在展示柜上，不过他没看着我，而是看着阿尔托莉雅。</p>

“…是她自己要来的吗？”</p>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我也说不明白的表情，总之很复杂。</p>

我肯定了他的猜测。</p>

“这样啊，我只是没想到强大的saber会喜欢这种地方。”</p>

他闭上眼睛，随即睁开。</p>

“言归正传，我这次来是给你关于rider的情报的。远坂家族在中国有不少朋友，以后有情报需求就来找我，我比你那半吊子御主带着的assassin组效率快多了。”</p>

远坂？对，之前听他叫那个女孩远坂爱来着。</p>

他从挎包里掏出文件，上面印着我不认识的图章。不过面对这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是有些迟疑了。如果这是假情报怎么办？如果是陷阱怎么办？archer不满地啧了一声。</p>

“我没那种骗你的恶趣味，这种事估计只有lancer组那个讨厌的御主能做得出来吧。”</p>

“那我就先收下了。”</p>

“很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