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5章 恩恩怨怨(1/1)
上回说到,絮生现在的模样,就连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江河清妹妹都不敢认,物是人非事事休的悲凉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真的是絮生哥哥?你怎么?你怎么会?” 江河清想说的一定是,你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你的手和脚呢,你曾经的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呢? 絮生把脸转朝了一边,可怜的他,连为自己擦一擦眼泪的能力都没有,他很想一股脑的说出来他的相公,和他的哥哥当年是如何如何追杀他们,然后又是怎样怎样让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的。 可是他忍着满心的悲愤还是把这一口苦水给硬生生的吞进了肚子里边,因为他怕他一说出来,江河清他会伤心的,连对着那流星许愿的顺序都把自己排到了最后,那也就可以说明问题了。 她是个善良的女孩,生命中最要的三个人,如果都是不共戴天的敌人,这种事情要是让他知道了,他的心里那该有多痛苦啊? 絮生也是于心不忍,于是只好把江河清该承受的痛苦,一股脑的自己给吞了下去,这滋味那叫一个不好受啊! “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我改变不了,你也不要再问了,你还是那样楚楚动人!” 江河清一听轻轻得低下了头,你不让问的我不问就是了,可是再听你说夸奖我的话,我的心里还是那样暖暖蓉蓉的。 “段冶对你怎么样?江池还是那么……”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出来,当着人家妹妹的面说人家的哥哥不好,这事没有干? “相公对我很好,哥哥还是和从前一样!” 段冶这个名字对絮生来说已经很刺耳了,江河清现在直接改成了相公,那简直就是在他的伤口上边,狠狠撒了一大把盐。 疼是挺疼的不过咬咬牙也就忍受过去了,毕竟他们他们虽然是青梅竹马,今天一个是他人的丈夫,一个是别人的妻子,有些话还是生硬一点的比较合适。 “桃花呢?” 这才是这场相遇的主要目的,至于那些嘘寒问暖,都是小时候的感情基础,或者是也是失之交臂留下的那一点不甘心。 “她已经走了很多年了” 絮生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刚刚人家对着流星许愿的时候不是说了吗? “去了哪里?” 看看你都不是已经和小陌成婚了吗?而且两个都是生死之交,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小时候的红颜?这里按下不表,以后自然说清楚了。 “哥哥要娶他为妻子,他也答应了,我也称她为嫂子,可是她与我们生活了一年之后,她就离开了江府,至于后来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了!” 絮生还想再问,可是听见了‘刷刷’地声音,只好告别了江河清,从地面消失了,正如不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一样,也是不知道他是怎么走的。 ‘唰唰’声是什么东西,怎么叫絮生这么害怕?或者不是害怕,只是自己做贼心虚,不能久留。 ‘唰唰’过来的正是段冶,他不是也没有双腿吗,他的身体又是千百斤的重量,根本也没有人能够把他抬起来,所以他只能依靠自己的一双手,在地上缓缓的爬。这不就摩擦出了‘唰唰’地声音了吗? 江河清轻轻把脸上的泪水给擦去了,可是你擦去的只是泪水,并不是悲伤,通红的眼珠子能证明那悲伤是真实存在的。 段冶是一个很细心的的人,他才进门就感觉到了妻子的不对劲,平日里妻子一听到他的声音那都是回接出来,而且妻子也从不会背对着他,今天这是怎么? “河清!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 我看来这江河清是一个特别喜欢伤春悲秋的人,春天的花开,她怕留不住美丽,所以会哭。夏天的叶绿,她怕秋天的剥夺,所以也会哭。秋天的肃穆,她怕会凋落,还得哭。冬天的白雪,她怕会融化哭得更伤心了。 段冶轻轻爬到后边,或许他的悲伤和絮生是相同的,他也无法像是正常人一样,给自己的妻子一个大大的拥抱,这短了半截呢,够不上呀! 江河清是个很温柔的人,因为段冶比别人少了一截,所以她从来不会站着和他说话,轻轻得坐了下来,也像其他恋人一样,将自己的脑袋轻轻靠在他的肩头之上。 哎呦,这种被温柔相待的感觉,那是所有男人的逆鳞,只可惜段冶他的身体是没有温度的,上天给了他一个体贴疼的心,又给了他一副残缺且没有温度的身体。 “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哭得这么伤心?” 江河清温柔得爬了起来,可是她不想说,只是轻轻拍了拍段冶的身体,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每一次她哭完不想说话的时候,就会轻轻拍一拍段冶的身体,表示他虽然哭了,但是没有事! 一边帮段冶脱去身上的衣服,一边又在单手和泥巴,段冶的身体那是一樽金色的,有威武霸气的肌肉轮廓,也有不可一世的绝世武功。只可惜一切都是按照人的样子来的,他却没有人的温度。 江河清小心的把自己和起来的泥巴一点一点涂在段冶的身上,这个段冶是大火之中融合了金牌和银统两位天神的残躯,而存活下来的,所以他的身上都是烧伤的痕迹。 一到夜里那就疼痛难忍,江河清每天都会用泥浆给他敷身子,这样他才能安然入睡。多温柔得妻子啊,多贴心的丈夫啊,这么叫天地人神羡慕的一对,可他们偏偏就不是真正的夫妻。 你说说看,这算是遗憾吗? 突然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前边来,单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能看出来是跑了好几步的! “姑爷!小姐!少爷说家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让你们多加小心才是!” “哥哥呢?”江河清担心地问。 “少爷他已经追出去了!” “你过来,帮姑爷涂药!” 说完又转向段冶解释道:“那不是脏东西,是我的朋友,我去跟哥哥说清楚!” 段冶轻轻点头,他对江河清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