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朝堂之争 下(1/1)

汹汹局势就在这场唇枪舌剑之间拉开序幕。 国相永远是一副为国为民的样子,重权在手,仿佛调戏对手就是他此时最大的乐趣: “哈哈哈,诸位你们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话?陈荣得势时你们怎么没有站出来豪气干云地说出这番话? 到如今风水轮流转了,怎么这些话变得好听起来了?国丈即是国相,国相等于国丈,这个头可不是从我这里开始的?” 反唇相讥,仿佛是把皮球又踢回了陈家兄弟这里。 陈天桥可不是吃素的,既然任人唯亲的放得了戍卫军师,水平可比张喜之流要出色许多: “既然您也知道大权独揽出自陈荣一脉,想必也是知道他盛极而衰的前车之鉴的,为何你还要重蹈覆辙,不知收敛?” 这就是水平,既然自己得不到,那就让得到的人不舒服,将他引导为大王的眼中钉肉中刺。 陈荣案还有一个人走不出来,那就是先王。 影射当年,又不似当年。 马屁精们一听自己主子这是快要词穷了,赶紧上前救场: “好了,好了!你也是姓陈。怎么可以不避讳尊者,他怎么说也是你家族长?这张口闭口之间怎么可以如此的不敬重?” 又上来一人: “国相请封的正是你陈家血脉至亲,你处处阻止不说,却还在在这里与国相唇枪舌剑是何道理?” …… 他们只顾着斗嘴,却完全忽视座上的大王,也没有发现如此针尖对麦芒从始至终的就只有陈天桥一人,真正的老虎陈天贤可是一言不发的站立在人群之中。 他这一刻可是信心满满,陈荣是王太后心头的疤,这些家伙竟然还在这里长啊短的说个不停,真是不知死活。 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太后的耳朵之中,这位昔日叱咤风云的人物,居然平静异常。 或许她对这个王朝牵挂的心,已经在大王成婚的那一天,已经死了。 心中再无他念,只想好好照顾御花园中的一草一木,毕竟这是那个人曾经最纯粹的付出。 目光再次回到朝堂,久争无果的众臣将目光齐齐看向大王。 大王早已经一脸黑线,一幕幕为私利相互撕咬的闹剧。看得他眼皮直颤。 国相的人已经成了老树盘根之势,看看他们群围陈天桥就可以知道,他们在不惜一切代价打击异己。 再看看陈天桥这个人为了压制自己的族人,同样手段百出,甚至屡屡提起家族之伤,好一副小人嘴脸。 看清楚了这些人,越发的觉得刘常仁是一个正直之人,起码他在相位之时,自己能放放心心的去养花护草。 “陈天毅虽是戴罪之身,念其为寡人治病之功,也看在国相的面皮之上,将陈府旧宅赐于他,莫让陈氏的英烈断了香火,此事就此而了,莫要再提。 寡人目下想念刘常仁,欲将他召回录用,尔等商议商议,给他一个什么官职妥当!” 这话什么意思?国相一听就不乐意了,人家是前任的国相,现在回来自己可不就要吃苍蝇了吗? 他赶紧朝他的同党使眼色,同党也是心领神会,赶紧跪下磕头,装作满腔悲愤状,跪在地上又是哭泣,又是长嘶: “大王呀,刘常仁乃是国家罪人,这外放还没有几个月,不可召回啊?他若是回来,天下世人会如何看待大王呀?” “王命如山,哪有朝令昔该的道理?此举乃是乱国之道,有损王室的权威,请望大王三思!” “刘常仁乃是前任国相,这次召回怎么可能甘心做一小吏?指不定的暗箱操作,恐怕会混乱王畿,威胁天子,不可取,不可取。” 哀求声一片,仿佛他刘常仁不是一个人,而是瘟神,他出没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一般。 国丈赶紧站了出来,他的头埋得低低的说话声音也很小: “既然大王思念前相,一定是微臣做的不如王意,您只管召他回来,臣愿意退位让贤!” 好一招以退为进,真是精彩,一来表现出他包容天子的柔和,二来也让所有人看看他是一个怎么谦虚之人,浓浓的道德绑架弥漫大殿。 陈天桥再次站了出来,刘常仁回来,才能继续保持这朝中实力的平衡: “国丈不必如此,您这谦卑的像是大王让您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刘公还朝不过萤烛寥寥,哪里敢与您争辉?你不必多虑! 依臣看来,起先的大人说得是,刘公回来官职不能太小,也不能太大,一来要让他明白,惩治并没有结束,二来也要让天下官员明白,犯罪者不能全身而退!” 只要听到陈天桥的话,就一定会有人站出来反驳: “此言荒谬绝伦,一个戴罪之人哪里还能给他机会?官场虽不是战场,但是各位同僚也需知道,有来无会的道理。 官员无敬畏之心,并事事不尽心力,此中过国可是你陈天桥可以担待得起的!” 眼看他们又要群起而攻,眼看大王又要陷入街市斗嘴的苦恼,陈天贤终于按捺不住了: “大王只说是让尔等讨论刘常仁录用官爵,并没有叫你们非议国事,尔等为何再此爹爹不休?这番街边吵闹可否有一个头绪?” 真正见过战场白骨之人,他们的声音都仿佛来自森罗大殿一般,他们一听个个掩面遮耳,不敢再出一声。 陈天桥不过是路上的小鬼,得罪他最多是难缠,可是真正要这些群子官员直面统御一方的大将,他们就只剩下畏惧之心。 气氛平静下来,大王的脸色稍稍有些缓和下来,早知道这个家伙的话这么管用,叫他早点站出来,少受一些杂音之苦。 “陈爱卿,你来说一说,刘爱卿召回录用何官职妥当。” 他的意思很明确,只是那些碎嘴官员,不想让他安身而已。 “臣觉得,录一个王畿总管要妥当一些!” 王畿总管就是之前的府衙,这是一个既有财权,又有少量兵权的位置再适合斗争不过了。 那群人虽然心有不服,但是也没有人再做出头鸟。 王畿总管官不大但是事情繁琐,没有一点手段根本就对付不了,满城的权贵,这是一个不讨好的苦差。 那些裙子官员,才不想往火坑里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