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战云密布(1/1)
荷漓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他的声音有些苍老,还夹杂着许多激动: “首领问你,你是谁?为何漂流在海上?” 听到自己能听懂的话,漓晶惊讶地抬起头,这熟悉的乡音让她顿时感到温暖了许多: “我叫漓晶,我和父母住在船上,前几天晚上狂风大作,吹断了船的绳子,后来我就一直漂流在海上” 荷漓的瞳孔一下子就放大了,漓姓可是肴人中贵族才有的姓,自己之所以改名荷漓也是寓意富贵: “您是谁的后裔?既是漓姓,又怎么会住在海边的船上?” “我的父亲是漓塔一诺……” 这话一出,荷漓的手重重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一瞬之间他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眼中的泪,不住地往下掉。 那年他们被海浪吹走,之后一定是漓储从新掌握了部落权力,所以漓塔一诺才会被贬成奴隶住在海边,而漓晶很有可能是被他父亲偷偷放出来的。 这可把一旁的荷楚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很想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 “来来来,快给我说说,她是谁?怎么来的?还有你哭什么?你为什么一下就难过起来了?” 荷漓立马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那叫一个惨: “首领,她是我们肴人公主,他的父亲是我们肴人中很有威望的大人,她的名字叫做漓晶。” “哦,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那你哭什么?”首领满面欢喜,又不禁有些好奇。 “只因我族人内乱,我的妻儿怕是已经遭了不测,您看就连贵族都被迫出逃,可想而知我的妻儿,啊……呜呜,……” 漓晶很是不解,她也没有说什么啊?这位老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个样子,她轻轻去扶: “您这是怎么啦?我做错了什么吗?或者说错什么了吗?” 荷漓赶紧跪向漓晶,他很敬重漓塔一诺,对于他的女儿也同样毕恭毕敬: “老奴,老奴很是高兴,还能在这苍苍暮年遇见您,您是漓塔大人的女儿,请受老奴一拜。” 一旁的荷楚长长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只能让给这对主仆叙旧了: “来人摆席!” 说罢自顾自地走了,荷漓赶紧跪下来谢恩,顺便也让漓晶跪下来一起。 “部落怎么了?是不是已经成了地狱,现在的族长是谁?还是漓储吗?和阿知人的战争结束了吗?” “您在说什么呀?族长一直都是老夫人,而且族人都安居乐业,漓储大人早已经入土多年。而且阿知人现在和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呀!怎么会变成地狱呢?” 听完这些,荷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连串的疑问在他脑海里不断起起伏伏“怎么回事?漓储这么残暴的人,居然会把部落治理地这么好吗?而且他竟然已经夺了大权,难道没有抱负其他贵族?” 听着漓晶说的这些,仿佛自己在做梦一样,太不可思议了。这个世界变了吗?变得不像他意识里的世界。 漓晶在这里住了下来,荷漓教授她荷池的部落语言和礼仪,春去秋来许多日子就这样过去。 终于有一天荷楚来了,他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部落的权力是时候该还给他了。 “漓晶!相处多日了,你可愿意做我的夫人?我已天荷起势,生生世世疼爱你,呵护你” 漓晶羞涩地低下头,她同样在等着这一天,从来到这里那一刻开始,她就觉得自己属于这里了。只不过长期的奴隶生活,让她变得畏畏缩缩,不敢示爱: “首领,我……只是,外邦部落逃亡的奴隶,怎么敢做您的夫人,如您不嫌弃,我愿意在床前服侍。” 荷楚笑了,释怀地笑了,一是政权有望的喜悦,二是收获爱情的开心: “来人,通告我荷池所有辖区内的长老,准备大婚用具器械,祭拜天荷,下聘礼。” ………… 荷楚一走,荷漓就匆匆来了,他不愿意相信漓储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要告诉漓晶所有的陈年往事,他还肩负荷楚交代的任务。 “您可知道您的父亲从前的地位和权力?您可知道您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多不容易?您可想知道您未记事前部落发生过什么?”荷漓的语气中肯且悲伤。 “荷漓叔叔!您这是什么意思?”漓晶不解。 “哎,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您真相了。” “部落里难道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吗?”漓晶很是好奇。 荷漓叹息,抚了抚自己花白的胡须,将之前的事添油加醋的给漓晶说了一遍。故事主心只有一个,夫人和漓储如何处心积虑的加害她的父亲母亲,她们一家又是如何从部落的贵族沦为奴隶,她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并不是缘分,而是最后的无奈。 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让漓晶痛心疾首,加上荷漓不遗余力的表演,漓晶崩溃了。 她的眼神变得仇恨起来,她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僵硬,她这一刻想复仇,想利用荷池的力量为自己的父母亲雪尽这么多年的耻辱。 荷漓潇洒地离开了,他知道女人发起疯来谁都阻止不了,感性的人最好利用。 晚上荷楚再次过来了,他真心喜欢漓晶,同样他心里也装着攻击肴人的计划。所有矛盾都聚集在一起了,一边是深爱的女人一边是统御全族的权力: “漓晶,你需要什么样的礼物?或者说你的部落要什么?” “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您的一片真心。至于部落,您可以接回我的父母亲吗?”梨花带雨的哭泣,动容了这颗七尺之心。 不过他心里是装着计划的,荷漓已经和他说过,漓晶很有可能会同意攻击计划。 “哎,既然是部落联姻,怎么可以只接你的父母,他们都是亲人啊!我们要派大船过去,尽可能多以彰显我们的诚意”试探的口气不言而喻。 “不,他们不是我的亲人,他们狠心,毒辣,为了权力不惜毁掉我父亲的贵族身份,他们杀死了母亲的族人,他们是嗜血的魔鬼,他们逼得荷漓叔叔背井离乡!啊……呜呜”漓晶扑进荷楚怀里,大声的痛哭着。 那个部落留给他的伤痕太多了,多到她忘记了养育之恩,多到连父亲都不敢告诉她之前那里发生过什么。 见漓晶的情绪已经到了顶点,荷楚邪魅地笑了,既然她心里有这么大的委屈,出兵可就顺理成章了: “要不这样吧!下聘礼的时候,再增加几条战船,以免你部落之人,阻止我们带回你的父母” “哼,攻击他们,让他们也尝一尝奴隶之苦,您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得吗?月圆之夜我们一家就得睡在祭台之上,让所有人就这样看着我们,我们不是妖物,却要被当成活的祭品。每每有重要的祭祀,母亲都要通宵达诞的加工祭品,那日子真是苦不堪言啊。”漓晶哭泣着,没头没脑的倾诉着自己的苦难。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一场灭族大战,正在荷楚的心里酝酿着,荷池本就是好战的部落。 他更想通过战争,来平和部落之间的矛盾,他们所信仰的只有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