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剖腹取子(1/1)
宁妃说完似笑非笑的看着澄玖。 澄玖心里有数,宁妃睚眦必报,自己也是小肚鸡肠、锱铢必较之人。 皇后脸色沉了下来,皇帝看到了皇后脸色不好。一旁的小稚也是很尴尬,对皇帝说:“陛下……” 小稚要说的话就被宁妃打断:“陛下,臣妾要请安贵妃一杯酒,今天这不是好事成双嘛!”又对小稚说,“贵妃,臣妾有身孕,就以茶代酒了。”说完,就把自己茶杯里的茶水干了。整个大殿鸦雀无声,小孩子都不吃不喝看着这场面。 澄玖时刻记得:来而不往非礼也。 好了,轮到我了……颠倒黑白谁不会呀…… 澄玖笑嘻嘻的起身,慢慢的说:“宁妃今后可要早睡,都说妇人有孕后精力不济,我还不信,如今看来,还真是。昨夜,在宫中遇到宁妃娘娘烦躁不安带着宫人到处走。父皇,儿臣以为宁妃娘娘是担心自己腹中是为公主而不是男孩,劝解说就是公主父皇也是会欢喜疼爱的。怎么今天宁妃娘娘就说儿臣说她怀得是公主,儿臣可确实没有这隔着肚皮就能看过男女的能耐,宁妃娘娘真是高看我了。” 宁妃:“公主昨夜的分明不是这样说的,我侍从都听到了。”说着就要哭,“臣妾就想为陛下生下一男孩,公主昨夜那么说就是确定臣妾这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 宁妃的侍女跪下说:“公主昨夜确是这样说的,还咒宁妃娘娘生女孩。” 澄玖心想:非要闹是吧,那就来吧。 澄玖:“昨夜我也带了不少人跟着我,都上殿来,对峙一下吧。” 澄玖的人呼啦啦来了不少:“陛下,公主昨夜好言相劝宁妃娘娘回宫歇息,可娘娘还与公主吵了起来。说……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公主,对公主不敬。”宁妃没想到澄玖的人敢这样说话。 宁妃冲着澄玖的人指着喊:“你们胡说!” 澄玖说:“我的人可没有胡说,宁妃娘娘的人倒是被娘娘累坏了,这脑袋也不十分清楚,也是大晚上不睡觉,下人累了一天可怎么受得了。”又对皇帝、皇后说,“父皇、母后,昨夜月黑风高、深更露重、天黑脚滑的,儿臣全是为了皇嗣考虑,这要摔一跤可不得了。再说,这孕妇的性情会反应给胎儿,胎儿的性情也会反应给孕妇,宁妃娘娘还是要多养胎还是。” 宁妃:“陛下,昨夜公主不是这样说的,臣妾是被公主逼着回宫的。”下面的人都开始笑了。 澄玖:“我就是这样说的,我都是为了宁妃娘娘好。可宁妃娘娘这样误解,我也没有办法啊,怎么解释都说不清呀。” 宁妃气都有点儿喘不上来了,娇嗔的对皇帝唤了一声:“陛下……”皇后面色见喜。 皇后说:“宁妃有孕在身,早早歇下对自己身子也好,夜里还是不要走动,叫人多担心啊。” 宁妃站起来:“陛下,昨夜公主就是咒臣妾怀得是公主,是真的。” 昨夜宁妃搜宫时最后那位小妃子起身向皇帝行礼道:“陛下,昨夜宁妃与公主发生争执离我宫最近。臣妾怕出事就出来看看,都听到了,公主确实没有说宁妃娘娘怀的就是女孩这话,更没有咒宁妃娘娘怀的是女孩。宁妃娘娘却说公主不过就是一个公主。”这位小妃子也不能说宁妃满皇宫的搜皇帝吧,皇帝也是要面子的。 皇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宁妃:“陛下,公主就是咒了臣妾肚子的孩子。” 澄玖说:“宁妃娘娘一口咬定我说了,那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宁妃:“什么办法?”不仅宁妃想知道,其他人也想知道。 澄玖:“剖腹取子。现在就剖,要是女孩我借宁妃娘娘吉言就在帝都开个医馆专看生男生女;若是男孩,宁妃污蔑我这罪就做实了。” 礼部叶尚书:“这剖腹取子是妲己所为,不可啊,陛下……公主,如此歹毒……”这大臣就是憋着要好好骂一下澄玖。 澄玖冲那叶尚书说:“不是我歹毒,宁妃非说我说的,为了证明我没说,只能剖开,这么多人看看是男是女,以证我清白。” 澄玖看向宁妃,宁妃气得就要坐下扶着肚子。 澄玖说:“宁妃娘娘可要注意脚下,要是摔在我面还好,宁妃还能赖在我身上;要是在其他地方摔着,宁妃娘娘还得求父皇把那块地打一顿鞭子。” 很多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有趴在桌上低着头笑的,那抖动的双肩说明了笑得好辛苦。 澄玖:“在我面前是假摔,没事;在其他地方摔可就是真摔,很危险了。” 宁妃开始在皇帝面前撒娇:“陛下,看公主呀……” 澄玖一看差不多到时候了,拿起手中的酒大声的说:“今天是一是庆功宴,二是安贵妃的册封礼,好事成双,君臣一心,共底隆平。”宁妃的话彻底被澄玖的话淹没了,澄玖接着说,“我特意从北边带回来一种酒,是用奶做的,喝起来有股子奶味,很香甜,就是给诸位都尝尝,都把这酒斟满。诸位要是喜欢,我就试试也酿一下,也让诸位时时能尝到,可好!” 众人中是军中将军都大喊说:“好!公主想得就是周到。”侍女都给在场的人倒酒。 澄玖双手举杯:“澄玖敬诸位大臣在后方为前方将士保驾护航,敬大宣将士浴血奋战、保家卫国,才有了今日的胜利,澄玖先干为敬了!”澄玖一口干掉,多苦的药都干了,干杯酒有何惧? 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众人一尝这酒都赞不绝口啊,好喝,真有奶味。 皇帝也不能也不想追究昨夜的事,任公公一笑,宁妃闹了个没趣。 白小公子这才凑过来说:“公主,真厉害。” 澄玖:“多日不见你,信也不回的,你去哪儿了?若是危险就不要做了,徐徐图之……” 白小公子:“公主,吃饭,我这不是来见你了。那歹人真是狡猾,我可真是让公主失望了,我一时可捉不住他。” 澄玖:“你就记住,我让你活着,好好活着。” 白小公子乖巧的看着澄玖点头:“嗯嗯,打不过就跑,还是我教公主的呢,我怎么能忘记。”白小公子自己倒了杯酒,小声说,“公主,在后宫还是要多加小心,宁妃若真生了女孩,公主怎么办?” 澄玖:“昨夜宁妃居然进入后妃宫中就为了找到我父皇,没想到她在皇宫能这样的肆无忌惮。” 白小公子:“陛下都忍了,公主也不用管这事。” 澄玖:“宁妃不让父皇宠幸其他嫔妃,可谁也保证小稚生下男孩子呢,只有后宫生下几个男孩,才能从中选出一位君王。” 白小公子唏嘘了一下说:“宁妃还真是……真可以呀!” 澄玖:“要不,你当我会管这等事。宁妃就是生下男孩也不能被立为储君,这个母妃是不行的。而且,我想她的孩子生下来的可能性并不大。” 白小公子:“我还是喜欢喝甜酒。” 澄玖:“好,渊渊去给白小公子拿甜酒来。”白小公子一笑。 宫宴结束,澄玖去白家一家人,对白大人与白夫人行礼,看到白时桉、白时墨、白时屹,笑道:“今日能见到三位哥哥真是太好了,澄玖从小受白家呵护长大,千恩万谢也不为过。” 白夫人:“公主,这真是言重了。” 澄玖:“四位哥哥教会了我太多东西,这次去边境才知道。” 白时屹:“都是时承教的公主,与我们可没有多大关系呀。” 澄玖:“有的,只是哥哥们没有觉得。” 白家几位兄弟会心一笑,白时墨小声的说:“公主就是我们家的小六。” 白大人:“这玩笑可是开不得……” 澄玖:“这玩笑可真是能开,我是白家小七,小六是夭夭。”大家都笑了。 白时屹问澄玖:“公主,那位女子是谁家的?” 澄玖看过去:“我也不知道,三哥哥等着,我问问去。”说完就走向了项嬷嬷。 白时屹:“多谢公主。” 澄玖走过来说:“原来是我表姐,我长这么大好像是第二次见到,难怪我不认识。” 白时屹问:“可婚配?” 澄玖:“啊!”澄玖没想到白时屹会这样问。“啊……我好好问问。”澄玖明白了,白时屹动心了。 澄玖屁颠颠的又去问了项嬷嬷,项嬷嬷一听也是高兴:“还没有婚配,这次来就是求皇后找个好人家婚配。” 澄玖:“让母后先别着急找人家。” 项嬷嬷:“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澄玖:“白家时屹哥哥想相看。” 项嬷嬷:“白家可是个好人家,奴婢会禀告娘娘的。” 澄玖:“太好了。” 又过来与白时屹说:“没有婚配,三哥哥等我消息。” 白时屹:“那就拜托小七了。” 澄玖:“这是自家的事。” 皇帝给任公公眼神,任公公来找澄玖:“公主,陛下那边……”澄玖看向皇帝,宁妃就站在皇帝身边。“知道了。” 澄玖送完白家,就转身要去解决皇帝的事。皇帝想今晚与小稚一起,小稚早早就回宫了。 澄玖这一路上就想着如何让皇帝抽身,还是只能自己出面,可自己一个人来吧,这宁妃是恨死我了。 皇帝与宁妃不紧不慢的走着,皇帝有心无心的向后看,盼着澄玖赶紧来。 皇帝:“这东胡的酒是好喝,这后劲儿是真大呀,朕的头有点晕。慢点儿走,不要走得那么快。” 澄玖:“父皇,儿臣会酿出好喝不晕的奶酒。” 宁妃看到澄玖十分不悦,吩咐道:“陛下的銮驾呢,去我宫中。” 澄玖:“父皇,儿臣还有事要与父皇商量。” 宁妃:“都这么晚了,还商量什么呀。没看陛下都醉了,需要休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澄玖没说话,皇帝:“公主与我说的一定是大事,走,希儿,同父皇去宣政殿。”又对任公公道,“一般人不得靠近。” 宁妃娇滴滴的说:“臣妾就在殿外等着陛下。” 皇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妃还是先早歇休息吧,来人,送宁妃回宫。” 宁妃:“陛下,臣妾就要陛下陪……” 皇后:“后宫有后宫的规矩,陛下专宠本就不妥,送宁妃回宫。宁妃到生产前自戌时起不得出寝宫。”皇帝悄悄的一小步一小步的远离宁妃,澄玖憋着笑,这让宁妃看着像是嘲笑她。皇后见皇帝这样,觉得好可笑。 宁妃:“陛下,看呀……臣妾有孕在身就不能多体谅一下嘛?”宁妃这才发现皇帝离她有一臂之远了。 澄玖:“父皇,急事,还要请父皇定夺。” 皇帝:“嗯,先处理政务。”对宁妃,“朕有空就去看爱妃。”说完就走,宁妃想要抓住皇帝的衣袖,皇帝向前走了一步,宁妃扑空。宁妃要跟过去,侍卫拦住。澄玖与皇帝就这样走了,后面的事就交给皇后处置吧。 皇帝走了几步回头对宁妃说:“爱妃快回宫歇息吧。”对着宁妃摆摆手说,“回去吧,回去吧。” 澄玖心想:得罪人的事都让我们母女俩做了,父皇还一副不得罪人的模样。 摆托了宁妃,皇帝舒了一口气,就说:“今夜就歇在寝宫,去把小稚叫来。” 澄玖:“父皇,明天一早安贵妃就要去寺里了,她同儿臣才回来,这又忙着册封,一直也没有好好休息。不如,父皇去别处吧。” 皇帝一想:“那就去……就去乔美人那儿里吧。” 澄玖:“今天宴席上多亏乔美人为儿臣做证,这宁妃也是个事非精。” 皇帝:“宁妃就是拔尖了些。” 澄玖:“论什么都没有她拔尖的,不过就是有父皇为她撑腰。” 皇帝看出了澄玖的不悦:“好了,不要与她生气,你也才回宫,早点儿休息。” 澄玖也不多说就回宫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呀,在皇帝眼中为其分忧都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