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曙光就是一条缝(1/1)
杨御史、史御史、李御史、程御史儿子都放送去了容将军那里,这次听到什么话都当听不到。 皇帝:“郝大人。”郝御史一听皇帝叫他,立即上前拱手,“你当朕是傻嘛?如晋……恵王!当着朕的面就这样的混淆视听?”郝御史当即吓的跪下。 还没等皇帝再说话,就见赵御史出列说。 赵御史:“嘉懿郡主是该受责罚,在王府门口,当着众人的面说,议不议亲是别的女子的事,她想让谁做夫君跟陛下说一声就行,绑也要绑了来。此等话……” 皇帝纳闷的说:“这话怎么了?嘉懿郡主没说错呀?朕就是可以呀。看上那家,那家要是不愿意,就是不识抬举。” 赵御史:“那要是公主也这样……” 皇帝:“公主也可以呀,公主挑得很,这帝都里吧啦吧啦也没几位公子,公主能看上眼吧。公主要是看上谁,朕还不绑了来,等什么呀。你想让朕的公主嫁不出去?”赵御史一听,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任公公听到心想:这还行,一碗水揣平了。眼睛向后殿瞄了瞄。 澄玖一听,两眼放光与锦锦对视说:“还能这样?我能这样么?”澄玖心里是很高兴的。 刘孝今在殿外也听到了,看向皇帝。 刘北屿大人狠狠的咽下一口唾沫,舒了一口气。还好自己家儿子愿意,不愿意也会被绑了成亲,武功多高都没用。 礼部叶尚书:“陛下,不可如此纵容公主呀……” 皇帝指着叶尚书说:“叶爱卿,先回家把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管好,再说朕的公主。叶家子弟都退学中吧?” 礼部叶尚书:“陛下,小女受到小郡主的欺凌,不得不退。” 皇帝:“打狗还要看主人,令千金打了郡主的侍女。就郡主那脾气没打死令千金都是忍了。” 礼部叶尚书:“那侍女仗势欺人……” 皇帝:“那令千金呵斥承蕴、承萌两位郡主又是因为什么呀?朕的这位侄女从小就乖巧、听话。”朝中大臣也是纷纷点头,这两位小郡主真是没得说。“令千金真是……太跋扈了。” 礼部叶尚书想说什么,想想还是不要说了。 皇帝问:“还有什么事呀?” 周御史:“陛下,楚郡王稽鸿浩,用的是太子的仪仗,帝都不少百姓都看到了。” 皇帝:“什么?谁让的?怎么敢!”皇帝心里知道康王一家也不敢如此这样呀,这没准就是在后殿又吃又渴那位安排的。澄玖尝出来小稚沏的茶好喝,小稚现在也要给澄玖沏茶了。澄玖也知道皇帝对小稚是不同的,私下里听到不少关于小稚的传言。自己看到的小稚还是很本分,并不如传言说的那般,不过就是皇帝很宠她,招人记恨。 周御史:“陛下,没有下旨立楚郡王为太子,楚郡王稽鸿浩这就是僭越了。” 宗正寺寺卿肖大人:“陛下,皇室不能再动荡,不如就立楚郡王为太子吧。”这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呀,百官可是看到曙光了。 皇帝一见下面官员都要向自己拱手,心道不好,皇帝手一摆,下面的人就都被定住一样不动了,僵在了原地。 皇帝:“楚郡王用太子仪仗定是宵小所为,查出是谁所为。太子仪仗是从哪里弄来的?还中康王有谋逆之心?一直说楚郡王会是太子,这是不是说康王要造反呀!”想说要重重责罚,一想算了,这要诛九族自己也在内,想说是宵小谋逆……拉倒吧!宵小就在后殿坐着呢,下朝还想自己能清静一些。 曙光就是一条缝,说没就能没。 澄玖听到心道:宵小就是我。 刘孝今听到心道:宵小就是公主。 皇帝:“还有没有其他事了?” 门下省门下侍郎傅大人:“陛下,康王定无造反之心呀,陛下明鉴。” 陆御史:“陛下,康王定是被陷害。陛下圣裁呀!” 皇帝:“朕对这个弟弟还是心里有数的,定是宵小所为。”皇帝看到郝御史,“御史郝威,罢官,回家去吧。” 郝御史:“陛下,臣知错了,臣知错了。”皇帝一见下面不少人要给郝御史求情。 皇帝:“你的银子朕就不计较了,好好在家过日子吧,三代不可科举为官。”郝御史一听,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他官员一听,就退了回去。 皇帝起身,退朝。 皇帝在后殿一见澄玖:“太子仪仗是不是你搞得鬼?” 澄玖:“是呀!” 皇帝:“承认的倒是痛快。”澄玖见皇帝也不生气,上去就挽着皇帝的胳膊,皇帝挣扎着不让,奈何澄玖硬要挽,皇帝也就放弃了反抗,本就是心里高兴,装装样子。任公公一看就在后面偷着乐,小稚看到也觉得好笑,皇帝也有被强迫的时候。 澄玖:“我让稽鸿浩过过太子的瘾,他自己都喊出来不当太子了。” 皇帝笑了:“这是吓够呛呀。” 澄玖:“父皇,刺客一直都是冲稽鸿浩的命而去的,没有伤康王、康王妃。父皇这殿上说康王造反,康王可能也要没命了。” 皇帝:“朕没说康王造反呀?朕只是说……”澄玖看着皇帝,皇帝才反应过来,“这幕后之人是不是疯子呀?听风就是雨?” 澄玖:“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还想让康王、康王妃品尝一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 皇帝:“这人要是发疯,很吓人呀。” 澄玖:“父皇,孩儿有一事不明?” 皇帝:“你还有不知道的事?” 澄玖:“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要徐徐图之,父皇最近的动作孩子儿看好像大了些。”任公公听到这话不由得替澄玖紧张,皇帝不以为然,澄玖继续说,“姜党就很多官员被罢官了,这陆陆续续的又有很多官员都被罢官了。还有御史台,难道父皇还要再设一个管御史台?” 皇帝听完,眼神深不见低:“希儿,早就有管御史台的,只是御史台不知道,可你知道呀。”澄玖眨眨眼,好似想到什么,难道影卫不仅仅都是杀手?我要是自己就影卫还可以听墙根。“百官一直在挑衅皇权,当初你在书院里经历的,是父皇想浅了,不知道有些人已经如此嚣张了,让你受尽了委屈,又说不出来。现在不仅仅是对你,对你只是一个开始,现在对整个皇族都是了,真是惯得。” 澄玖:“父皇,都过去了。现在谁还敢那样,我都能给他一脚了。” 皇帝:“两脚都行。”父女二人相视而笑,“治大国如烹小鲜!是要少翻腾,翻腾发现异物就要赶快剔除呀。也可以少翻腾,火候还是可大可小的嘛。” 澄玖恍然大悟道:“孩儿懂了!”澄玖向皇帝行礼,“孩儿告退。” 皇帝纳闷的问:“你要做什么去?” 澄玖:“孩子儿要也宫玩儿去!” 皇帝:“你不怕刺客了?” 澄玖:“刺客都在想着怎么杀稽鸿浩,现在还有康王,顾不上我,我得赶紧去宫玩玩去,我的宅子我可是一直放心不下。” 说完,澄玖就跑了。皇帝看了看澄玖挽过的手臂,还有了一丝的落寞。开始很嫌弃,现在很怀念。 澄玖出宫就去了书院,她是这辈子都不想再进这书院,可是夭夭在这里,上朝听到书院的事,一定要来这里看看。 澄玖一到书院,看到这里的一草一木,真是万千感慨呀。别人起进的地方,却是一国公主的伤心地。 听到一处很是喧闹,澄玖寻声而来。一看全是排队报名的布衣学子。夭夭一回头看到澄玖,迎上来给澄玖行礼。 夭夭:“公主怎么来了?” 澄玖:“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呀?” 夭夭:“这类小事,搞定了。” 澄玖:“怎么搞定的?” 夭夭:“我祖父。” 澄玖:“然后呢?” 夭夭:“没了!” 澄玖:“书院来了这么些人,还都是布衣?”夭夭点点头,“这是给皇家书院攒名声呀,想进来的终于进来了。章老大人真行!” 夭夭:“昨天给我急得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都想去抢人了。” 澄玖:“章老大人一句话的事。”澄玖看着这些学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像是病了,“这些学子是不是有病呀,这脸色……都什么样了?” 夭夭:“这都是吃不饱,如今来到书院,免了束修,可吃饭、住宿都还是要钱的。”夭夭说完也是一片冰凉。 澄玖:“可我来了,这对咱们可都不是事。” 夭夭:“公主,要出钱。” 澄玖:“书院不是有校舍嘛?” 夭夭:“多年未用了,只有一小部分学生住在书院。” 澄玖:“放那里也是闲置,不如给这些贫寒的学子用,让他们自己打扫出来。尤其明年参加春闱的,看看有多少人,人要是少就最好一人一间。其余的学子再分配就是。这吃食也好弄,我出钱就是了,一日三餐,还要有茶点备着。” 夭夭开心的说:“公主这样弄,那退学的不都得回来?” 澄玖:“想得美,还想回来?打今儿起,退学的,其他学院都不敢收。” 夭夭:“我也是这样想的。” 澄玖:“让蒙戈来书院,给这些学子们烤两只羊,还要收拾校舍呢,没有力气怎么行,再晕倒,明天朝堂就又是事了。” 夭夭:“对这些学子而言,公主真是活菩萨。” 澄玖:“住校的人多了,你这监察就要累了。” 夭夭:“这不是事,刘孝众跟他哥哥一说,就能给我派几个人来。” 澄玖:“这弯拐的太大了,我直接安排吧,主要与他哥哥熟。”说完,澄玖、夭夭、锦锦都笑了。 锦锦:“今天早朝陛下都说了,公主要是看上哪家的公子可以直接绑了来。” 夭夭听到都不敢相信:“这早朝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澄玖:“反正是便宜我了。”锦锦前前后后的与夭夭说了一个明白。 夭夭没有让澄玖全出,自己也出了一份。 帝都中一些人家的管家都出动了,为自己家的公子、小姐找书院。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不收,收不下,不敢收。 找不到就自己办家学吧。 结果:找不到夫子,不教,没有空,不敢教。 这是眼看着就要八月院试、九月乡试了,真是都急眼了。 各家管家都急了,就晚了两天找书院,怎么就这样了? 回皇家书院吧,山长说:“这一不归他管,他管不了。”这样明显的暗示要是还不明白就是自己不对了吧。 这事也不能上奏折给皇帝,自己退学离开,还想回来?还不能当众说,太没面子,这是啪啪打自己的脸,各位大人在府里急得是团团转呀。 有聪明的,心一横,一切为了孩子,单独来见皇帝。寺农寺卿郑大人见到皇帝就诚恳的认错,皇帝对郑大人说:“令郞回书院可以,不能空手回吧。”那郑大人点点头,“书院最缺什么知道嘛?”郑大人没明白,皇帝接着说,“交给谁知道吗?”那官员也没明白。皇帝继续说,“令郞回书院要夹着尾巴做人,夭夭有先打后奏的权利。夭夭这孩子呀,什么都好,就是下手没个准,她这功夫还得好好练练,打死了,可就白死了。” 郑大人一听就知道:“臣明白。” 皇帝:“明白就好,朕给你开个条子,你拿去给夭夭看就行。” 郑大人接过来一看,就是一张纸,白条!郑大人都懵了,任公公使了个眼色,郑大人就谢恩出了大殿。官员拉着任公公苦着脸问:“任公公,指点一二吧。陛下说的,这好处给谁呀?书院缺什么呀?” 任公公也好心:“书院收了不少穷学生,这吃穿用度都是钱,捐点儿钱给学校呀。” 郑大人明白了:“可这一张白纸好使?” 任公公:“放心。”官员心里还是不踏实,但也不能表示出来,谢了任公公的同时给了任公公银票,任公公乐呵的就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