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雪乡那点事儿(1/1)
“你说你练的什么功?” “炼精化气啊,”我说。 他皱眉问道:“是气功的一种?” 我点头问:“姐,你上次不是说回家问问你太爷爷办法吗,问了没?” 她开口道:“太爷爷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我不知道那具体是什么功,但我知道,要是你在这么持续练下去,你以后肯定连老婆都娶不到。” “啊?真的假的?这没影响吧应该。” “没影响?” 她深呼吸道:“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讲过的话了?你体内的状态现在就像有一座火山,不过这火山的口被完全堵死了,你若在练下去,终有一天这座火山会炸开。” 我疑惑问那炸开了会怎样?会死? 她脸色很认真,摇头:“不会死,但你体内说不定会发生阴阳逆转。” “阴阳逆转了又会怎样?”我再次问。 她起身讲道:“男属阳,女属阴,只有阴阳交融人才会生起七情六欲,你可懂?” 我听的摇头。 她叹了声,突然举起双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我发现她手很好看,纤纤玉指,修长匀称,像弹钢琴的手。 这时她对我讲道:“你看我左手,我这里一根手指,代表的是几?” 我说一啊。 “那你在看我右手呢?” 我说还是一啊,怎么了? 她笑道:“这根手指代表阴,这根手指代表阳,如果它们分开,不碰到一起,那就永远是单数,无法产生下一代。” 一竖一横,她轻轻将两根手指碰到了一起,问我这是几? 我说是十。 她又将左手右手两根手指上下碰在一起,问是几。 我说是二。 她道:“人先生七情六欲,在阴阳相交,最后才会诞生新的生命,明白了吧?” 我点头说明白了。其实我压根没听懂。 什么七情六欲,什么阴阳相融,我只知道炼精化气功练到最后能让人返老还童,谢起榕那一头白发变黑就是实打实的证据。 在说了,我目前感觉没问题,是正常的,就我早上睡醒时还会有那个,杠杠的。 中午我奶给蒸的红豆包,红豆包加苞米面粥,在就上一口自家腌的黄瓜小咸菜,那叫一个地道,全天下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了。 吃饭时,趁范神医出去,我奶突然端着碗小声跟我说:“小峰,你和这范神医有没有可能?要是她能做咱们项家的媳妇,是你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我奶语出惊人,听这话差点让一口豆包给我噎死。 我忙小声说:“奶你想什么呢?人家可是个老爷们!” “切?老爷们?你骗鬼呢?” 我奶眯着眼说:“就那娃那屁股,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是女娃子,你别想糊弄我。” “你看,咱们家就你和我,小峰你虽然长的一般,但人老实啊,何况你父母早早不在了,她要是嫁过来,以后就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不用在费心费力的伺候公公婆婆,这还不好吗?” “行了行了!奶我求你别说了!” “我怎么不能说?你看人大飞,和你同岁吧?人孩子都两岁了,你在看看你,一天吊儿郎当的不干正事儿。” 我忙争辩说:“什么叫吊儿郎当!我在外头拼命赚钱好不!” 我奶脸一黑,不高兴了。 她用筷子指着我骂道:“大丈夫先成家,在立业,你挣那么多钱给谁花?我一个快死的老太婆能花你多少钱?奶是过来人,都门清,这男人啊,只有成了家,才能安定住那颗心,只有那颗心安定住了,才能好好去打拼家业。” “小峰,反正这事你必须听我的,人女孩子脸皮儿薄,你要主动点儿,你两就往那方面给我发展,不管最后成与不成,先试试看再说。” “咳!” 我故意咳嗽了声,因为范神医回来了。 我两互相看了眼,都低下了头,没说话。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老人家的话其实没错,但终生大事是自己的事,不能全听家里老人的,你要让我娶玛珍,我同意,但你要让我娶范神医,我不同意。 不是我自视甚高,是不合适,是我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配不上人家。 说句不吉利的话,如果将来哪一天我出了事进去了,那人神医一家的脸面往哪搁? 这种医药世家,往往家风家德看的比命还重要。 吃完饭,我下午在村里溜达,想到以前的好朋友,我去找了大飞。 大飞是我发小,虽多年不见,但感情还在,下午没什么事,他非得拉着我喝酒。 漠河人最爱喝一种散买的土烧酒,他老婆给炒了几个小菜,火炕上一坐,就互相聊起了这些年自己的遭遇。 “那个云峰啊,二雷子还记得吧?” “当然记得,我们初一的同学啊,怎么了?” 大飞一口抽干杯中酒,说道:“人混起来了,在深圳开了家服装厂,一年净收入二十多万,今年过年都是开大奔回来的,穿着一身名牌,可风光了。” 我笑道:“那确实挣不少,都买了大奔。” 大飞往嘴里扔了一颗花生米,说道:“听大伯说你在外头工资挺高的,一年能落下来三万块钱不?” 我笑着回道:“差不多,三万可能多一点,” “哎” 大飞叹道:“那混的第二好的就是你了,我最差,去年搞了个小生意,最后还把老婆本都赔了,在过几年小孩上学了花销更大,哎,愁啊。” 我安慰道:“看开点,你这只是一时的时运不济,要不要兄弟给你指条道?” “你说吧,但我可没什么本钱。” “不用本钱,”我想了想说道:“你联合咱们村子里的人,在漠河车站旁边那些小卖部墙上挂上咱们北红村的标语,然后在王爷庙那里修条能过车的土路直接到咱们村。” 我拍了拍桌子说:“不用垫本钱,不用租场地,你就在家里搞个农家乐,只要你好好做,跟紧漠河市发展旅游业的脚步和各种政策,以后发财那是迟早的事儿。” “好!” 大飞猛的一拍桌子说:“好主意!听君一顿话!胜读十年书!” “那个谁呢?小梅最近怎么样?”我问。 “你说王梅啊。”(当初偷偷借给我拉杆箱的那个女同学。) 大飞放下酒杯,散给我一根烟,他叹声道:“哎,王梅过得不好,她去年结婚嫁到了市里,上次她回来我见了,头皮都被扯掉了,鼻青脸肿的,听说她老公天天没事干就打她。” 我吐出一口烟,听的眉头直皱。 大飞讲道:“峰子,虽然咱们都是同学,当初关系也都不错,但这事你可别管,那是人家的家事,咱们没有资格去管。” 我笑着说知道,我不管。 可实际上我心里很不舒服,要知道,当年我买不起拉杆箱,如果不是小梅偷偷借给我拉杆箱,我可能都去不了北京的,听说小梅过得不好天天挨打,如果让我看到那男的,我当场腿给他打断。 越想越不舒服,我当即做了个决定,离开前我必去一趟漠河市,看看如今的小梅。 就这样在家里住了二天,第三天,我正缩在被窝里睡懒觉,奶奶突然把我薅了起来。 我奶一脸激动,她说昨晚梦到了我爸和我爷爷。 我一脸懵逼,我说梦到就梦到了,怎么了奶。 我奶一跺脚,指着我说道:“小峰!正好你回来了在家!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办了!” “啥事?”我问。 我奶皱眉说:“迁坟!把你爸你妈!还有你爷的坟!都迁到一块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