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第三十一个纽约客153（1/2）

现在大概有四五个武装雇佣兵倒在地上，他们戴着全封闭式的头盔，有两个手里还依然握着枪——被卸了弹夹。他们看起来已经做足了能够做到的一切准备，但依然被打倒在地，肢体无意识的抽搐着：这种抽动来自电流，一把小巧的电击器沉在水里，像是刚从万能腰带里摸出来的。</p>

蝙蝠侠微微俯下身。那身漆黑披风像丝绸般垂落，带来恐惧，带来空白的回声。</p>

被蝙蝠侠钳着肩膀的雇佣兵抬起脸来，头盔遮住了他的面孔，但他全身肌肉不由自主收紧，他的恐怖无从遁形。</p>

“你……你要干什么？”雇佣兵咬了咬牙，嘴硬道，“别，别以为我会怕你！有本事你把我也揍晕过去！！”</p>

他眼前的“蝙蝠侠”开了口，成年男性的嗓音驱散了片刻前诡谲的氛围。“在你眼里我是谁？”他问了个奇妙的问题。</p>

雇佣兵卡顿了一下：“？”</p>

雇佣兵突然感到背后攀上一丝寒意，与刚刚直面武力威慑的恐惧不同，现在他感到一种与之截然不同的、纯粹精神上的害怕。他竭力把头向后仰，试图尽最大努力拉开和“蝙蝠侠”的距离。</p>

他的努力全是徒劳。那只箍在他肩膀上的手——尖爪——怪物的爪子，无情如铁钳。</p>

“蝙蝠侠”像是察觉到雇佣兵的挣扎，改成拎起他的领口，单手把人悬在半空。</p>

“说。”</p>

“蝙蝠侠”平静的，拿布鲁斯·韦恩的声音拷问道。</p>

雇佣兵顿时寒毛直竖！！</p>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p>

蝙蝠侠不是这样的！从来不是，也绝不应该是！</p>

蝙蝠侠的身上从来缺乏“人类”的色彩，这位黑暗骑士蓄意将自己打造为恐惧的符号，他是玩弄震慑心理的高手，深知只有偏离具体的人，才能带来愈发深邃的惊骇忌惮。</p>

——而现在，“蝙蝠侠”竟然在用布鲁斯·韦恩的声音说话？</p>

他难道不会觉得这令自己的可怕形象受损吗？他不会担心更多的敌人直接冲着布鲁斯过去？他不害怕自己ooc？</p>

不知道为什么，“蝙蝠侠”看起来好像十分想让别人承认他就是布鲁斯·韦恩一样。</p>

雇佣兵想到一个叫人毛骨悚然的可能性，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p>

这一刻他想到哥谭有名的超级反派，曾经寄托了全部哥谭市民希望的光明骑士，在那个人勉强维持着理智的最后阶段就是这样的，他会拿枪逼迫着其他人，咆哮着去问“你看我到底是谁？！”——而这位过去的哥谭检察官，现在向下坠落，成了赫赫有名的双面人。</p>

雇佣兵又想起把他成功钓上钩的论坛帖子，这一刻他真的特别理解楼主的心态。真的，好可怕……太可怕了！现在他有种自己突然撞破了蝙蝠侠最大的秘密的恐惧，同时雇佣兵转而恨起了发那个贴的人……天啊，他被钓的好惨！什么叫“蝙蝠侠的秘密身份是布鲁斯·韦恩”！这是他可以知道的吗？！雇佣兵恨不得回到一小时之前，把自己手动殴打到失忆状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