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凡之人有艳遇(2/2)
片刻时间,就有敲门声,小婵道了声失陪,就起身走去。夜小天看着那姣好的背影和摇曳的腰肢下那隐隐约约的满月,一脸的肯定,不知不觉就想起一句话——屁股大过肩,快活似神仙。
小婵推拉门走出去,在转角处,一脸的不可思议,好似在对自己说话一样,“怎么又是他?”
突然间,小婵就像是被鬼上身一般,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了,想起自己还有任务在身,赶紧去忙活。
夜小天还在新鲜着周围,就看到小婵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有一套茶具,笑吟吟的走了过来。
小婵原本就是化名,叫什么还不是由着她高兴。上船三年,她其实很喜欢自己现在的营生,心不累、人也不累,但凡把这些道爷伺候好了,不需要道爷慷慨,光是管事给她的酬劳,就够她花销的了。
今天这位可是管事千叮咛万嘱咐的贵客,怎么不让她小心再小心,贴心又贴意。
“公子既然这般平易近人,奴婢就擅自做主要了这千山雪”。还没说完,小婵就掩嘴轻轻一笑,“这还是托公子的福,奴婢早就听说这茶很是不一般,却是一直未能亲尝,这下可算是得偿所愿了”。
夜小天此时有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怪只怪自己太过孤陋寡闻,前世或者今生但凡有过万花丛中过的本事,也不至于在这里手足无措,丢人现眼。
夜小天心说这真受不了,当一个美女对你贴心贴意的时候,真是百炼钢也成画骨柔,古人诚不欺我。
看出夜小天有些拘束和尴尬,小婵也不敢太过火,小心的拿捏着火候,轻言慢语的解释烹茶的器具的名字,材料,用处,优劣。
素手端起茶杯奉上,夜小天故作镇定,心说自己好歹是新时代的青年,啥子世面没见过。
小心接过茶杯,不知怎么,指尖还是碰上了,夜小天心神一颤。小婵故作不知,夜小天装模作样的喝茶,茶水入喉,你别说,确实唇齿留香。
“嗯,不错,确实很香”!
得到夜小天的认可,小婵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夜小天,表现得温温柔柔的,笑得文文静静的。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轻轻敲自己的头,再从盒子里拿出一些精巧的茶点,请夜小天品尝,口中说着自己真笨。
这哪里是什么绿茶婊,这明明是知冷知热通情达理的好妹妹!!!
夜小天心里有些受不了了,自己这和尚日子就没少过,给他来这出,心猿意马扛不住啊,扛不住这里面假戏可以真做,鱼水之欢啊。
夜小天也懂,正所谓ktv里没真情,只有几句假意的真心话——父母离异、家暴、有弟弟妹妹要养、被骗子骗误入歧途、才来没多久,但是那些都是道听途说,他是标准的见过猪跑,但是没吃过猪肉。
小婵年纪不大,其实早年间就是有名青楼的头牌,审时度势基本都形成条件反射了。看着夜小天已经有些忐忑,就以退为进,要为他抚琴助兴。
见夜小天点头同意,就在墙壁上取下挂着的琴,挂钩稍稍有点高,小婵需要踮着脚尖才能勉强拿到。这些无声的设计语言,堪称是出入烟花楼的标准,可以看得出来,小婵的实力绝对是顶尖,深深清楚云遮雾绕,欲迎还拒的道理。
这些个小小心思,每一样都能让夜小天目不转睛,轻松拿捏他的心情,这可不是他去过的低端青楼小姐,很是有些水平。
小婵微微斜着身子坐下,姣好的面容和颇具规模的山峰形成明显的反差。她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清脆如泉水叮咚,都是调好的,不用再调试,小婵笑着问道,“公子要听什么曲调”?
说起来,夜小天还真没好好听过这里的曲子,江湖的黄色小调倒是听了不少,太过于阳春白雪的,他也听不懂,听了没劲,当初刚下山那会儿,不是闹过笑话嘛。
想到这里,夜小天随口说道,“姑娘你随意就好,我不太懂这个”。
“既如此,奴婢就让公子细细品茗”,说完,小婵就拨起了琴弦,有些古朴的简单曲调传了出来。
夜小天好容易平复了心情,这丫头不得了,很会撩人啊。
弹着琴唱着古韵的小婵又是另一番风味,一言一语沁人心脾,比茶还要润喉,夜小天终于明白,有钱人玩的确实有道理,人家是有钱,绝不是傻,花这么多钱肯定值得。
弹完了曲茶也残,小婵收拾好一切,告了一声退,这房间才又安静了下来。
夜小天看着书房中那个“静”字,有些感叹,这女子估计就是专门调教出来的,完全符合读书人心中的红袖添香,只是他这牛嚼牡丹,有些浪费。
不多时,有一声响彻天地的吼叫声传了进来,安静睡觉的圆圈圈也被吵醒,口含咆哮。夜小天不明所以,走出房门一看,原来船舶已经起航。夜小天原以为是汽笛声一般的物件,哪里晓得这是远古异兽——鲲的叫声。
夜小天住的是甲字号的上房,有自己的小院,有窗外的风景。以夜小天为画面的,不断拉起上帝视角。
亭台楼阁无所不包,花鸟水榭应有尽有;在这下面,还有好似一般船舱似的一排排整齐的号子分了三层,好一些的住人,差一些的堆放货物和异兽。
若是再外围一些,就是道家无上的符箓和阵法,首尾四个角落都有护船道人守卫这些结界。镜头再拉远一些,这些好似城镇一般的建筑原来都停放在其脊背广阔无垠的鲲身上,历经风雷的鲲船全是功勋一般的伤疤。悠然飞行的鲲船好似巨鲸游于海,速度上让其他舟船难以望其项背。
也不怪,天下之大,仙家的舟船不知凡几,截教流传千古,有一艘以鲲为依仗的船舶,也是正常的事情。
夜小天看着远处的风景,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遭遇,心一下变得沉甸甸的,说得好听他是来求学的,只有他和少数人知道,这是在逃难,就连雅乐师姐那样的自负,也没有把握护住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