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墙上的五幅抽象画(1/1)
蒲熠星根据盒子上的照片,推测出了电闸盒上密码锁的密码是“解散”。 电脑开机了,但是又是一个密码锁。 蒲熠星:“怎么都要密码啊?” “有什么提示吗?”文韬听见蒲熠星的抱怨声,走了过去。 石凯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盒子上的照片,自语着,“解散……乐队解散……” 弹出的密码框背后,是一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一张字条,看样子应该是从某个本子上徒手撕下来的,字条的边边角角很不平整。 字条上,用黑色字迹的笔写着:致最好的我们。 文韬:“要不要试一下‘烛火’?” 蒲熠星:“好。” 蒲熠星先是输入了“烛火”的拼音。 电脑显示:密码错误。 文韬:“你试试首字母?” 蒲熠星输入了“烛火”的首字母,依旧是密码错误。 “致最好的我们……乐队解散……”石凯看着手里的盒子,“那个小丑好像说过自己有过一个乐队,会是那个小丑吗?” “凯凯。”蒲熠星叫了他一声,“有想法了吗?” 石凯抬头看着他,“没有。” 蒲熠星在他旁边坐下了。 “致最好的我们……”蒲熠星思索着,他看向了还在电脑前的文韬,“韬,首字母和全拼都试试?” 文韬先是迟疑了会儿,“没那么简单的吧?” “试试嘛,万一呢?”蒲熠星坚持要他试一试。 不出意外……密码错误。 “致最好的我们……”蒲熠星喃喃着,看向办公室的其他角落,“会不会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叫‘最好的我们’啊?” 石凯:“东西?” 蒲熠星站起身,走向了书柜。 “那个开不了。”文韬说,“我刚刚一进门就奔这书柜来了,结果开不了。” 蒲熠星看着书柜里的书,看着书脊上的名字。 石凯也没坐着了,他站起身,“东西?”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展示柜上,“这儿不就有很多东西吗?” 展示柜里有颁发的证书和奖杯,还有几件看起来十分名贵的“古董”藏品。 蒲熠星看向展示柜,“我看看。” 文韬也没有闲着,他的注意力被墙上挂着的几幅画吸引了,“画?” 他走了过去,那是五幅抽象画,但是可以大致地辨认出画中主要描绘的事物。 第一幅的主色调是清新通透的蓝色,画的是一片海,海上掀起的白色浪花慢慢变成了成群的白色蝴蝶,蝴蝶在惊涛骇浪中飞行。究竟是蝴蝶被巨浪吞噬了,还是白色的浪花变成了蝴蝶呢? 第二幅是红色的,整幅画都是肆意燃烧的火焰。在火焰中,一面旗帜在迎风飘扬。画面里的一切,就连看这幅画的眼睛似乎都要被烧得滚烫,因为这幅画是那样的赤诚、热烈。 第三幅是以橙色为基调画的,画的是落日时分的繁华城市,高楼耸立着,冲破了泛着金光的绯红云彩。高楼上排列整齐的黄点,是人们为迎接黑夜而准备的灯光。 第四幅画和前面的不太一样,前面那几幅画都是整张铺满颜料的,但这一幅画作者却作了大量的留白。浅浅的灰色勾勒出森林的轮廓,作为画面主体的鹿则用了相对明亮的黄色,安好、祥和。 第五幅画用了各种各样的紫色:偏粉的、偏蓝的、偏黑的……还作了藏色,色彩的变化非常丰富。黄色的星辰与紫色是对比色,提亮了画面。星辰之下,一列火车缓缓驶过。 “这是……”文韬有点欣赏不来这些东西,他将第一幅画拿了下来——画作都是装裱后直接挂在墙上的。 文韬将画作翻转过来,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文韬翻回画作的正面,在光下改变着画作倾斜的角度,看看有没有什么在特殊光线下才能看到的痕迹。 展示柜里的东西就那么几个,石凯看了一会儿,并没有看见和“致最好的我们”相关的线索,于是他就没什么耐心了。 石凯转身看向身后,他看见文韬在看画,“在画里吗?”他远远地问了一句。 文韬:“不确定,随便看看。” 石凯走了过去,看着文韬手里的画,“讲真的,这画画得真不错。” “你喜欢?”文韬抬头看着他,将手里的画递得离他更近了。 石凯一手接过了画,他和文韬一人拿着一边,“就是……蛮特别的。” “那你先看着这个,我看看其他的。”文韬将画塞给了他,去看其他四幅了。 石凯接过画,“好的。” 他和文韬刚才那样,调整着画作的倾斜角度。 突然,一道刺眼的光晃了过去。 “什么啊?”石凯嘀咕着,他看向那个晃眼的位置。 在画框上——在左下角的画框,刻了几个精巧的字:致最好的我们。 这几个字是银色的,在光下,折射出比画框其他地方更耀眼的金属光泽。 画框是金属制的,原本应该是银色的,后期加工将它漆成了金色。 不然为什么画框是金色的,刻出来的那几个字却是银色的呢? “我总感觉,线索就是这几幅画。”石凯抬头看向了墙上挂着的另外几幅画。 文韬抬头看着他,“什么?” 石凯没有回答文韬,他先是看向了墙上的另一幅橙色的画,左下角的画框上和那幅蓝色的画一样都刻了那几个字:致最好的我们。 “真是啊。”石凯感慨着,他指着橙色那幅画左下角的画框,“这里,如果没猜错,每一幅画的左下角,在画框上,都有刻‘致最好的我们’这六个字。由此看来,这五幅画,就是解开电脑密码锁的线索。” “诶,你怎么看到的?”文韬疑惑着自己刚刚怎么没有注意到。 “就这样啊。”石凯演示了一遍,“就是单纯地改变了一下角度啊。” 文韬尴尬地笑着,“我刚刚也这样啊,可……为什么我就是没看到啊?” 文韬不理解,难道是否可以发现这件事也与运气好坏相关吗? “好吧。”文韬选择接受现实。 蒲熠星听到两人的谈话声,过来了,“有眉目了?” 文韬:“是的,凯凯发现的。”说着,文韬指出了画框上刻着的“致最好的我们”。 蒲熠星:“凯凯,厉害啊。” “那么,下一步,从这几张画里提取密码。”石凯看着墙上的四幅画,将手里的那一幅也挂上了。 文韬:“有字母或者字什么的吗?” 蒲熠星思索着,他走到了蓝色那幅画前,比划着海浪的形状,“这是一个‘e’吗?” “可以吧?”石凯歪着脑袋,“但有点牵强。” 文韬:“那红色那张是‘p’吗?那个旗子。” 蒲熠星:“我觉得可以。” “那橙色那张呢?”石凯凝视着那幅橙色的画,“云……高楼……” “如果横着看呢?”蒲熠星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横着来看的话,这些高楼穿过了云彩,不像字母‘t’吗?” 石凯愣了会儿,“是诶。” “竖着可以。”文韬走向了那幅橙色的画,“这里……高楼,矮一点的高楼,上面的云,‘j’。” “啊?那……”石凯怔住了,“两个答案?” 蒲熠星:“没,就一个,还是要以竖着来的为先吧?是‘j’。” 石凯:“哦哦,好。” 第四幅了,是那一幅作了大量留白的。 “w。”石凯比划着鹿身后的那片森林的形状。 最后一幅…… 三人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画里有什么字母。 石凯站在那幅画前,比划了很久。 蒲熠星:“是‘k’吧?” “怎么说?”文韬看向他。 “车身上有标啊。”蒲熠星指着火车车身上的那一串字符。 画里的那一辆火车,车身上用白颜料写着“k1106”。 “真的是‘k’吗?”文韬持怀疑态度。 “不然你要怎么想嘛?”蒲熠星摆烂了,他站累了,去沙发上坐下了,“你还能在这画里,用和那四幅一样的方法提取出字母吗?” 石凯:“要不要先试试?” “这算‘l’吗?这个电线杆。”文韬还在执着。 石凯看向那幅画,他真的有在认真地思考这个的可能性,“老实说,有点牵强,哥们。” 文韬:“这样吗?” 蒲熠星:“要不然就颜色嘛。反正这五幅画的颜色都不带重的,这样紫色那张不就‘purple’嘛,那就是‘p’了。” “但……这样也太简单了吧?”文韬并不认可。 “要不我们先去试试现在得到的?”石凯再次提出请求。 文韬:“可以,但顺序呢?” 顺序? 蒲熠星再次看向了那个盒子,“致最好的我们……” 石凯:“五幅画,乐队那张照片我记得也是五个人。” “哦。所以,有没有可能这五幅画,每一幅都代表了一个人。”文韬反应过来,“乐队,会不会是他们平时的一个排序什么的,年龄啊或者是……” 蒲熠星:“粉丝,流量。” 文韬:“是的。” 蒲熠星总是能知道文韬在想什么。 “粉丝……流量……”石凯走向蒲熠星身边,看着蒲熠星拿在手里的盒子,“这张照片会有答案吗?” 文韬:“不是,我们不能翻翻其他地方吗?全薅着这一张照片嚯嚯。” “有道理哦。”蒲熠星看向旁边的石凯。 石凯没理他了,走开去翻其他的地方了。 文韬刚刚就在办公桌旁边,他索性拉开了一个抽屉。 抽屉里,有一份报纸。 虽然说,现在报纸已经不常见了,但是还是有的。 文韬拿起那份报纸,翻看着。 在那份报纸上,有一则报道的标题被人用记号笔圈了起来,标题的旁边还用记号笔写着两个字“永远”。 那一则报道的标题是——从“流浪”到“流行”。 那一则报道,配了一张图。 是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五个人站在舞台上接受颁奖。 照片的左下角还有注明:烛火乐队《致最好的我们》获年度最佳单曲奖。 文韬:“《致最好的我们》是一首歌的名字?烛火乐队……” 所以,配图里的那五个人,就是烛火乐队那五个人。 “站的位置吗?”文韬思索着。 可我也不知道谁是谁啊…… 文韬:“哦,这里。” 他们的腰带颜色,竟然是和那五幅画是一一对应的! 都是一红,一紫,一白,一橙,一蓝。 这就是顺序吗? 蒲熠星听到文韬的声音,连忙走过去了,“有眉目了?” “对。”文韬指给蒲熠星看,“你看,刚好是那五个颜色,从左往右,红、紫、白、橙、蓝。站在最左边的,离主持人最近的那个,应该就是乐队里地位最高的那个,那就是队长了。” 蒲熠星:“哦,是的。” “那按照顺序。”石凯看向墙上那五幅画,“p……k……w……j……e,‘pkwje’。” “我输一下。”文韬在电脑里输入了“pkwje”。 密码正确,解锁成功。 蒲熠星:“对了。” 电脑的桌面壁纸是绫木火锅店的正门照片,桌面有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有一个音频,是一首歌。 音频的命名是《致最好的我们》。 “什么情况?”蒲熠星疑惑着,“他是那个乐队的粉丝吗?” 文韬:“我怀疑是,又是报纸,又是照片,又是那几幅画的,现在还有那首歌。” 音频播放了。 “那年夏天我们的相遇~ 花火见证我们的话语~ 是上天给我们的礼物~ 我们相拥在人海~ 写下梦想起航的纪念薄~” 蒲熠星按下了暂停键,“这是,他们写给自己,也是写给友情的歌啊。” 石凯:“解散……最后解散了。如果那个老板真的是他们的粉丝,看到自己一个这么喜欢的乐队解散了,该有多难受啊?” “是的。”蒲熠星总感觉石凯刚才说的那番话,好像话中有话,他愣了愣神,“所以,任何人都不要辜负那些真心喜欢自己的人。因为,很可能你们是他们某种精神上的寄托,甚至是支持他们活下去的支柱。” 是啊,面对烛火乐队的解散,南甘镜该有多难过啊?